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芬整个人都呆住了。谁说她戏剧化来著?这年头受到电影影响的人比比皆是,只是没想到锺痞子也有此症。
她傻傻地想著,直到锺远将她放下来时,她才清醒过来。
“这是哪里?”她环顾四周,看到了一大片绿野。
“公园绿地,带你出来散散心。”他简短地回答,随即低声下气、关怀地瞅著她的脸蛋,“你刚才怎麽了?我惹你生气了吗?如果是我惹你生气,我跟你道歉,不要气了好不好?”
突然的轻声细语加上这般温柔的眼神,教悦芬满腹的委屈和难堪都不见了,唯有一颗心怦怦急跳,活像要跳出胸腔似的。
镇定!镇定!悦芬深吸一口气,挑眉问道:“我生什麽气?我‘敢’生什麽气?”
“说这句话就表示你还在生气。”他倒是极有经验,识趣的又说:“我向你说抱歉。”
“跟你说了我没生气,那是小气巴拉的人才会做的事。”她话说完,还是忍不住指著他的鼻子兴师问罪,“你刚刚和那个美美的女服务生是在笑我什麽?”
“你不是没生气吗?”他睁大眼睛看著地。
“我不生气,我是愤怒,这两种情绪完全不同。”
“噢。”他失笑。
“笑笑笑,全世界的人都已经知道你锺大先生牙齿白了,麻烦你暂时别笑了吧!” 她龇牙咧嘴地吼叫。
钟远呛咳了一下,勉强控制住自己,“咳,好的。”
“说,你们刚刚在笑什麽?”她一直耿耿於怀。
“我是不知道那个小姐在笑什麽啦!而我是笑你的形容词用得好特别,就这样而已。”他正经严肃地澄清。
“嗯?”她用怀疑的眼光看著他。
“天地良心,我可没骗你。”他一脸无辜。
悦芬狐疑地瞧了他几眼後才勉强点点头。
“好,这次就算我自己神经过敏,如果有下次,哼哼!后果自行负责。”
咦?好熟的台词,悦芬猛然想到这是老妈所撂下的话。
想到那个大问题,让她整个情绪又急转直下了。
钟远意识到她的闷闷不乐,不由得轻声问道:“你又怎麽了?”
“我……唉!”真是未语先叹息呀!郁卒!
“到底有什麽事?或许我可以帮得上忙。”
“你?你帮不上忙的啦!这又不是个随随便便用金钱就可以解决的问题。”她手掌捂著线条优美的瓜子脸,大声叹气。
钟远的好奇心和好胜心同时被挑起了,他扬眉微笑,“哦?不见得吧!”
“哎呀,反正你不知道的。”她还是摇头。
“说说看,或许我真的可以帮得上忙。”他的态度诚挚且坚决。
悦芬抬起头来想回绝他,却被他眼底强烈的决心与魄力吸引住。
“我……我很怀疑你能帮得上什麽忙。”
“说说看。”他微微一笑。悦芬耸耸肩,说就说吧!反正说出来正好可以让人评评理,看老妈下的是什麽烂懿旨嘛!
她清了清喉咙,大声嚷道:“我妈警告我,要我在月底前带个男朋友回去给她看。你瞧这是什麽跟什麽嘛!这麽短的时间教我到哪里去生一个男朋友出来?简直就是强人所难嘛!”
钟远一怔,随即爆笑出声,冷漠俊美的气质顿时消失无踪。
“笑什麽?”她不满地瞪著他。笑笑笑,难道她说的每句话都那麽好笑吗?笑死他最好了。“咳,别生气,”他吸著气,拚命地忍住笑,“我不是在笑你,千万别误会。”
“是哟!”悦芬不是滋味地咕哝。
“是真的,我没有取笑你的意思,我只是对於你母亲所作的这个决定感到讶异。”
“你感到讶异时通常都会笑得这麽开心?”她没好气地啐道。
“当然不是,只是觉得你母亲太好玩了,怎麽会突然要你在月底前带个男友回去呢?”
“嫌我碍眼。”
“嘎?”锺远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急著和我爸共效于飞,所以想早早把我嫁出去,就不用顾虑我这个女儿,什麽事都动不了了。”她冷哼一声,“讲好听是希望我早日嫁得如意郎君,说穿了还不是嫌我每天当他们的电灯泡。”
“你母亲是……后母吗?或者是……”钟远听了她的话,直接联想到破碎悲惨的家庭。
这次换悦芬笑得喘不过气来,她差点笑倒在草地上打滚呢!
钟远莫名其妙地看著这个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女子,“我第一次见到有人身世道麽可怜无奈,还可以笑的这麽开心的。”
“那是因为……”悦芬好不激动,指著他的鼻子大笑,“那是因为你搞错了,哇哈哈……”“什麽?”他眨眨眼,感到一头雾水,“那麽你在笑什麽?介不介意为我解除疑惑?”
悦芬笑到快没力气了才勉强止住,边喘气边说:“老天,你怎麽会以为我妈是後母?你这样说很危险喔!上次有一个人说我妈是虎姑婆,现在他已经蹲在土城看守所了;你说她是後母的这件事如果传到她耳里去,我真不敢想像你的下场会如何。”
“有这麽严重?”钟还惊讶不已,
“真的只是因为骂你妈妈就被抓进土城看守所?”
“骗你的啦!最主要的原因是,他掳人勒索,外带持有枪械。”悦芬豪迈地拍拍他的肩,“不要担心。”
钟远又好气又好笑,“你呀,”
“嘿,我可没存心让你误会,是你自已会错意。”她扮了个鬼脸,“我哪知道你那麽天才,想像力如此之丰富。”
“是是,不过这倒引起了我的好奇,”他轻蹙剑眉,奇怪地问:“你母亲是做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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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缠姻缘记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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