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绝对不能说,尽管他比公主还可怕,他还是不能说,倘若他真说了,公主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的。
呜,别说不原谅他,说不准一回宫,公主会立刻将他赐死。
可倘若他现下不说,说不准就要死在将军的拳头下了,那他到底是说还是不说,有没有人可以告诉他?
呜,他短暂的人生好凄凉,前有虎、后有豹,满山遍野皆是豺狼之辈,他根本是举步维艰、无以适从。谁来救救他吧!
「真是不说?」他轻轻地将掌心贴在他沁凉的脖子上头。
「奴才……」惠安瞪大双眼,血丝满布。
前头有断崖,掉下去铁定是粉身碎骨;后头是激流,若运气好一点,说不定他还可以留个全尸……好,他决定了──说!
「她是──」
「你们在那边做什么?」
突地一声怒斥,打断了惠安的话,两人不约而同地抬眼一睇,想不到来人竟是璧玺。
她一身月牙白沐浴在月光下,彷若仙人下凡般绝美绝艳,即使轻蹙眉、紧抿唇,仍是无损于她彷似聚集天地灵气形成般的绝色。
端弋不禁看傻了眼,而惠安则在心中大喊着:公主,妳忘了戴雪帽出来,露馅了!
璧玺看见两人在树丛间的暧昧举动,怒得扭头便走。
端弋一瞧,随即回过神来,轻跃至她面前挡住她的去路。
「滚开!」她哪里还记得自个儿在他面前所扮演的角色是个公公。
「妳真美!」他惊诧于她不可方物的美,没料到她不过是拿下雪帽,却更添一分妩媚。
「你……」她怒眉紧蹙。「怎么,你不是说过你不在乎美貌吗?你不是说过皮相不重要吗?」
谎言,全都是天大的谎言!只有她才会愚蠢的相信。
瞧瞧她方才撞见了什么?她原本不过是要到外头吹吹风,想厘清自己的心,想搞清楚自己混乱的思绪罢了,却让她撞见他正在强迫小惠子……这算什么?他居然连个小公公都不放过!
他根本是个下三滥的登徒子,她现下只想赶紧回宫,不想再见到他。
混帐东西!
「我是这么说过,但我也说过美之物人皆爱之……」他仍震摄于她炽烈艳焰中的美,久久无法回神。「皮相确实不重要,重要的是心神相合,否则空有皮相又有何用?」
「放屁!」她粗鲁地吼着,纤指指向仍坐在地树丛间的惠安。「那你方才是在对小惠子干啥来着?」
当她的眼瞎了吗?
这可恶透顶的男人,居然到了这当头还企图以甜言蜜语来粉饰太平,当她是个没有大脑的蠢公主吗?
「嗄?」他对小惠子做了什么?
她说的没头没脑的,他实在抓不到头绪,不过看她那个样子,彷佛有点吃味,知道她有这个反应倒是挺不错的;不过她到底在对谁吃味?在场的只有他和她,还有小惠子,难道……
「你还想骗我吗?你分明把小惠子当成娈童了!」她压根儿没发觉自己凌厉的指控有点像是捉到丈夫风流的妒妇。
「嗄!?」这下子连惠安也愣住了,简直不敢相信公主会如此想象。
呜,事实上,他是被人拳脚威胁啊!公主……
「妳……」端弋啼笑皆非,喜于她的妒忌,却又无奈她出轨的想象,连忙扣住她纤细的手,往一旁的小径走去。「妳跟我来,这儿不方便谈这种事。」
「你也知道这种事见不得人吗?」
即使被他拖着走,她仍是口若悬河地怒斥着,一路叫嚣地沉进夜色里。
惠安自树丛里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走到小径上,欲哭无泪。
呜,他几乎可以听见牛头马面手上所拿的锁链声了,看来他是时日不多,等着要替自个儿修坟了……
※※※
「怎么?你到底还有什么话要同我说?」
让端弋带进他暂住的厢房里,璧玺仍是无所畏惧地抬起俏脸与他相对,全然忘了自己所扮演的角色;还有头上已无雪帽的遮蔽,以至于在他面前,自个儿的模样会有多么惑魂。
「我想同妳说……我要娶妳为妻。」
既然她都这么问了,倘若他不响应她的话,岂不是有辱他大夫的气概?
「嗄?」璧玺愣了半晌,突地瞠大一双惑魂的杏眸。
娶她为妻?这是什么意思?她在他面前是个公公,他却说要娶她,这不是……她想着,下意识地往自己头上一摸,登时发觉她没有带雪帽,甚至连辫子也没编,那么……
她急忙转身看向房内的铜镜,发现自个儿在镜子里是全然的女人样,不禁错愣住。那么,他是发现她的女儿身了?
啐,怎会在这当头功亏一篑!
不对!他方才说要娶她为妻,怎么,他一发现她的面貌后,便打算娶她为妻?他未免太自以为是了,以为他想娶她,她便得下嫁予他吗?
「你可真不要脸,一发现我的面貌后便打算娶我!」可恶!亏她还在他面前扮了那么久的奴才。「你可别忘了,方才在院子里,你正打算对小惠子做什么;倘若我再晚一刻出现,恐怕小惠子已遭到你的魔掌!」
端弋凝目瞅着她,没料到她对自己的偏见如此深。
「我只是在向他问妳的事罢了,我只是要他告诉我,妳的真实身分到底是什么,妳怎么会以为……」天啊,这要他怎么解释?
「哼,你同他问我的身分作啥?」她不信。
「是啊,我问他做什么呢?那件事情根本不重要。」他一步步接近她,故技重施。
「事到如今,你还想辩解什么?」她仍是燃着一身令人眩目的烈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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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门女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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