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句他说得很贱气。
「嗄?!」朱鸿鸿看看一脸神气的方羽,再瞧瞧满脸不耐的大美女,她决定他又夸大了。「你配不上她。」
「说得好。」朱心雀端起「他」的咖啡一饮。
「小偷。」方羽愤愤的一喊。
他根本没准备她的份,这个女人太厚颜无耻,生得两条美美的面粉腿,却懒得移动,简直是女人之恶全集於一身。
那杯咖啡是要自己享用,另一杯是他的爱心蛋蜜汁,当然要给他爱的鸿鸿宝贝,那只麻雀凭什么来抢。
还有一盘饼乾是给心上人配蛋蜜汁,居然有只不害臊的贼手如蝗虫过境,伸手一挥就去了大半。
实在想扁她。
「你在叫谁呀!我没看见公主。」朱心雀故意气他的左顾右盼。
经她一讲,方羽心颤的一问:「公主人呢?她不会在台湾吧!」
「怕了?」
「废话,龙门上下哪个没遭过她的恶整,我是怕到心寒至脚底板。」一个连亲妹妹都整的女人谁不怕。
「胆小鬼。」
「哼!你就不怕?」
朱心雀撇嘴蔑笑,「没你怕到尿裤子。」
「朱、心、雀,我欠你债没还呀!」方羽恼怒得头顶快冒烟。
「那就欠著吧!反正我钱多得没处搁。」气吧!看能不能吐两口血。
「你……」
朱鸿鸿扯著他握拳的手。「公主是哪一个人?」
「公主是中国人。」他忘了她不是龙门中人。
「中国现在还有公主吗?是蒙古、新疆,还是台湾的九族?」皇族近来已没落了。
方羽顿然一喊,「你真是不知人间疾苦。」
「你才一身沧桑呢!」倦懒的朱心雀用俏臀挤走他,和气的握起朱鸿鸿的手。「公主是我们对龙门门主的昵称。」
「走开,朱雀,她是我的女人。」他不客气的推开碍眼的橡皮糖。
宝贝似的从她手中将朱鸿鸿抢过来,方羽是打死不放手,一副防贼的模样盯著朱心雀。
她脸色变了变。「你不怕公主了?」
「少拿公主来压我,她要是在这里你敢悠哉悠哉地消遣我?」公主是闲不下来的人,岂有可能久待一个地方。
先前他是怕习惯了,忘了依常理判断。
「学聪明。」还没变傻子,真叫惜。
「一山难容二虎,烟的坛口让给你蹲,我要带心上人逍遥去。」早知道她在就不来。
龙门的女人个个牙尖嘴利,能逃过公主魔掌的朱雀自然不能小觑,想要全身而退得看准时机,不能正面痴缠傻斗。
原以为朱雀会戍守龙家主宅,没想到公主会反其道而行,使出看家本领盗走自个的东西,让忧患楼的安全人员一头灰。
此行可谓是送肉喂虎,自寻死路。
「等等,雨护法,有件事应该让你知晓。」她正闲得慌,总要找件事来做。
「台湾有朱雀堂主坐镇,小的不敢越权。」礼多必有诈,方羽警觉地放下身段。
提防我?「听说张箭死在日本公海,你的虹影报告了没?」
「喔!死咯,我会寄篇悼文去。」三个字!死得好。
他一点也不觉得惊讶,虹影是个自负的杀手,不会允许自己失手两次,他信得过。
日本?!
嗯哼!姬野达夫会抓狂。
「不好吧?我怕你寄不到。」朱心雀掩口一呼,故作懊恼样。
方羽皮笑肉不笑的抱著胸轻睨,「说吧!我的心脏很强。」
「你知道龙门的女人除了懒之外就是爱管闲事……」
「说、重、点。」
龙门女子的个性他熟得可以烤头象。
表面助人,实则整人。
「那日我路过鲨头帮,不好意思拒绝他们的热情相约,所以进去坐了……二十分钟。」够她喝个下午茶。
二十分钟,够狠。「死了几个人?」
「台湾是有法治的国家,咱们得给警政署长一个面子,大家都是自己人。」
「几个?」
「零。」
「哇!你够毒,要人生不如死。」这是整人最高招,要他们活得痛苦,失去身为人的尊严。
「谬赞。」她只是一人送两颗子弹,在膝盖骨。
顶多爬行一生而已。
咦!不对。「朱雀,你是不是遗漏了什麽没说?」
「瞧我糊涂的,你不说我倒是把这事搁著。」她的笑容甜得令人发麻。
「说。」方羽从牙缝逼出这个字。
「我一向同情弱者,不忍心看鲨头帮的兄弟流离失所,命人把他们全送去你那儿医治了。」
方羽脸色突地一寒,「你将他们送到……我在台湾的落脚处?」
「没错,我心地很善良吧!」快把房子掀了,我好向上头申请重建。
钱多不花太浪费。
他冷笑地搂著朱鸿鸿往外走。「无所谓,龙门是善门,养得起垃圾。」
「你不管?」朱心雀为之一愕。
「朱雀,我的天雨堂在德国,我的辖区是欧洲,亚洲不在我负责的范围,你去唐朝找烟回来处理。」
「这是不可能的事,我帮你还得替你善後?」该死,偷不著鸡赔了把米。
「你知道你错在哪里吗?」
「愿问其详。」下回改正。
「因为我是方羽不是雷刚。」
「嗄?!」
「他正直、负责,而我……」方羽得意的大笑。「我是方痞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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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雨烈情 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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