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舜没打算加入这事件,吃完紫米粥,叫他一起上楼,开始教他铲屎。为什么……他现在连铲屎的工作都要接?而且本周铲屎官是阿舜吧?
心里碎念着但又不敢反抗。“你现在经济状况还好吧?没工作吧?”
没了婚礼之后就辞掉工作、两个月没上班没见人,刚买的新房房贷又高,徐尹宽好一阵子没想到钱这件事,但的确……
“这样好了,你帮我铲屎,我付你打工费。这边一天要铲两次,记得了。”连价码都还没谈,也不问他答不答应,示范完方法后就把猫铲和垃圾袋交给他,便下楼。
徐尹宽觉得,欺负新人的状况无所不在,就连爱护动物的猫协也一样。
看着前方的欧阳舜和王朋朋,后座的徐尹宽想起小时候跟父母出门的情景。父母的感情很难说是好还是不好,偶尔会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话家常,比方说讲孩子、工作等。前面这两个也一样,只是话题是猫协的事务。
但,在某些时候,比方像现在——
“啧。”欧阳舜转头看着朋朋,伸手在她发丝旁捏下什么脏东西似的。
“难怪你身上有肉味。”捏完脏东西很快用卫生纸擦手。
语气听来像碎念,但朋朋没多大反应,只是在之后拢了拢自己的长发。
他其实很羡慕这对情侣,外貌很匹配,性格也充满自信。
今天早上捞完猫砂,一样的枯等,中午吃过便当之后,再度被晾在一边,所有人都当他不存在地各自忙碌着。
他以为又会是无功而返的一天,就这样被他们拖过一天又一天。
结果,反而是被叫进小房间,然后呆呆看着朋朋用网络视讯追踪婚友社会员的动态……
朋朋戴起眼镜、抹上口红,穿上过时外套的模样,让徐尹宽的记忆都回来了。这的确是徐太太啊。
她笑容十足、语气热络地在在线与会员聊着,询问喜好与细节,跟其他会员有没有进一步联络、互动如何、有没有对哪些人印象深刻等等。
当初他听人介绍这间婚友社,就是在它的口碑,真的很仔细在意每个会员,彷佛真的是在做功德。
为什么当初徐太太追踪后续时,他没有多说几句呢?
如果那时有说跟凯馨在一起,朋朋是不是会帮他多注意呢?
他记得那时自己沉浸在幸福的喜悦当中,很快挂了朋朋的电话,现在却来麻烦人家——
“我们出发吧!”
朋朋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他看着朋朋拿下老气的眼镜、换下过时的外套,这么看着他,让他一时不明所以,他看向原本在沙发区使用笔电的欧阳舜,对方也一副准备出门的模样。
“这时间刚好,我们先去凯馨名片上的公司看看,再去户籍地。”朋朋补充说明。
徐尹宽那时看着朋朋和欧阳舜,突然很想哭。原来他们还记得,甚至还先查好动线……原来他们没有骗他……不是他以为的那种处理客诉的拖延战术。
难怪欧阳舜会说他“这个样子”。
而且,朋朋的语气……
这两个月来,总听着父母和姊姊们万般咒骂凯馨的不是,殊不知他们骂得愈览,他就愈痛苦。家人以为这样可以减轻他的落寞悔恨,却不知这样只会让他更觉得自己的愚蠢与可悲。
大家看着他的样子,都当他是个涉世未深、贪恋美女的傻宅男……
这两个人,让徐尹宽觉得自己像只落难的猫咪,而他们认养了他。
接着,就这样带着他解决他的困境,带着他到市区兜转着找人。
奔波一阵后,他们发现:凯馨名片上的公司里并没有凯馨——
“她做不到一个月就走了。”那里的人这样说。
之后找到户籍地上的地址——
“阿姨,您好。请问凯馨在吗?”欧阳舜先开口。
“我们是凯馨的朋友。”朋朋这样补述。
来应门的人,看到他们,满脸不耐但很快又无奈说着:“她不在这边。”
“请问您知道她人在哪里吗?”朋朋与欧阳舜对看一眼后,继续问。“不知道啦!只是在这边寄户籍的,我哪会知道她在哪。每次都一堆奇怪的人来找。你们看到她的话,叫她来拿信,把账单、欠费缴一缴啦!”远亲阿姨这么叨念着,很想把他们打发走。
徐尹宽当时傻傻地听着这些讯息,又呆呆地看着欧阳舜和朋朋,他们的表情丝毫没有让人觉得凯馨做错什么事,也保有他的尊严。
他们装作是凯馨的朋友路过来拜访,演得有够像,搭档得超有默契。
两个地方都落空,他们在踏离那个户籍地址时,步伐变缓慢,上车关门后,也都沉默不语,连阿舜也不急着发动引擎。
徐尹宽觉得自己应该向他们说声谢谢,他们愿意帮到这里已经是大好人了。如果这是所谓社会现实的第一课,他自己没及格,跟旁人没有关系,更不是他们的责任。
他一路无语,也怔怔地看着欧阳舜帮朋朋拨去发丝上的脏东西,以及朋朋随手顺拢的样子,想着该说谢谢,然后回家,不应该再麻烦他们了。
“欸!”
朋朋这样出声,徐尹宽抬起眼,看到前座的两人都转过头,目光对准他。
“我们在想啊,凯馨不是有住过你家?应该留有她的东西,让我们可以找点线索。”朋朋的语气很像侦探。
徐尹宽扁着嘴,点下头。
“那我们出发,报一下地址吧,阿宽。”阿舜说着。
徐尹宽花了好大力气才能忍住其它情绪,慢慢地说出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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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朋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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