啐,偏心的母亲!
“能这样是最好的,但,你确定?”
“我发誓行了吧?”徶敝嘴,他自鼻孔喷了口气。“可坦白说,小潼她……老妈,你不觉得她……给人感觉挺……嗯,挺阴沉的。’”
“阴沉?”不会吧,儿子拿这么严重的字眼来形容小潼?
“用阴沉这两个字是夸张了些,可却也差不多了啪。说实在的,又不是丑得见不得人,真搞不懂她干么成天都板着张面无表情的脸孔东晃西晃的,年纪那么轻,何必将日子过得这么愁云惨雾呢?而且老不开口吭气,又喜欢无声无息的就往人身后一站,是存心让人紧张呀。”.
“你那说的是什么鬼话?干么这么尖酸刻薄呀?小潼她才没你说的这么不堪!”吕秀瑗微恼。
“是没有。”
“那你还嫌?”
“可也差不多啦。”
“……阿清,你不喜欢她?”
“怎么你跟阿临的口气都一样呀?”难怪人家常说,母女连心哪。“喜欢不喜欢又怎样?反正她还得在家里住好久一段时间。’”
“为什么说的这么无奈?其实,她住在家里,你们也受益不少呀。”小潼那丫头除了沉默了点,真的也没得嫌了。
自她住进来后,家事起码就分了一大半走,更何况她行事循规蹈矩,又听话、又勤劳,说真的,她愈来愈当小潼这丫头是自个儿的女儿了。
“我又没说什么。”
”瞧你脸上的表情,不必说,就已经够让人清楚你是怎么想的了。”
“妈,你别乱冤枉我。”
“随便啦,反正坦白说,有她在家我还比较安心。”
“我们还没那么惨吧?”
‘是噢,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少爷性子,茶来伸手、饭来张口,二十几年来都已经是定了性,习惯了,哪可能会在短短的几天里改了性子唷!”
“妈,我真的必须要郑重跟你声明及抗议,虽然小渲的确没得嫌,可我跟阿临也没这么不济事,你别老是把我们看得这么扁行吗?”他的抗议被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压了过去。
“咦,找谁的?”
“电话就在你肘边,你拿起话筒听听看不就知道是找谁的了?”他没好气的应着母亲的询问。
气人!原来老妈对他们兄妹俩的生活技能评价够低的。
斜瞪了儿子一眼,因为近,吕秀瑗直接拎起话筒贴向耳朵,几句客套的招呼后,就哗声不语,光只是听呀听的,脸色的神情却是愈显沉凝。
即使没像三姑六婆般将耳朵贴近,韩清也知道母亲听到的不是好消息。因为母亲的表清除了担忧外,还有着浅浅的不安。
“找准的”见刚挂上话筒的母亲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他主动问出口。
“小潼。”她望向儿子的眼略显慌惶。“是小憧的同学找她。”
“她回来了吗?’微纠起眉。“这会儿她应该还在学校上课才是呀,怎么她同学会找到家里来?”
“不知道呀,我也才刚从市场回来,气都还没喘过来就见你走下楼,怎么?你在楼上没看到人呀?”
“没有。”老妈大概忘了,那两个丫头的房间都在二楼,就他一个人独自住在三楼。况且,无缘无故的,他怎么可能大白天一起床就跑去敲她们的门嘛,又不是穷极无聊。“她同学怎么说?”
“小潼的同学说她早上到学校时脸色很难看,第一堂课才开始就晕了过去,虽然没几分钟就醒了,可大伙儿已经闹烘烘的乱成一片,迭声说要送她去医院,她不肯,但请了假说要回来休息,刚才那位同学就是因为担心如果小潼只有一个人在家,又晕了,怕会求救无门,所以打个电话来问问她好些了没。”
“请假回家了?会不会是感冒了?”他也开始担心起来了“昨天就觉得她脸色比平目苍白。别真是病垮了,妈,我上去看看她有没有在房间睡觉……
呃!蓦地,韩清的胸口泛起了一丝莫名的寒意。
没记错的话,他刚刚似乎还大言不惭的发表了一些颇为伤人的感言……我的妈呀,会不会那么倒楣的全部落入当事者的耳朵里?
呵,他会被人恨死的!
轻手轻脚的,吕秀瑗来到二楼距离楼梯间最远的那间房门前,抿抿嘴,小心翼翼的将耳朵贴在门板上。
里头传来的是··-…一片静寂无声的冷清。
“老妈,你在做什么?”跟在她身后,韩清轻吁一声。
老妈在担忧什么他心知肚明,但,偷偷摸摸有用吗,若那几句话真被小潼给听进耳朵里去了……唉,那也是命啦。
但,老天,希望他没这么衰。况且,方才在楼下与老妈的聊谈全是有口无心的一席话罢了,而母子间的闲话家常,本就是有什么想什么,想什么说什么,若真因此而引起小潼的不快,那……该死的巧合!
“嘘。’”她以指贴唇,示意儿子“惦惦”。
“干么这么神秘兮兮的呀?”
“我先听听看里头有没有人在呀!”
“懊,拜托!’”叹了叹,他上前微推开贴在门上偷听的母亲。“为什么这么麻烦呢,想知道她有没有在房里,只要拉开门不就得了”
“可是,我怕会吵到她呀。””
“你动作轻一点就不会了。”见老妈微扬手,似乎就要习惯性的往门板上敲下去…··白眼一翻,他眼明手快的攫住她的手。“老妈,你别忘了,偷偷摸摸的探头过去看一眼还没么大碍,但是,如果她真的跑回家来休息,你这一敲门就一定会吵醒她。”
“对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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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边故事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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