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东西,妳的意思是说,妳连主子什么时候不见的都不知道?」他难以置信地瞪着她。「我还留着妳干什么?」
「爷儿恕罪。」闻言,小丫鬟随即双膝一跪,泪眼汪汪。
「妳还跪在这儿做什么?还不赶快去找!」他暴喝一声。
他的头疼得要死,她还在他耳边叽叽喳喳个没完没了……她能上哪儿去?一定是在这宅子里,去找找不就得了!
文字凛坐起身子,半晌之后,蓦地想起--
该死!昨儿个他跑到她房里,结果她没有身孕……她该不会是因为他知道这件事,所以逃了吧?
她会上哪儿去?她还能上哪儿去?
正思忖着,却突地听见外头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吵得他的头又发疼;他没好气地瞪去,却见着另一个小丫鬟手里拿封信跑进来。
「爷儿,二爷来的信,掌柜要我交给你。」小丫鬟气喘吁吁地道。
他怒眼瞪着她,大手接过信,缓缓拆开。「没了规矩,没个样子,这宅子里的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全都是她教出来的,下人一个比一个还没规矩……
敛眼瞅着信,他暴怒得眼珠子几乎快要掉出来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他怒咆了声,随即又抱着头,龇牙咧嘴地叫痛。
今儿个摘月楼有拍卖大会,而拍卖的居然是她!
有没有搞错啊?动作会不会太快了一点?她才刚离开他眼前,字征便打算要拍卖她,这……分明有鬼!
她又不值钱,没脸蛋、没身段、没清白,她还有什么可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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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月楼
「今儿个是摘月楼难得一见的拍卖叫价大会,有兴趣的爷儿不妨多出点银两,便能够将美娇娘给抱回家。」
摘月亭外头架上了花楼,上头堆满鲜花彩球,彷若今儿个是什么佳节喜庆般。只见上头有两个人,一个是摘月楼的老板文字征,而另一个姑娘坐在台上,全身上下罩着缎子。
花楼底下早已经挤满了人,人声鼎沸。
文字征堆着满脸的笑,睇见文字凛已经在台下了,才缓缓地走到台前道:「各位,这位叶枝姑娘正值二十芳华,相貌姣美、身段玲珑,倘若各位喊出的价钱够好,就直接把她带回家,不管是要为奴、为妾、为妻都可以。」
甫赶到摘月楼,教这一群人潮给震慑住的文字凛,头疼得似快要爆裂一般,压根儿还没搞清楚状况,便听到台上文字征这般说着。
他还来不及动怒,便听到有人已在喊价。
「五十两。」
「一百两。」
有没有搞错啊,一个女人哪里值一百两了?他们真是钱多不成?
不对,二哥怎能拍卖他的妻子?叶枝是他的女人,等于是二哥的弟媳耶,他居然打算要卖她。
刚刚二哥还说什么尽管要她为奴为妾都无妨……他的脑袋是出问题了不成!
文字凛正恼火着,却听到身旁有人喊一百五十两,他不禁跟着出价。
「一百八十两!」不要再同他抢了,一百八十两可以教他养她一辈子,再者她本来就是他的,如今何来再买她一回的说法?
「两百两。」
在他右斜角方向,有个穿绿色袍子的公子又出价,教他气得牙痒痒的。混蛋,是想要同他比较不成?
这南京城里有谁不知道他文字凛做的是钱庄买卖?区区两百两也敢献丑,真是丢脸。
「两百三十两。」文字凛大声道。
可谁知道他才喊,那绿袍公子又跟着喊了声--
「两百五十两。」
妈的,他是同他杠上了!「三百两!」哪里来的小角色,哪边凉快便哪边闪吧,少在这儿丢人现眼!
「三百五十两!」
他正想着,没想到又有人喊价了,教他不由得光火。「五百两。」这已经是极限了,不要再逼他。
那个女人不值这个价钱,他保证,绝对不值!
买下她是最赔本的生意,因为她除了吃就是睡,近来就连帐本都不看,他真不知道留下她到底是要做什么用;再者她又无身孕在身,肚子里没有他的骨肉,砸下重金买她,他这行径岂不是和文字征那笨蛋一样了吗?
可总不能要他坐视不管吧?
她是他的女人,她的清白是教他给占的,他当然也要负起一点责任。
只是五百两……好贵啊!
文字凛一出价,没有半个人再出声。他微挑起笑意,然后就见台上的文字征微笑得邪气,缓缓地走向罩着缎子的叶枝。
「我就让大伙儿瞧瞧今儿个的姑娘长得多么美艳动人,各位再决定要不要继续出价。」话落,他随即掀开缎子。
只见叶枝身穿月牙白对襟纱绫袍子,后头两盏灯火投射在她身上,将她曼妙的躯体给映得一清二楚,众人莫不发出惊叹声。
她一张脸粉雕玉琢,彷若是天仙般美得不可方物,教底下的一干急色鬼莫不加价再喊。
「一千两!」
「两千两!」
台下的文字凛怔愣地瞪着台上美艳不俗的人儿,不敢相信她真的是叶枝。
但真是她呀,不过是稍稍装扮,她便如此娇媚……字征还说她丑得连醉客也没兴致,胡扯!
「五千两!」也不管到底叫到什么价钱了,他纵声一吼。
这群男人像是疯了一般,一见着她的庐山真面目,大伙儿彷若把钱当水看待,压根儿不在意地往外撒,倘若他不赶紧标下她,说不准她真是要改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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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财郎君 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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