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龄轻叹一声,也不好安慰什么。
“对了,我帮你买了一些衣服让你换上,来,看看合不合身。”她的脸有些红红的,“我从来没有帮男人买过衣服,所以尺寸方面可能没法子抓得精确,不过你还是试试看好了。”
他习惯性蹙起眉头,“谢谢你,只是……”
“虽然和你们的服饰很不一样,但是入境随俗,你就勉强穿穿吧!”她讪讪笑道:“穿上了才不会引人注意。还有,你的头发也要稍微整理一下,可能要剪短一点再绑起来。”
他愕然地看着玉龄,“还要剪发?”
“是呀,你的头发太长了。虽然我个人是觉得这样挺好看的,但是别人恐怕未必能接受。”
“别人?你说过你不会把我介绍给亲朋好友认识的。”他有些困扰。
“当然,我不会主动把你介绍给人,但是我总得带你出去走走吧?”她微笑,“如果你要成天待在屋里,我是不反对的,只怕你觉得闷。”
唐易看着她,缓缓地开口道:“你……很不一样。”
玉龄心猛一跳,脸颊刷地涨得通红,“什么意思?”
“我从未见过像你这样的女子。”
玉龄没来由的一阵泄气,她无精打彩地道:“当然,我是你在这个世界里第一个见过的女人嘛!”
在他的心里,她也许根本没什么特别。
唐易有些迟疑地问:“你们这里的女子,都像你这样侠义热心吗?”
她的心跳急促起来,“呃,不见得,不过我也没有多了不起呀!”
“遇事临危不乱,处理得有条有理、井然有序,这本领不是每个女子都能有的。”他实话实说。
她的心刹那间飘上了云端,“多谢谬赞,我哪有你说得那么好。”
“别妄自菲薄。”他诚恳地道。
玉龄挥了挥手,想挥掉这种悸动的震撼感。从来没有人能够如此撩拨她的情绪,也没有人愿意这么做,她很感动,但是这种感动太危险了。
她开始觉得她受到芳婕的影响了——喜欢幻想。
拜托,她都已经是几岁的人了,竟开始乱想了。
唐易看着玉龄长发飘飘,白皙清秀的脸庞。她救了他,又将他带回住处,真不知她的勇气是打哪来的?
蓦地,他脑海里浮现了雪绣温婉纤柔的模样,他的脸色一变,心一痛。
为什么又想起了雪绣?
他答应雪绣要忘了她的,为何此刻再度忆起?
该死!
第三章
观音亭的落日和海潮向来是澎湖奇景之一,不论是不是观光季节,这份海色辽阔的清朗和绮艳的夕阳朱晖,都吸引了无数的人们来此一游。
游客有的散散步,有的谈谈心,有的更是什么也不做,只是坐在堤岸上,静静地凝望着远处的海平线,望着袅袅雾气中的彼岸——西屿岛。
而海风徐徐吹来,更是令人大大舒怀。
平常来到这里,玉龄总是满心喜悦或宁静的看看风景,想想心事,可是今天滋味真是全然不同……
她坐在堤岸上,回望着身旁的男人。
这人还真是厉害,如果不是看过他流血的模样,她实在会以为他是钢铁做的人呢!
受伤的第三天,照理说还得躺在床上歇息,但是,唐易却一脸坚定地要她带他出来透透气。
他一身衬衫牛仔裤,虽然他穿得不习惯,可是她觉得他这样帅气随性的穿著,真的很好看。
高大的身子,潇洒不羁的长发,阳刚性格的脸庞,他是个独一无二的男人。
不只是玉龄像个花痴一样被他的魅力所吸引,就连不少来来往往散步的人们,都频频回首偷觑着他。
其中又以女性居多。
唐易浑然未觉,他只是凝望着远处,不发一言。
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孤独和沧凉感,玉龄可以感觉得出来。
她忍不住幽幽低叹口气。
她该怎么把一位掉落现代的侠客送回到属于他自己的地方呢?
这责任重大,却令人不知该从何处着手。
“姑娘因何叹息?”他被她的叹气声敲醒,回过头看着她。
“别叫我姑娘,叫我玉龄就好,就像我叫你唐易一样。”她手环抱住双腿,下巴靠在膝盖上。
“好。”他是个豪气男儿,当下不啰唆,一口答允。
“我刚刚在想,我该怎么帮你找到回家的路。”
唐易一震,随即平静下来,“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对吧?”
“对。”
“所以我只能耐心等待。”他的语气无奈却认分。
“对。”
他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又转头远眺大海。
任卿好吗?不知弟兄们如何了?如果当初不是选择在满月之夜出动的话,那么情况是否就会不一样了?
不!
他暗暗苦笑,命运是天注定的,任他躲也躲不过。
不是向来都是如此吗?征战沙场多年,看尽悲欢,几番火里来水里去的与死亡擦身而过,他还有什么是不能看破的?
可是为何他会遇到这种事?老天做这样的安排又是为了什么?
无数无数的问天,苍天却是无语。
“你以前是做什么的?”玉龄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
“为什么问?”
“好奇。”她看着他平静无波的侧面,小心翼翼地道:“如果不方便讲的话就算了。”
“没有什么不方便的。”他的眸光没有调离大海,淡淡地道:“在崇祯四年之前,我是袁督师麾下的一名将军,大凌河之役过后,我就带着属下数十人远离了那个已无是非,黑白混淆的大明国土,到了员峤岛落脚。平时在岛上耕种,偶尔做做海盗掠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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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情海盗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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