纭妹又不是一阵风,也不是外星人,怎么可能会无端端地就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呢。
“是真的呀,我想尽办法都没能找到她。”闷闷地舔着差不多已经化成奶昔的冰淇淋,原梓的眉眼压得低沉沉的。
气人,他以为任务没达成她的心情就很好呀,累了这么多天全没代价,她也很郁卒哩。没良心的坏家伙竟还握着两个大拳头吓她,真是冤枉人!她真的是已经尽心尽力的去找出秦纭妹来了,可谁知道秦纭妹在悠作离开后没几天就递了辞呈,然后走得不知去向,拜托,这么凑巧的决定能怪她这个无辜的临时征信员吗?
就说男人这种动物行事及思维全没个准,啐,看吧,眼前准又是一个衣冠禽兽的坏胚子。等着瞧,如果真让她找到了秦纭妹,一定要力劝秦纭妹将何悠作这个快进化成衣冠禽兽的家伙给三振出局。
现在看来,瞿北皇那家伙还比何悠作好上一截,起码瞿北皇一看就知道是个崇尚暴力的好战分子,不像他,外表温和又善解人意,其实骨子里却是暗藏狠劲。
“消防队那里没人知道她的下落?”
“对呀,她已经离职了好一段时间了,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你可以找到她住的地方呀。”他仍不死心。
知道纭妹竟然辞职了,心中的兴奋没超过一秒,就被她的消失无踪给扰得心慌意乱。
“我有呀。”原梓委屈地嘟起嘴,“我一到萨伊,见到第一具电话筒,就开始找她,拼了命的想跟她取得联系,可是,连Call她两、三天,电话始终没人接,留言也没下文,我也没办法呀。”
“你……”
“等等,等等,你别恼我,这一切又不是我造成的。”见他气急败坏地像是要卯起来发飙,她眼珠子一瞪,言词犀利地直刺他痛处,“该忏悔的人又不是我,你干么凶我?”朋友有愁、有气、有恼,她有义务偶尔当当垃圾桶或是受气包,这是常识;可是,这段路程来回奔波,她累都累死了,哪还有精力陪他过招呀。
恨恨地瞪着她,良久,何悠作像只被泄了气的气球般,挫败地垂下几天来紧绷的肩膀。
“的确。”方才,他是过度的慌了理智了,“抱歉。”
原梓说得没错,她已经尽力了。他该感激她耗尽心力帮他这个忙的。
“我接受你的道歉。”柳眉一挑,她厌烦的瞪着手中味道尽失的冰淇淋,“恶,真难吃。”流落在异乡最教人无法忍受的一点就是食物了。
“等回到芝加哥,我请你吃到撑死。”不需费心便看出她的渴求,他叹着气,“算是赔罪。”
“谢啦。”犹豫半秒,她小声小气地问:“喂,你想,秦纭妹她会躲到哪里去?”
“躲?”他一愣。
这个名词挺耸动的,忽地就将他的心揪起痛意。
“我花了几天都没找到她,不是躲是什么?”没好气地见他闻言又露出一脸的怅然,她啧了啧唇,“好啦,算我言之过及,你别胡思乱想,说真的,你觉得她会跑到哪儿去疗伤?”
“回家吧。”疗伤?没想到原梓的感觉神经还没麻木嘛。
“回家?你是说,她可能回台湾了?”
“嗯,我离开时,她父母人还在芝加哥,或许,她跟着他们一块儿回去了。”依纭妹的个性,若真辞了工作,这是最大的可能性。
“你是觉得她回家了呀,啧,这也好。”
“怎么说?”
“起码有家人陪着她、照顾她,你不也比较安心。”
“你说的倒也没错。”原梓的话总算稍稍让他胸口的烦虑消褪些许。
“喂,你别怪我鸡婆多管闲事,想不想告诉我,你们之间究竟是出了什么事?”虽然很想能从秦纭妹口中知道真相,毕竟都是女人,说起话来应该会较贴心。可是,她跟秦纭妹又没熟到促膝长谈的地步,只好退而求其次,找何悠作解惑了。
“什么事都没有。”
“少来了,如果真的什么事都没有,你会好端端地改变主意?”之前他明明就已经拒绝瞿北皇了,他以为她不知道呀,“是不是因为她又悔婚?”
“唉。”
“别叹气了,我要听事实的真相。”她没什么同情心的催促着他吐出心声,“是不是啦?”
“那也是原因之一,最主要的是,我要她肯面对自己的心结。”
“你是说,她不爱你?”
“别问这种蠢问题好吗?”黑眸倏黯,他拒答这种未经大脑思考过的笨问题。
“还是,你没跟她说过你爱她?”不可能吧,何悠作对秦纭妹的感情明显到连瞎子都知道。
“你认为呢?”睨了好奇的原梓一眼,他轻幽地又叹起气来,“只差没有照三餐对她说这句话,我的心早已经赤裸裸地呈放在她前面了。”
他的话,她相信,但心中的疑惑却加深了。
“而她还是三番两次的悔婚,死都不肯辞职?”
“呕人吧!”
的确。可是,会不会秦纭妹也有着她自己的想法呢?原梓很公正的暗忖。像自个儿所从事的摄影工作,若在城市里,危险性就挺低的,可是她偏极爱上山下海的摄取特殊镜头,相较之下,危险性当然就提高了不少。现下她是没亲爱的另一半在耳边啰唆,但,光是来自家人的关注就已经够让她觉得备受压力了。
“那,现在连秦纭妹的下落都成了问号,你是不是决定要放弃?”她语带关切及好奇。
望着她略显狼狈的疲累脸庞,再眺望着远处的深峻山巅,他忽然在唇畔勾出一抹若有所思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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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古男人 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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