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女婢这就吩咐仆人们准备,后花园好不好?或者您更愿意去掬月轩?还是……”夏荷热心地建议。
“我要去前门外的七里亭。”
“可是小姐,王爷吩咐过您不能随便出府的。”夏荷吓了一跳。
“我要去!”
“可是……”小姐异常的坚持让夏荷没了主意,只有乖乖地出去准备雨具。终于……
姬冰玉伸手抓住夏荷的手,夏荷的手火热,而她的则冰冷。
回头望一眼平城冷雨中的佐政王府,初冬的雨萧瑟而又冰冷,就如她此刻的心情。
自三八六年道武帝建立北魏起,一百多年来夏和柔然一直是北魏的心腹大患,现在夏虽已不在,可南方的慕容仍威胁这平城的安全。目下柔然主阿那瑰虽然按兵不动,但从长远看仍是北魏的威胁。
所以迁都势在必行!
可恨那些朝中老朽,一味只知因循守旧,还不时搬出已故的文明太后来压元宏!拓跋扈从偏殿议事出来仍然忿忿不已。
“元扈!”
“公主。”虽然他和拓跋若兰在宫外已经熟不拘礼,但在宫里他仍坚持君臣之份。“元扈,”拓跋若兰可不管这些,“我们的亲事你向皇帝哥哥提了吗?‘“还没正式提起。”这些日子先是陪着姬玉,后来又忙着处理那些搁置的事务,再加上迁都洛阳的先行准备事宜,忙得他几乎忘了还有这么回事。
“哦,这样。”让他奇怪的是一向脾气极大的若兰只是抿了抿嘴角。
不过他实在无意深究什么,姬玉是他唯一想要了解的女人,至于别人……廊外雨正潇潇,拓跋扈不由走神了:她必然是依着火盆,披着那领红狐披风,啜一杯来自江南的清茶吧。
他在想那个女人!拓跋若兰的眼里掠过一丝羞恼,“急着要走吗?”
“公主还有什么吩咐?”拓跋扈勉强压抑住自己思归的心绪。
“吩咐嘛倒还没有,”拓跋若兰笑得甜美。
“那么,在下失陪了。”他已迫不及待要加入有她的画面。
“如果府上找不到她,不妨去前门外的七里亭找找。”拓跋若兰笑得怪异。“你对她做了什么?”本已转身的拓跋扈突然转过身,声色俱厉地道,“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到她,即使是你!”
“问题不在于我做了什么,而在于她会做什么。”对着拓跋扈急速离开的背影,她扬声道:“若你想知道真相,不妨看看她左臂上有什么。”
拓跋扈听到了她的话,但并未回头,他直接冲入了瓢泼大雨里。
“你真的这么在意那个女人吗?”拓跋若兰喃喃自语,居然急切到这么大的雨连蓑衣都不穿!
“他很快就是您的了。”呼兰氏不知从哪里闪了出来。
“乳娘,我总怕弄错了。”
“不会,”呼兰氏的脸上闪现出一抹恶毒的神色,“消息的来源相当可靠,另外我也派人去确定过,他们曾在选秀女时见过她。”
拓跋若兰的脸上露出了带着杀气的笑:以元扈暴烈的脾气,怕会把这个女人凌迟处死吧!
拓跋扈冒雨策马,回到王府时已一身湿透了。
“小姐呢?”在女婢的服侍下换上干衣已经好久了,却仍不见姬玉主仆的出现,他终于忍不住了。
“出去了。”女婢中一个年纪较小的随口说。
“在掬月轩吗?”拓跋扈面露微笑:平时他几乎都要强迫着才能使她走出房间去透透气,想不到今天她居然主动出去散心。
“不……不是……小姐是……”女婢这才知道无意中闯大祸了,“是出……出府了。”“出府?”拓跋扈的声音里充满了将来的风暴,“谁的主意,夏荷吗?”“不……不是……”女婢吞吞吐吐,“小姐说回赶在王爷回府前……”
“去哪里了?”拓跋扈怒哼一声。
“奴婢……奴婢……”
“说!”拓跋扈的利眼一扫,马上吓出了真话。“果然是七里亭!”
挥手斥退女婢,他皱紧了眉:为什么她会冒雨去七里亭?她究竟有什么事瞒着他?他大声吩咐:“备马!”
前门外的七里亭一直是送别的地方,过了七里亭再往北就是边塞。
冬日并不是什么好季节,七里亭也没有杨柳可折,而从半夜下起的冷雨使到七里亭的路相当难走。
“快过去一个时辰了,侯爷。”萧南的声音有些颤抖,因为寒冷。
“再等一会儿。”在这个四面不挡风的亭子里等上一个多时辰不是件轻松的事,萧启远的脸色也不比他的手下好多少,但总算他的贵族气质并未在天寒地冻中冻死。抛开后天的熏陶不算,先天里他是一个英俊的男人。而优雅的谈吐、高贵的地位,使他能从容地把绝大多数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可姬冰玉是个例外,连一向对女人拿得稳的萧启远也不确定她是不是会来。不过他手里已经捏住了一张王牌,相信她不应该不来才是。“来了,来了。”在亭外守望的萧南叫道。
路上走来两个女人,其中一个的身影好熟悉,而另一个却像鲜卑人。
她是来拒绝他的?萧启远还在疑惑,姬冰玉已抛下了夏荷,独自冒雨走上前来。“你也下去。”萧启远支退萧南。这时她已走进亭来,他注意到几日不见她清减了不少,但这无损于她的美貌。
“你有救人的把握?”姬冰玉退后一步,避开他试图触摸她的手。
“你没有选择不是吗?”萧启远笑得笃定。
目前南北朝正在商讨商贸共荣协定,相信正可利用这个机会来救她的爹娘。虽不知胜算几何,却是她最后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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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新娘 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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