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她倏地旋过身。“你待会儿不来接我?”
“当然不。”倚在马儿脖子上,他斜眼瞧她,慢条斯理的以指腹搔着耳后细沟。“想玩,就得付出代价。”
就知道这句话绝对能勾起她的精神与反应!
“可是,这儿离村子挺远的!”
“所以说,你最好早些打道回府,免得天黑了还回不了家。”拉起马缰,他作势起程。“水流如果变大了,就走远些,不准留连、贪玩。”
“你当真不来接我?”见他笃定的神情,她有些慌了。
“你有看到我在笑吗?”
就是没有,所以,她才会开始心慌呀!
“你是说真的?”
“当然。”诸葛极承微一使劲,驱驭着胯下马地缓缓踱离。“别玩得忘了时间,还有,你给我早点地回家。”
“你别又吓我了。’见他当真是头也不回的走了,她的声音追在他身后。“我会在这里等你来的!”
“那你慢慢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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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教漫漫长日变得难熬。
她等着、犹豫着,因为心不在焉,‘她虽杵在溪流里戏水玩耍,却玩得很痛苦,捉鱼、捞虾的动作也显得迟缓,尤其当日头缓缓偏西时……
诸葛是讲真的吗?
想到他的存心抛弃,苗杏果的眼眶逐渐泛红。
轻拂的林风柔柔的划过她的颊,似乎是带着不舍的安抚,就在风扬之际,仿佛听见踏踏的马蹄声朝这儿奔近。
他来了!
他并没有狠心的舍弃她!
胸口一僵,继而急促的抽起气来,她倏的回过神,释然的笑意在唇畔绽放,下意识的将身子转向溪面,一滴涌得过疾的泪水自颊际滑落溪流,来不及激出涟漪便溶入清澈的水波中。
呼,他总算是来接她了!
诸葛极承的心情郁卒得像刚被沾了污水的扫帚扫来扫去,闷得很。
因为一整天下来他毫无斩获,尤其教人不敢置信的是,巡了半晌,竟然连只最常见的樟子、雉鸡都没瞧见,这让他胸口鼓着呕气,这会远远的又瞧见她光着脚丫子站在溪里,幽幽落日中,只见她干巴巴的身子摇摇晃晃地像随时就要遭水流结卷走……心口一紧,他大惊失色。
“小杏果!”他暴吼一声。
这小鬼头当真是将他的叮咛视为耳边凉风,听听就算了!
“嗯?”听出他口气中的紧张,苗杏果倏然旋身,“怎么了?”
“你别乱动!”
别乱动?什么意思呀?
他不喊,她站得倒还算稳,他一喊,心生纳闷的她,微慌的脚下误踩了颗布满青苔的松石,身子晃呀晃的,好不容易一脚踩定,正待拍胸庆幸,忽闻天外传来充满惊骇的暴吼,研发不知打哪儿扑来一大团的里影,精准的撞上来不及闪躲的她……
卟通!
下有溪床、上有诸葛极承,苗杏果夹在其中,还倒霉的喝了好几口冰凉的溪水。
“你没事吧?”一跃而起,诸葛极承拽起她的衣襟,将她提得高高的,神情骇然。
“咳……咳咳……好冰的水哟……”
“你没事吧?”
“还……还有一口气啦。”狠狠的吸了口气,苗杏果双手搭在他强健的肘上。“如果你的手别揪得那么紧,我想,再活个三、五十年应该没什么问题。”一会儿灌水、一会儿惨遭窒住气息,她这是招谁惹谁呀?
愣了愣,他这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好事。
“不早讲。”压在胸口的紧张尚未完全褪尽,叹了叹,反手一兜,人像背了袋粮谷,将她牢牢的压制在肩上。
“你这是在做什么?”才刚能喘口气,她又教他这番行径给闷得脸红脖子粗。
“回家呀。”诸葛极承应得理所当然。“难不成你想在这儿夜宿?”
“就算要接我回家,也没必要使这么大的蛮力吧?”
她不是反对赖在他身上,如果能就这么赖上一辈子更是她巴不得的事,但,再怎么说她也是个姑娘家,他有必要用这么难看的姿势驮着她吗?而且,刚刚那一撞差点没让她可怜的内腑异位,痛死人了!
“蛮力?我有吗?”眨眨无辜的眼,对她的嘟哝抗议视而不见,他直接将她搁上马背。“你该感谢我突然良心发现,特地绕这么一大圈来接你回家。”
他没放她鸽子,她当然感激,可是……总觉得他除了紧张她的落水外,神情怪怪的。
“你心情为什么不好?”是出了什么事情?
“谁说的,我的心情好得不得了。”
“你什么时候心情好时会抿起嘴来……哈,我没闻到血腥味哟!”似乎,她逮到让他心情欠佳的原凶了。
“你是野人呀,那么爱闻血腥味?”
“你今天得空手而回了?”
“关你屁事。”
“啧,真的假的?”打量的眼迅速的扫过空荡荡的马身。“不会吧,你甚至连獐子都没猎到?!”
“奇怪,你干么那么乐?”捺着满心郁卒,他弓指往她的脑勺轻敲了记,动作熟练的翻身上马。
“再罗唆,晚餐就请你喝西北风。”
果不其然!
“瞎忙了大半天,觉得很丢脸哦?”拉住马鬃毛,她堪堪稳住自己的坐势。
“废话。”
“呵呵。”难怪他心情不好。
“猪呀你,想笑就大大方方的笑呀,干么笑弄得这么小家子气。”她略带遮掩的窃笑反倒让他的闷恼消褪了些。只手挽紧她的腰,他拨开她仍滴着水珠的湿濡发丝,笑着叹气。“怎么每次一靠近有水的地方,你都会搞得全身湿答答的?”扯扯马缰,诸葛极承驱着马儿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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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夫记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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