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玉玲珑都还没见到,便让他占了清白,那她不是亏大了吗?呜,她要回家同爹说去,要爹替她报仇。
“燏煌,我会对你负责的,我可以娶你为妻。”
诡异的话一出口,炎燏煌不禁瞪大了杏眸,而他也意外自个儿古怪的说辞。
“我、我才不要你娶我,我要你身上的玉玲珑!”
炎燏煌怒不可遏地斥道,但她又旋即想起玉玲珑一事,话锋一转,反倒要索讨玉玲珑赔偿;反正他赔不起她的清白,倒不如赔她一点有用的东西,她的心里还好过一点。
“玉玲珑?”阙门矞皇眉一挑,不解她为什么会提起玉玲珑。
玉玲珑乃是沄涌山庄的传家之宝,为阙门家长子交予媳妇的定情物,遂代代皆传给长子。然,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一件事?她不是钱塘人士,是绝无可能知晓这一件事的,难道说……她真是璇儿转世?
“呃……”
瞧他的脸色一沉,炎燏煌不禁有点后悔;她会不会把话说得太快了,反倒令人觉得古怪?但是话说回来,是他先欺负她的,她向他要一点赔偿也是应该的;就像娘说的,只要爹欺负她,她总是可以向他拐一点珍宝,现下她如法炮制,应该是错不了的,是不?
“你肩上的刺青是怎么一回事?”阙门矞皇突出一语地问道。
他想要从最薄弱的线索里寻找可以让他信服的证据,继而决定到底要不要将她留在身边。
“肩上?”她傻气地跟着他的思绪走,顿时发觉他说错了。“那不是刺青,那是胎记;我听我娘说,我出生的时候,这胎记便跟着我一道出世,上头有两个字,而我的名字便是以此命名的,只是炎氏一门传到我们这一辈,皆以火字旁拼凑,遂我的名字就叫作燏煌。”
炎燏煌洋洋洒洒地解释着,却突地想起,他怎会知道她的肩上有胎记,不禁往下一探,登时发觉自个儿不着寸缕。
“啊!”天啊!“你这个登徒子,居然看光了我的身子,你……”
“你想吃杏花糕吗?”
“要。”听他这么一说,她倏然停止叫嚣,不过这可不代表她臣服在他之下,她只是臣服在杏花糕之下。
阙门矞皇笑得悲戚,突地站起身,在一旁案上的宣纸写了两个字,再拿着写好的宣纸凑到她的眼前问道:“你识字吗?”
“当然。”她骄傲地道,只是她不懂杏花糕和识不识字有什么关联。
“这是什么字?”他几乎屏息以待。
“矞皇啊。”字虽然是深奥了一点,但爹教得好,她还记得;况且这名字同她的名字挺像的,只要去掉她名字上的火字边的话,就一模一样了。
“你有没有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阙门矞皇小心翼翼地问着,深邃如幽星的眸子直瞅着她,瞅得她脸上不禁跳上两抹晕红的彩霞。
“没有啊。”她不解地睇着他。
名字就是名字,有什么好特别的?
“你不可能没有反应!”他有点心浮气躁。“你记得我吗?”
倘若她是他的璇儿,她就不可能忘了,因为她说过她会永远记得他的,只待转世轮回,她一定会回来找他的,她怎么可能忘了?
“我当然记得你呀,化了灰也会记得你这个占了我清白的坏人!”炎燏煌冷哼一声,让阙门矞皇自云端摔落谷底。
“你——”
当阙门矞皇正要开口再询问时,蓦然听到门外传来阙门矞夐的声音,“大哥,我有点事要同你谈一谈。”
阙门矞皇不禁急喝了一声:“不准进来,矞夐!”
炎燏煌现在未着寸缕,岂能让他瞧见?阙门矞皇随即用被子将她裹紧,对着她说道:“我有点事,待会儿再来找你,你乖乖待在这里,千万别乱跑。”
“那我的杏花糕呢?”
“待会儿再带你上街买。”
匆匆地撂下这句话,他便随即离开。
而炎燏煌则东瞧西看,赶紧套上衣裳,在整个房里浏探着。这里头有不少的稀世珍宝,但是却找不着玉玲珑,无所谓,反正她会向他索讨玉玲珑。
由此看来,他倒还是个正人君子,居然说愿意娶她,这么一来,她便不会那么心疼自个儿失去的清白。
不过,他方才问的问题还真怪。还有,昨儿个夜里,当她踏进这个房间时,为何会有那种破魂碎魄的酸楚?
嗯,不管了,现在对她最重要的是能吃到杏花糕,先填补肚子再想其他的问题。
***
“大哥,我能够大胆的假设,在你房里头的是个姑娘吗?”阙门矞夐一见阙门矞皇走出门外,不禁打趣地问。其实,倘若他的猜测是正确的,那倒还好,但倘若大哥不过是逢场作戏,他倒不怎么乐见。
“你找我有什么事?”
阙门矞皇压根儿不回答他的问题,径自冷凝着一张俊脸。
“我找你还是为了那一桩老事情。”见他神色不佳,他也不愿迂回地套问消息。“今儿个京城里的大人又来探问大哥的杏花糕何时才出炉,我是来替大人探探,不知大哥今年的打算……”
“叫他别来烦我!”阙门矞皇想也没想地回绝。“沄涌山庄多的是其他的生意,即使不做宫里的买卖,仍然可以存活得很好。”
他亲手做的糕饼可不是为了宫里那群贪官污吏,也不是要他借此贡献,以博龙心愉悦;他会亲手做糕饼是为了一解璇儿的嘴馋,然璇儿已经不在了,他再做糕饼又有何用?
“大哥说的是,但只怕……”
“随便拿一些塞塞他们的嘴,不就成了?横竖他们也分不清上等绝品的滋味。”阙门矞皇挥了挥手,止住他的话。“倘若没什么事的话,你去忙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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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手神偷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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