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怕,平时的他就像一阵风,清爽又舒透;但一旦认真起来,他就成了炽烈的火焰,一沾上身,便会将她彻底吞噬。
不,她不要一个不能掌握的男人,她不要一个她不懂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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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唉唉……原来是这么着,如今总算是教我探个水落石出、真相大白了。」范府后院凉亭里,传出范江圆润的嗓音。「我真搞不懂你们到底在想什么,洋儿天天都耗在铺子里,而你则是天天都耗在我这儿……」
原来其间还有这么一段故事啊!
历经数十天,她总算知晓抓伤花问柳的到底是哪一只猫了,原来是一只名唤范洋的猫啊,看来,当时的状况确实是相当激烈,未能在旁观战,真是教她有点遗憾。
不过,她好歹明白了洋儿为何会突然狠下心,瞧都不瞧花问柳一眼。
范江喝着茶,径自点了点头,开心自己总算是逼问出事实,然而她等了老半天,却等不到眼前这面容憔悴的男子答话。
她偏着螓首看了花问柳好一会儿,只见他失魂落魄地眺向远方,连她扬手在他眼前挥了数回,他都没发觉。
范江见他双眼发直,魂魄早巳不知道飞到哪儿去,只觉得哭笑不得。
「生米要煮成熟饭,这掀锅盖的时机可是很重要的,若是掀得早,米饭是夹生的;若是掀得晚,米饭可就焦了,然而你……是出手太快了。」就算他可能根本没在听,她还是好心地给他一点意见。
「是吗?」他视而不见地看着远方的花花草草,笑得有些凄苦。
他也知晓自个儿不应该,但实在情难自禁啊!
更可恨的定,洋儿居然以死相逼--这狠话一出口,彷若是当头棒喝,教他如梦初醒,至今依旧没脸去见她。
他是又恼又羞啊!该走,却不想走;不想走,却又不知道待在这儿要作啥,而洋儿……依旧避着他。
再者,这一回她不仅把狠话说尽,就连男人也已找到了,他还留下来作啥?
可真要走,他又舍不得。
就怕这一定,往后真是再也见不着她了。
「不过,说快倒也不怎么快,眼看着你追求洋儿都快要踏进第六个年头了,你会沉不住气,也是情有可原。」连她都忍不住同情起他了。
花问柳微挑起眉,似笑非笑地睇着她。
「妳不怪我?」他轻薄的对象可是她的亲妹子啊。
教她逼供了十来天仍一直不肯说出实情,怕的就是一旦他说出口,她会二话不说地要赶他走,没想到她听了却不怒反笑,还在这儿鼓励他。
「这事儿要怪谁呢?就怪情爱弄人吧!」范江一笑置之。
说真格的,他想当她的妹婿,她倒还挺欢迎的,只是她妹子不领请,她这个姐姐又能怎么着?总不能要她强压着她上花轿吧?
「是吗?」
这事儿不是由着人心做主的吗?
「我说问柳,你真打算就这么耗下去吗?」范江晃到他跟前问着。
花问柳缓缓拾眼,原本如黑曜石般澄澈的瞳眸好似覆上一层尘埃,苦涩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不知道。」
「不知道?」她挑眉瞪他一眼。
「真是不知道。」
他的心绪都被打乱了,乱得教他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唉,洋儿是个至情至性之人,向来恣意纵情,倘若你真打动不了她的心,依我看哪,你还是……」
「不。」他眺望着远方的拱门,坚定不移的信念缓缓收聚至眸底。「这事儿是由心不由人,我的心放不开,就宁死也不放手。」
他宁可无所不用其极地占有她,哪怕是一世遭她唾骂,他也不在乎。
只要那个女人值得,即使她不爱他,他依旧会纠缠到底。
说他死心眼也好、愚不可及也罢,横竖他的心意是一辈子都变不了的。
「唉!」倘若真是如此,她也无话可说了。
有人自愿要往崖底跳,她又能怎么着?除了由着他,她又能如何?
只是,有些丑话还是要说在前头,省得他日在彼此心里留下芥蒂。
范江拾眼正要开口,却见着花问柳直直地往拱门定去。
她正要叫住他,却见他在拱门边停下脚步,双眼直瞅着拱门的另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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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什么瞧,别像是见到贼般地瞧着我,我又不是贼!」
拱门的另一头突地传来范洋气急败坏的怒斥声,教范江不由得翻了翻白眼。
不一会儿,便见范洋自花问柳身旁擦肩而过,大剌剌地踏进凉亭里,随手抓了一杯茶便喝。
「日头挺辣的,是不?」范江开口问道。
瞧洋儿双颊泛红,额上布满细细的汗水,想她该是在拱门外站了满久的。
好一个花问柳,他该不会知道洋儿在外头,所以故意同她讲这些话的吧?
范江把眉毛挑得老高,来回瞄着抓着茶杯猛灌的范洋,以及从拱门那儿缓缓走来的花问柳。
「还好,我一直都窝在房里,不是挺清楚的。」范洋想也没想地道。
「是吗?」真不会撒谎啊!「既然妳都待在房里,怎会突地跑到外头来?」
范洋搁下茶杯,微恼地瞅着自个儿的亲姐,扁起嘴道:「我有事找他。」
啐,大姐瞧她这般别扭,也该知晓她定是有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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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押劣夫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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