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又流下眼泪,气愤却心疼地嗔道:“你真傻。”
“我可不傻。”他撇唇一笑,眼底满溢爱怜,“瞧,你正为我心疼掉泪呢。冲着这点,一切都值得。”
听他这么说,她心里又气又甜。
“你还不正经?”她瞪着他,“要是太后铁了心要治我罪,你难道真要把头磕破吗?”
“是啊。”他毫不犹豫地答,“我会。”
迎上他的目光,她的心一悸,眼泪又忍不住落下。他是真的爱她吧?可就因为他如此眷恋着她,才更教她难受。
他们不会有结果的,不管他们是多么两情相悦。
“为什么哭?”他伸出手轻抹她的眼角,“心疼我?”
她眉心一蹙,“为什么你还能说笑?”
“难道要哭?”他唇角一勾,“如今你虽受了皮肉之苦,但总算保住性命,皇上的眼伤也无碍,我还想大笑呢。”
“可你也……”
“这点伤不算什么。”他不自觉的揉了一下额头,却疼得皱起眉头。
“别揉,又渗血了。”她急忙抓着他的手,满脸忧虑不舍的看着他。
“皇上都跟你解释清楚了吧?”他问。
她点点头。
“我跟皇上并非拿你打赌,更不是寻你开心。”他表情真诚地说。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是女子的?”她问。亏她还为了性别之事苦恼许久。
“第一眼便知道。”他一笑。
她一怔,“第一眼?你从何得知?”
“我见过的女人还少吗?”他挑眉一笑,“我楚鄂若连你是女人都看不出来,那可白活了。”
什么?!这意谓着他“阅女无数”吗?忖着,她不自觉的板起脸来,略带怨怼的看着他。
他也警醒,立刻解释澄清,“你可别误会,我自小入宫陪伴太子,见的女人当然不在少数。”
“喔……”这理由,她可以接受。
“你喔这一声是什么意思?”他问。
“没什么意思。”她话锋一转,“你应该没事了吧?”
“肯定是死不了。”他俏皮的一笑。
“那是一定的,祸害遗千年,好人不长命。”她说。
“哇,我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你居然还糗我?你好残忍。”他故作一脸失落伤心状。
看他无碍,还能谈笑风生,她真的安心了,那么她也该离去了。
“你没事就好,我该出宫了,有人等着带我出去,我若不回家,依仁会担心的。”
“为何急着走?”他抓住她的手,眼底有一丝央求。
她避开他炽热的视线,“我只是平民百姓,本就不该待在宫中,是皇上开恩让我留下来照顾你,如今你已醒了也无碍,我自然要离开。”
“那我又疼了,”说着,他耍赖地摸着头,“我头快裂了。”
她看着他一叹,“楚鄂……”
他微顿,定睛看着她。
“谢谢你。”她深深注视着他,脸上浮现一丝温柔及感伤,“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我感激不尽。”
“小仙,”他紧抓着她的手,目光灼热地凝视她,“我喜欢你。”
“谢谢你的错爱。”她自他厚实粗糙又温热的掌心中将手抽出,“我自知身分卑微,你的心意,我收下,但请你打消所有的念头。”
说罢,她旋身走了出去,只留下错愕的楚鄂愣愣地凝望她。
虽然此事被刻意压下了,但楚鄂在凤福宫里做的事情还是辗转传到将军府。得知楚鄂为了一误伤皇帝的平民女子磕破了头,楚天云夫妇俩既惊又疑。
他们的儿子是个只知盘马弯弓,不解怜香惜玉的武人,如今竟会为了一女子顶撞太后?
于是,楚鄂回将军府后,便立刻遭到楚天云夫妇俩及胞妹楚湘的“围剿”——
“鄂儿,瞧你这伤……”母亲都是温柔的,张银华看着心肝儿子头上缠着一圈纱布,满心不舍。
“他活该。”楚天云寒着一张脸,“竟敢在凤福宫干这等蠢事,幸好太后不追究,否则有他受的。”
“孩子的爹。”张银华蹙起眉头,“郑儿没事便好,你就别说他了,再说鄂儿在宫里那么多年,也没闯过什么祸……”
“第一次闯祸就是这么这么大的事,还不够吗?”楚天云说着,严厉的瞪着楚鄂,“听说你为了一个女人在凤福宫闹事?”
“爹,孩儿并未闹事,只是为她解围。”楚鄂理直气状地道。
“鄂儿,据说是你跟皇上出宫,那女子伤了皇上的眼睛,她才被太后擒进凤福宫去,”张银华疑惑地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件事因为被刻意隐瞒,因此传进将军府的只是皮毛,而不是完整的内容。他们还得靠着楚鄂,才能一窥全貌。
“哥,我还听说是因为你跟皇上争风吃醋,是真的吗?”楚湘说出不知哪来的小道消息。
楚天云跟张银华一听,十分震惊,“鄂儿,是真的?”
“不完全是那样。”他说。
没听见儿子否认,楚天云气怒地大吼,“你好大的胆子,居然为了女人跟皇上闹,还闹到教皇上受了伤?”
“孩子的爹,你先冷静,听听鄂儿怎么说吧。”见他怒不可遏,张银华连忙安抚着他,顺便替楚鄂说话。
“爹,”一旁的楚湘忽地一笑,“若此事是真,您应该感到欣慰吧?”
楚天云不解,“欣慰?”
“是啊。”她说:“宫中不是一直谣传哥哥有龙阳之癖,还说他对皇上有特别的感情吗?若此事是真,那表示哥哥喜欢的是女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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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房满香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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