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你以後最好再多花点时间做复健,免得动不动就喘得像个过期的帮浦……咦,老二,你干麽变脸?」
李丞罡没理会李丞武的大惊小怪,倾身,他将笑容未褪的她抱起,下意识的将鼻梢探进她的颈项,轻嗅了嗅她身上的汗水味,更加的揽紧她,在走向饭厅的同时,他沉声下令。
「以後,不准你再去玩球!」
「为什麽?」李丞武嘴快的替轻愕的她问出。
「因为,是你们硬将她栽进我的管辖范围的,你们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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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夜,脸色自晚餐後就没开展过的李丞罡依然不得安宁。
即使,他的房间跟她隔了一道楼梯,可整个晚上,他的心都搁在楼下的她。
她咳了好久,不是那种要人命的重咳,而是断断续续的有一声没一声的咳咳咳咳……咳得他心神不宁。
悄声的走近她的房间,他双手盘胸,轻轻的用脚推开那扇半掩的房门。
果然,她还没睡!
「还不停?」
「咦?」楞了楞,微带惊喘的她望著房门。「是你?吵到你了?」
拧著眉,他的声音若有似无,再听她叹起歉意,便不假思索的走向她,坐上床沿,倾身将掌背贴向她额头,眼底掠过一抹担心的沉凝。
「有点冷!」
「对……对不起……」细抽著气,她挤出一抹可怜兮兮的残笑。
「感冒了?」
「呃,大概吧。」崔本妍又咳了几声。「你是还没睡?还是被我吵醒了?」
「都有。」
「都有?」
「你得去看医生。」凝望著她,李丞罡忽然起身离去。
崔本妍望著他的背影,有些无措。
他贸贸然的闯进来,又莫名其妙的离开,还说了一句不知道是问题?还是命令的话,她瞧不出端倪,只觉得一头雾水。
但,瞧这情况,说不定他原本只是要喝杯水,恰巧听到她的咳声,恰巧走进来,恰巧说了些话,然後走人回房休息。
大概是这样吧!
心里的结论才刚下定,又听到他悄如猫行的脚步声踱进房……她蓦然心喜,感觉心跳更疾。原来,他还没回房去睡觉。
「你又回来了?呵,我只是太久没玩得这麽累了……」闭眼轻笑,她感觉到床头缓缓升高,才刚睁眼,床铺就弹了弹,他又坐回床沿,一只冒著热气的马克杯凑近她的唇。「什麽?」
「热开水。」
「我不觉得渴。」
「喝!」
杯口就著她的嘴,他深沉的黑眸凝望著她,她不喝也不行哪,轻吁,她慢慢的喝了他自始至终捧著的热开水,他闷著脸,难得耐心的盯著她小口小口的喝光那杯热水。
「好点没?」
「嗯。」她只是点点头,微笑。
本来就没什麽大不了的毛病,不过是稍微咳得严重些、喘得频繁了些,且觉得比较累,而这些反应对一个久耒运动的饲料鸡来说,都很正常呀,真的没什麽值得担心的事,她不想太大惊小怪。
可他的举止让她觉得窝心,比那杯热开水还要温暖她的心。
李丞至没再说什麽,指头勾著空杯,另一手顶高她的下颔,就著昏暗的壁灯打量起她的脸色,觉得她虽然脸色依旧苍白,却不再是那种让人担心的死白……他挪动手臂,将床头放平一点,神情憔悴的她需要睡眠。
不假思索,她攫住他的手臂,见他朝自己抛来疑惑的一眼,心微愕,赶忙又松开手,放他自由。
而他沉敛的黑眸盯向她,等著她的下一步。
「呃,你……」她欲言又止。
「说呀。」
「再陪我一下?」
「陪?」
「我只是……呃,只是……我也不知道……」嗫嚅著,一抹浅红飞上她的双颊。
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让那份贴心的感觉在胸口窝久一点,她喜欢有他陪在身边,有他在,心便有了圆满的安定。虽然,他从不曾说过半句甜言蜜语,也未曾对她做出真正会让她脸红心跳的行径,可是,迷恋本来就是种说不出所以然的感觉呀。
没错,她越来越迷恋他了,她承认!
剑眉挑了挑,李丞罡只是勾唇,没吭气,先将床铺打平,再顺手将马克杯搁在茶几上,躺上床。
她微愕,怔怔的望著他逐渐贴近的脸庞。
「你?」自从上次他跟她躺在床上被全家人看到後,他就不曾再这麽做了!
他一直很气她害他揽上麻烦,她知道这一点。
他的双瞳闪烁著她捉不住的思绪,他的唇绽出一抹鬼魅般似笑非笑的弧型。
「你不是要我陪你?」
「啊?」只要同处一室,甚至不必手握著手,她就很心满意足了,可他竟然打蛇随棍上的躺进被单里,害她……又惊又喜又惶然无措。「呃,其实,你不必这麽……」吞吞吐吐,她没说下去。
本来她想说牺牲这两个字,但想想,又不愿三言两语就将自己贬低,所以,她住了口。
现在,她不允许自己再陷入自惭形秽的子;自怜情绪里。
他没逼她将话说完,只是静静的拥著她,隔了些距离,却又不至拉出太疏离的空间,无声中,只听见她细微轻喘。
「以後别玩得太过份了。」
「对不起,我知道你很累了,只要再陪我躺一下下就好了。」她不敢奢望能霸占他整晚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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囊中猎物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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