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整……真亏她说得出口,谁不知道他向来对她疼爱有加,他又是何时吓着她?怜惜她都来不及,他哪有可能吓她。
“呃……”真要她说吗?不好吧?不管怎幺说,他终究是大人啊!“大人,既然我已经睡醒了,而你也回到花府,那……”
“不准!”他不由分说便单手压在床榻旁,不准她下床。
“可……”
“我要你待下,你敢违令?”太放肆了,尽管他不是她的主子,但他好歹是个官,她总该要怕他三分吧?
“不,我只是想,既然大人已经安好地回到花府,而我的身子也恢复得差不多,自然是该回自个儿的茅屋去,才不会叨扰到大人。”她说得很委婉,就盼他真听得懂她的意思,别再逼她了。
姑且不论他对她究竟是什幺心思,是真的也好,是假的也罢,横竖她知道自个儿的身分低贱,不足以与他匹配。
“你知不知道现下是什幺时分?”
“呃……”她睇着窗棂外,见着走廊上头有灯火,知道现下该是不早了。
“你知不知道我的性子?”他又道。
“咦?”
“我说了,我要你,我要你当我的娘子,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你踏出这儿半步,你听见了没有?”他吼道。
到底要他说多少回她才会懂?笨蛋!
“可是……”
“没有可是,你现下最好给我乖乖地合上眼、乖乖地睡觉!”不要再顶嘴,也不要再考验他的耐性,她该明白他向来没有什幺耐性可言!
“但是……”
“还是我没有搂着你,教你睡不着?”他又道,眼看就快要躺上床榻。“我一点都不介意帮你一点小忙。”
“不、不用了,我快要睡着了。”见状,她赶紧合上眼,双手抓着被子,就怕他真的会立即扑上来。
花定魁敛眼瞅着她,觉得又好气又好笑,直不知道自个儿究竟是该拿她如何是好。
她居然以为他是在要玩她……她为何会这般以为?他究竟要怎幺说,她才会明白他的心意呢?
他说得这般认真而深情,她竟以为他是在恶整她、是在吓她……混蛋,她竟这般践踏他的心意……不管了,倘若无法感化她,那他只好……抢她回京了!
第十章
“大人。”
“干啥?”
“我能回……”淮杏站在书房的门板旁,犹豫地徘徊着,潋滟的水眸直瞅着正坐在案桌前看书的花定魁。
“闭嘴。”花定魁眼也不抬地打断她。
“可是,我已经有几天……”
“你敢顶嘴?”他蓦地抬眼,深沉的黑眸直瞪着她。
“我……”这也算顶嘴?
她不过是希冀他可以放她走罢了,她还要回去卖素粥、还要回铺子去……都没同周老板说上一声,在这正忙的时候……不知道周老板临时要上哪儿去找人手?一想到这些事,她就忧心得坐立难安。
“怎幺,你就是天生劳碌命不得闲不成?”他没好气地吼了声。
这丫头的性子怎会这般古怪?待在花府、乖乖地点头,等着当大少夫人不就得了,还一心惦记着那堆素粥和那间破茅屋。
难不成,她惦记的是糕饼铺的老板?
“不是,我是在想,二爷说,你得赶紧回京……”二少爷把事态说得好严重,好似他若不赶紧回去,就会出事一般,他若是再不回去,好吗?
“你恨不得我赶紧离开,别坏你的好事?”他恼火地重拍案桌,摆在案桌上头的书册掉了一地。
“我……”见他表情狰狞,她脚底抹油,准备走人。
最近都是如此,讲到最后,大人就开始恼火,好似要把她给吞了,倘若她不赶紧乖乖地回房,说不准会倒霉地讨顿打。
“你敢跑?”
见她转身要跑,他随即追出房门,将她扑倒在走廊上头,轻而易举地将她给搂进怀里,紧紧地抱着她,彷若要将她给嵌进体内。
“大人。”呜呜,她快不能呼吸了。
“谁准你跑了?谁准你这般没有规炬地在我面前来来去去?”他咬牙低吼,见她一脸无辜,恼火地往她的肩头一咬。
“啊!大人,对不住,我下次不敢了。”呜呜,好疼啊!
“不敢、不敢?你什幺时候不敢了?”全天底下就属她最为大胆、最为放肆、最不将他放在眼里!
“我……咳咳咳……”他搂得她好紧,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我告诉你,只要你家小姐没回来,你就给我乖乖地待在这儿,哪儿也不准去,你听到了没有?”他凑在她的耳畔,恼怒地咆哮着:“我告诉你,不管你肯不肯,只要你家小姐没下落,过两日,我便要你同我一道回京,当花大少夫人,你听见没有?”
可恶,究竟要他怎幺说,她才会明白他不是在说笑,是来真的?
“可是……”她嗫嚅着。
他随即又往她的肩头咬上一口,敦她吃疼得说不出半句话。
呜呜,大人好过分,还是跟以往一样喜欢欺负她。
小姐不回来,怎能拿她替代?天底下哪有这种事?
可大人说得这般霸道,好似真的由不得她、好似她是非代替小姐不可。
“我说了,没有可是,不准顶嘴!”到底要他说几回?她不是向来最温顺、最听话的吗?
“可是我……”她快要喘不过气了。
“我说过没有可是!”混蛋,她非得惹得他大动肝火,她才觉得甘心?
“我……”倘若她现下教他给搂昏,不知道会不会一路睡到黄泉路上?她真的快不能呼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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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相公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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