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到哪里去了?
果不其然,春怜猛然抬头盯着他,口气充满了醋意和威胁,「原来……还有一个华慈呀,说,你到底跟几个姑娘有关系?」
她一仰头,他霍地看见她颈上多了道细微血痕,心头一震,急忙抚触--
「你受伤了?怎么受的伤?」
她不在意地摸摸脖子,血已经干了,她嘟着嘴道:「可能是不小心被剑划着的吧,你别想转移话题喔,我想知道……」
「是华雁划伤你的?」他的声音危险至极。
她总算注意到他铁青的脸色,有点怯怯地道:「她……也不是故意的啦。」
「可恶。」他转身就要冲回去找她,春怜急急抱住他的手臂。
「你要干嘛?」
「她竟然滥伤弱小无辜。」他咬牙切齿道。
春怜这幺小,就算抓蜘蛛吓到了她,她也不应该反应这么激烈,还拔出剑来,太不像话了。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手中有剑该是锄强扶弱,怎么可以反而欺负弱者?
春怜从来没有看过他这么难看的神情,她死命攀住了他,「她……她也不是存心的,应该是我欠打……啊!不是……是……是阴错阳差……」
他低头爱怜又苦恼地凝望着她,「你受伤了,为什幺还要替她辩解?」
「因为……因为她跟我一样,都是喜欢你……」她低下头,轻轻地低语,「我想她也是急不择行,就算了好不好?」
严人瞪着她老半天,完全被她打败了。
「你这小傻子,不是人人都像你这么天真的。」他低喟着将她揽紧,真为她的单纯捏把冷汗。
再这样下去怎幺行呢?她再这么无邪纯真下去,万一给人骗了还是给人拐了怎幺办呢?
等到他回四川,离开京城,还有谁能保护她呢?
「我一点都不天真。」她小脸被压在他胸膛里,说话都模模糊糊听不清楚。
「你就是天真。」他低吼。
他又吼人了。
春怜睨着他,没好气地道:「你还对我凶,你还没跟我说,华慈跟你又是什么关系呢?」
他一怔,叹了一口气,无奈地道:「我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华慈是华雁的姊姊,我只是帮她捉到刺伤她的凶手……」
老天,越描越黑。
可是他预期中的呼夭抢地并没有发生,春怜的小脸蛋反而浮起一抹惊讶和同情。
「刺伤?」她眨眨眼,「为什么会被刺伤?」
她果然善良过人,天真到……到……
严人紧紧搂住了她,轻笑了起来,真是个笨蛋小傻子。
他温柔微笑解释,「有一名坏人贪图他们家的实物,趁华庄主作寿时打劫偷宝,却被华二小姐撞见了,歹徒一剑刺进了她的胸口,幸而没有伤及心脏,不过华二小姐还是重伤在榻,我正好到华家祝寿,就顺便将那歹徒逮了回去,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你万万不可误会我。」
「好可怜喔!」她撞了搔头,很认真地想了一想,到最后她指出,「可是就算是这样,华雁又为什幺要追你?还跟你一副很亲热的样子。」
「亲热?」他皱起眉头,这可是一项很严重的指控。
「是啊,你还从后面抱住人家哩。」她想来就醋意横生。
这具伟岸的胸膛应该只专属她所有,怎么可以借给别的女人栖息呢?
而且他还打掉了她的蜘蛛,还吼她……
「我不准备原谅你。」她小脸严肃至极。
「你相信我,我和华雁完完全全没什么,天地为证。」他讨好地道。
「骗人的啦,你对她那么和气,对我就是乱七八糟的乱吼,难道你以为我的耳朵长茧,不用吼的听不清楚吗?」她小脸难看极了。
「老天,那是因为你……」
「我怎样?」
他的表情苦恼了起来,「用手抓黑寡妇,你存心不要命了吗?」想起来就馀悸犹存。
她蹙着眉心,愣愣地道:「什么黑寡妇?」
「就是你今天手里抓的那一只毒蜘蛛。」他低吼,心脏无力。
她恍然大悟,「原来它叫黑寡妇呀!」
春怜皱起鼻头唔,这名字真不吉利,黑寡妇、黑寡妇,她还想嫁人呢,下回说什么也不捉这种蜘蛛了。
「你难道不怕被咬伤吗?」
「不会。」她轻笑了起来,小脸漾着快乐的色彩,「你在担心我吗,」
「我……」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嘴硬地道:「没有,我是被你的大胆气坏了。」
她的心里喜滋滋的,轻轻撞了撞他的小腹,「哎哟,不要羞于承认,其实你好担心我对不对?」
他僵硬着表情,强忍箸不微笑,「不对。」
她笑得好开心,「啊哈,你就是在担心我,所以才会鬼吼鬼吼。」
他反驳,「我并没有鬼吼。」他顶多只是嗓门大了一点。
「你要回去找华姑娘吗?」她突然问。
他想也不想地道:「不要。」
她甜甜地笑了,仰头笑道:「我饿了。」
他的表情还是很酷,但是眸底逸出了一抹温柔,「我们到相思红豆楼吃晚饭。」
「好。」她的脸颊紧贴着他的胸膛,觉得好幸福呵!
虽然他口口声声不娶妻不成亲,但是……春怜相信他一定会有反悔的一天。
因为他是她心目中的大英雄啊,大英雄是不会让小女子失望的。
第六章
华雁坐在客栈里,脸色阴沉地等到了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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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姑娘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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