“小伤?”她瞠目结舌。
那道将近十五公分的伤口是“小伤”?
他轻按着绷带下的伤口,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只是刀锋浅浅划过而已,伤口也不深。”
“那还叫不深?”她瞪着他,“什么才叫深?开膛破肚吗?”
“你没有看过战场上的厮杀,和那个相比,这个伤根本不算什么。”他眼神瞬间变得阴暗。
玉龄被他眼底的黑暗深深震撼住,胸口一紧,心一酸。
眼前这个男人,究竟是背负了多少血淋淋的记忆?
生在混乱腐败的时代,沉积在他心底的痛苦不知有多巨大。
“战争是一种最残酷的浩劫。”她沉重地道。
他的口气深沉凝重,“没错,是种浩劫。在位者的贪婪无能,赔上的是所有百姓……”
玉龄看着他站在那儿,虽是被灿烂的阳光照耀着,但他全身上下却像是笼罩在黑夜中,幽暗、森冷、孤独。
心疼不舍像是一条鞭子,重重地抽过了她的心脏。
她本能地想将他紧紧拥入怀中,为他驱走黑暗的阴影,为他带来温暖和煦的阳光。
玉龄一点都没有察觉到自己正倾身向他,更没有发觉自己的脚勾住了窗棂。
“小心!”语声未落,玉龄的身子已经跌出了窗外。
“哇!”她这才吓醒,惊骇地看着地面与自己的脸蛋迅速贴近。
她闭上眼睛,不忍心看见这一幕“残忍痛苦”的画面。
但是,她预期中的撞击和疼痛并没有发生,反倒是跌人一个坚实舒服的臂弯中。
她愕然地睁开双眼,蓦然望进一双如释重负的眼里。
唐易臂膀有力地抱着她,好像拿她当作轻飘飘的羽毛般不费力。
“谢谢,我猜我刚刚做了一件蠢事。”她小小声地道谢。
他瞪着她好半天,突然大笑出声,“老天!哈哈……”
玉龄吃惊地回望着他,脑袋顿时化作一堆浆糊。
他笑了,他笑了!
他的笑声好好听,像海面上吹来的爽朗之风;他的笑容好美,像春风吹暖了冰霜般,把他脸上刚硬严肃的线条都软化了。
等等,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诗意浪漫”了?居然用上这么多的形容词去形容一个笑容。
她的头不禁痛了起来。
看见她皱鼻子、皱眉毛的怪样子,唐易的笑声更大了。
他从未见过一个女子脸上会有这么多的表情,而且这些表情既无辜又无邪,教人一看就忍不住发笑。
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偷偷溜进了他的心窝,唐易突然觉得原本沉甸甸的心倏然轻松了许多。
“你做什么笑成这样?”尽管他笑起来好好看,但是“被”笑久了,她不免发出抗议。
唐易呛咳着,勉强控制住笑意,“呃,抱歉。”
“我刚刚是不是做了一件很爆笑的事?要不然你干嘛笑得这么开心?”她止不住好奇。
唐易抱着她,微笑道:“你很可爱。”
玉龄的脸颊瞬间火红,连耳朵都烫了起来,“啊?”
而唐易自己也愣住了。
他怎么可以对一个姑娘家说这样的话呢?
“呃,玉龄姑娘,我绝对没有唐突佳人的意思,我真的……”破天荒地,他也脸红了,只不过是被急红的。
玉龄反而被他的模样逗笑了。“放心,你刚刚没说错什么,赞美人可是功德一件呢!”
他嘴角微微扯动,勾勒出一弯笑意。
玉龄满意地回以一笑。
“我可以把你放下了吗?”他礼貌地询问。
“啊?什么?噢,对不起,对不起。”玉龄脸上红晕又起,她连忙七手八脚的挣扎下地。
老天!她赖在人家臂弯里有多久了?真是不知羞。
他缓缓地,温柔地将她“放置”地面之后,才淡淡地问道:“你今天有没有事?”
“我的假期还有两天……”她眨眨眼,“怎么?”
“我想请你陪我,帮我找到回去的法子。”他诚挚地要求。
玉龄深呼吸一口,“好的,当然,这个是一定的,没问题。”
她眉宇间的笑意悄然消失了,一种奇异的失落感袭上心头。
“玉龄姑娘,谢谢你。”他大喜。
“有个条件。”她头低垂着。
他一怔,“什么样的条件?”
玉龄抬起头,对着他灿烂一笑,“叫我玉龄,别再加姑娘两个字。”
他神色一松,笑意飞进了眼底,“一言为定。”
这个小女子……多么慧黠讨喜哪!
玉龄伸手遮住太阳刺眼的光芒,“你不觉得热吗?”
“我们屋里去去吧!”他微笑地伸出手,“请。”
玉龄望了他一眼,心头一热,无言地点点头率先迈步。
她真的独自一个人太久了,所以才会那么容易就被这样无心的温柔打动。
一旦他离开之后……她不愿去想。
第四章
玉龄换上一件白色衬衫,一条洗白了的牛仔裤,一头长发用白色丝带绑住,整个人看起来清爽闲适极了。
唐易看着不染一丝脂粉,却显得淡雅可人的玉龄,不禁有些惊艳。
“想什么?”她边问,边打量着他的穿著打扮。
他一身简简单单的蓝色衬衫,配上同色牛仔裤,穿出了无人可比的潇洒。
“想——”接触到她温暖的眼光,唐易蓦地一震,急急收起荡漾的心神,“我们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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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情海盗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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