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她得想力法警告北境防线的守军。
撕下村衣的衣摆,她咬破手指,克难的在一颗坑坑巴巴的石头上书写着——敌有二万,速……
「你在通风报信吗?」突然,她身后传来司命的声音。
她一惊,整个人摔坐在地上,而那块碎布也落在一旁。
司命检起碎布的同时,怀静也闻声过来。
「怎么了?」
「你自己看。」将写了几个血字的碎布递给他。
怀静一看,惊讶不已,「莫渝师姊,你……」
「哼!」司命阴冷一笑,「莫渝,你不只失忆,就连心都向着别人了。」
「我不是莫渝!」香衣大声道:「我是香衣!」
「香衣只是你暂时的名字。」司命疾言厉色的斥贵,「你不是失忆,也许早在五年前,你就已经背叛师门了。」
「我设背赦什么师门,我不是六绝门的人,我不是毒狐狸。」
「你在说什么?莫渝师姊你为什么要……」怀静不解她为何要这么说。
「因为你们利用我害死了镇藩哥。」提及已间接被她毒害的雷镇藩,香衣就忍不住伤心落泪,「你们让我害死了他……」
「镇藩哥?」司命眉心一拧,冷笑的问:「你爱上了雷镇藩!」
「是,我爱他,我从小就爱他。」两人一震,互了对方一眼。
「你们的毒狐狸莫渝已经死了。」香衣泣诉事实,「在你们面前的是她,却不再是她。」
司命与怀静听得一头雾水。「你在说什么?」
她抬起泪湿的眼,「我是住在天麓城的香衣,从小嫁给杜府当冲喜新娘,成了寡妇之后,与镇藩哥私定终身……」
两人的表情越来越困惑,也越来越难看。
「我病赶后,还魂在刚死的莫渝身上,现在的我有着她的容貌及身体,却不是她。」她恨恨的瞪视着他们,「镇藩哥死了,我也不想苟活于世,我跟着你们,就是为了向镇北军报信。」
闻言,怀静一惊。「难道你已经……」
「是的!」她脸上虽挂着两行泪水,表情却坚定无惧,「早在雁来客栈时,我便已将信息交给跑堂,现在镇北军一定调齐了各县城的兵马赶赴九泉。」见他们两人脸色铁青,她冷然一笑道:「就算镇藩哥死了,我也不会让玺王的兵马越雷池一步。」
她话才说完,司命已重重的赏了她一巴掌,她的唇角立即渗出血来。
但她无惧,「杀了我吧,我本就是该死之人。」
「我不杀你。」司命沉声地决定,「不管你是莫渝还是香衣,我都会把你献给玺王。」
香衣一怔,「什么?」
他阴阴一笑,「玺王可是觊觎你许久了。」说罢,他点穴让她昏过去。
雷镇藩快马疾奔,一路追踪香衣及司命等人的行踪,但却只追上领着五千兵马发兵九泉的沈南天。
见到「死而复生」的他,沈南天吓得三魂七魄几乎快要飞散。
雷镇藩擒服了他,并接管他所带领的五千兵马。
鹰、驹、鸦三营的千夫长以为将军已死,才在沈南天的怂恿下随他一起发兵。如今见将军还好端端的活着,三人跪地求饶,力表忠诚。
念他们并无谋反之心,雷镇藩暂且不贵罚他们,并允诺三人,给予他们戴罪立功的机会。重新部署后,他带了十数名擅用火药的士兵先行赶往九泉,而其它兵马则在原地等待援兵抵达。
虽然已没有虎彻伶身,但知道这件事情的却只有少数几人。雷镇藩带上一把寻常的刀,以厚布缠烧,必要时便有威吓敌人之效。
他与十数名士兵带齐装备,乔装成流落此地的亡命之徒。九泉向来聚集这样的人,不足为奇,因此他们并未因此受到注意。
此对聚集在九泉所谓「玺王的兵马」,充其量不过是一群落难的野殉,毫无纪律不说,更无忠贞可圣?要吸引这些人为自己卖命,靠的是名跟利。他想,玺王一定给了他们不少好处。
可一旦玺王这个头儿被掐住,他的人马也会立刻做鸟兽散。
由于玺王一向豪奢惯了,即使流放在外,仍不改其性。因此,雷镇藩很快就找到他在九泉的落脚处。
这是一座大宅,虽然有点破,但比起此地其它建物,可是舒适许多。
宅院的守卫不少,但防护松数,大概是听闻他的死讯,懈怠了吧?
他遣十余名士兵各就预定的地点,并约在子对前一刻,同对在九泉境内放火并引爆火药,引起骚动。之后,他只身一人替入玺王的宅中——
香衣幽幽醒来,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昏暗的房间,她手脚遭缚,嘴里也被塞了布。她不知道自己昏了多久,但现下的情况对她来说,相当不利。
「你醒了?」陌生男人的声音陡地传来。
她一惊,只见一个长相俊美,却带着一股邪气的男人来到来边。
「莫渝……」他笑视着她,脸上带着一抹令人看了不觉寒颤的笑。
见她一脸从没见过他的表情,他挑了挑眉,「司命说,你自称是个叫香衣的女人,你是真失忆,还是……!
香衣猜出他的身分。他不是别人,应该就是司命口中觊觎莫渝的玺王。看来,她已经身在九泉,而且正在玺王的宅子里。
「你知道吗?」朱成霄端起她的脸,「本王不在手你是莫渝还是香衣,待我的军队攻破凛泉城,我就命素浪对你施以惑术,到时候不管你是谁,都只是一个爱我的女人。」
闻言,香衣激动的挣扎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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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白首关 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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