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是他懒得与人争辩,但是现下可不同,更何况裴氏如此庞大,他还没傻得会将自个儿的下半辈子都耗在尔虞我诈的商场里。
“那你的意思是?”
“你找别人吧!曲怿这阵子不是闲到不行吗?”推卸虽不是美学,却是逃避责任的最佳方法。
“他忙着创作,正在闭关中。”
“那就找桓恺。”反正兄弟这么多个,他总会找到一个替死鬼吧!
“他度蜜月去了。”裴令慊好整以暇地睇着他,等着看他还想将这份责任推到谁的身上去。
“什么时候去的?”可恶,居然没告诉他,要不他也会跟着一道避难。
“今天早上,为了不让媒体知道,所以两个人偷偷摸摸地出关了,除了我之外,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那……”看着裴令慊誓在必得的凌厉眸子,向惜不禁冷汗直流。“现下到底还有谁在公司?”
忻一定没空,悰根本连谈都不用谈,至于恂……
“据我所知,只有你最闲。”裴令慊索性告诉他答案。
“我最近才又接了一件工作,我实在是……”这一次真的不是借口了。“更何况我一点也不懂这些商业程序,甚至不知道裴氏到底是以何为主的集团,你不可能找我这个门外汉充数,不是吗?”
“没关系,我还有几天的时间可以好好教导你,至于你刚接下的那份工作,直接推掉不就好了?”
“话不是这么说。”
“我只是想带你可爱的妹妹出国散心罢了,你该不会连这一点都不愿意成全吧?”又不是要他扛下整个裴氏。
“可是……”真是狼狈,早知道自个儿的口才这么差,当初就应该念中文系,用不着学得舌绽莲花、口若悬河,只消让他可以说得出“不”字,就算大功告成了。
“等着吧,我会好好地安排这几天的功课表,你千万别以为自己可以侥幸逃过。”裴令慊笑容可掬,然而眸里却是不容置喙的坚定。
向惜睇着他,只能无语问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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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他到底把他当成什么了?
向惜红着一双迷人的眼,提着大包小包的公文往停车场边走边咒骂着,心里有千言万语无人可以倾诉。
提报单、申购单、公文表、会议表……对了,会计部送来的上半年度预算表,他还放在办公室里……向惜看着自个儿的爱车已近在眼前,实在挤不出半点力气再走回办公室。
思忖了半晌,他带点赌气意味地开了车门,将手上的两大包重物丢到后座,自个儿则坐进前座,拉开快把自己勒死的领带,点上一根烟。
“可恶,虽说他的年纪比我大,但好歹我也是他的大舅子,他怎能这样待我?”吐出一口烟,转开冷气,驱走燥湿闷热的气流,却驱不走心里的烦躁。“可恶,有什么坏事都落在我头上。”
啧,以往有忻和悰让他欺负,怎么今儿个他却被欺负得这么惨?难不成是现世报?
“那么多东西,怎么可能做得完?”他不禁又抱怨了声。
重重地叹了口气,呼不出瘀在胸口沉重的郁闷,又受不了自个儿不断地哀声叹气,只好开始转动方向盘,往停车场出口处而去;然才一出门口,屋外的倾盆大雨立即像瀑布似的掩去路景。
“不会吧!”他将车子停在坡道上,挑起眉睇着眼前的大雨。望着高温的路面因为雨水的冲刷而飘起烟雾,混着他叼在嘴边的袅袅烟圈,遮住了他的视线。
刚才明明还热得要死,现在却下起大雨来。
昏天暗地的,压根儿看不出刚才阳光四射的光彩。
也好,下点雨,感觉上就没那么闪了,反正这种典型的夏季气候,全都是一个样。
捻熄了烟,关上车窗,他慢慢地将车子往前开,迅捷地往右拐,直往宽广的大道驰去,让雨水如石块般打在挡风玻璃上,他却不放慢速度,一心只想赶紧回到家里,洗去一身的疲惫。
眼看可爱的小窝就在不远处,等着号志改变,他随即往左转欲进入一条巷子里,孰知车身才拐进巷子,迎面而来的竟是一辆逆向行驶的机车。
他倏地踩下煞车,将方向盘往右打,轮胎在雨湿的路面上打滑,险些撞向右手边高耸的围墙;煞车声刺耳得教热闹滚滚的大街霎时安静了下来,赶着下班的人们不由得在大雨中停下脚步。
向惜瞪大双眼,直视着雨水在挡风玻璃上形成的小小瀑布,这才突地想起刚才那辆机车,随即打开车门往外走,管不了大雨打湿了他的身体,连忙往左走去,查看翻倒在路面上的机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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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
向惜眼睛一转,发现一个女孩子摔倒在地上,他大手一捞,随即将她搂进怀里,想要查看她的伤势。
“王八蛋。”佟知彗掀开苍白的唇瓣小声咒骂着。
“小姐,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瞧她睁不开双眼,向惜更心急了,连忙将她打横抱起,想将她置于自己车子的后座。“我先带你上医院。”
该死!早知道他会更小心一点。实际上错不在他,只是他认为自己仍需负道义上的责任。
“谁要去医院?你这个王八蛋!”佟知彗倏地睁开眼,劈头开始怒骂:“你这个人到底会不会开车啊,居然开车撞我,你是不是活腻了?王八蛋,不会开车,你不会搭公车还是坐计程车吗?”
滔滔不绝的怒语自佟知彗口中逸出,隔着滂沱大雨注视着眼前的男人,她顿时发觉他有点眼熟,好似在哪里见过,但此刻她却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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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欲恶男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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