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燕戈闻言又好气又好笑,赶忙阻止她“仗势行凶”。“不过就是搞错东西罢了,有需要这么生气吗?”
“怎么不生气?他害我在你面前丢脸,难不成我还该感谢他吗?”她怒气冲冲嚷着。
“算了。”他见她涨红的小脸,黑眼圈看起来更明显,一时忘情地伸出手,修长手指轻轻揉了揉她眼睛下方呈暗青的肌肤,冲口而出:“你昨晚应该是没睡好吧,这么容易发脾气,一定是火气大”。
她的心脏漏跳了好几拍,屏住呼吸,动也不敢动一下。
深怕这一切只是梦,更怕稍稍一惊动,这个美丽的白日梦就会瞬间破灭消失无踪。
“你干嘛瞪着我看?”他尚未察觉自己的动作有何不对劲,奇怪地问。
宝娇张口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脑袋一片空白,根本想不起来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做点什么。
燕戈微蹙起眉,不明白她为什么像中了邪似的呆在当场,问什么也没反应。
“你病了吗?”他伸手贴在她额头,测试了一下热度。
凉凉的,很正常,没发烧。
她小嘴半张,嗫嚅了一句什么,他没有听清楚,直觉倾身向前,靠得她更近一些。
“你说什么?”他略感心焦地问了一遍,“你病了吗?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低沉浑厚的嗓音在她耳畔震荡,浓厚的男子气息缭绕在她鼻端,眸底掠过一抹久违的关怀与温柔,刹那间,她心头一热、鼻头一酸。
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她在做梦。
她的眼眶没来由地湿了,嘴角却弯弯地、甜甜地往上扬了起来。
宝娇看着近在咫尺的英俊脸庞,下一瞬间,她忽然捧住了他的脸,将小嘴凑了上去,紧紧覆在他柔软的唇瓣上。
先下手为强——吻啦!
燕戈脑子轰的一声,全然忘记呼吸、不能思考、无法反应。
然而下一刻,那股被压抑在骨子里灼热奔腾的渴望,终于冲破了理智的禁锢,瓦解了他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男性自制力,她玫瑰花瓣般柔软丰美的小嘴,和娇甜的香气终于彻底把他给逼疯了。
因为,我一定是疯了才会这么做——这是他脑袋里所闪过的最后一个清明的念头。
燕戈随即狂野地反攻、进占、纠缠,吻得她头晕目眩、神魂颠倒,浑身发软,咿咿唔唔地娇吟连连。
看得一旁来不及告退闪人的小管目瞪口呆,脸红心跳。
“哇,我会不会长针眼哪?”
完了,这一切都完了。
等到燕戈发现自己做了什么好事之后,虽然立刻放开了她,火速致歉,并赏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接着用最快的速度告退、离开现场——脸红得连看都不敢看她一眼——可是他心知肚明,事情已经被他自己搞得一团乱了。
“该死的,这下子越变越复杂,我还有什么资格和颜面去跟她争取自由?”他不断捶着墙壁发泄心里的挫折感。
“燕戈,你这个大混球,你怎么能对公主做出这样的行为?”
虽然一开始,他是被强行侵犯的那个受害者,可是后来……
“真要命。”他心烦意乱地爬梳着头发,忿忿低咒。
他恨自己居然“后来居上”地反吻了她,更恨不得狠狠痛扁自己一顿,怎么会像他生平最瞧不起的懦夫、色胚、登徒子那种人,一点男人的担当都没有,唐突了姑娘、亲完人家就跑得不见踪影?
他……还是有必要去向她解释清楚的。
“话说回来,我疯了不成?我怎么会突然觉得她的唇很可口?我怎么会突然就吻了她?我明明就恨不得离得她越远越好……”他越想头越痛,满脸沮丧和懊恼。
难道他是中邪了吗?
宝娇信手插腰,心花怒放地仰天长笑。
“本公主的魅力果然天下无敌、中者无救啊,哈哈哈!”
昨天那场缠绵悱恻热烈火辣的吻,她现在想起来还会头晕目眩,心跳加速、浑身发酥、双膝无力……
他果然是男人中的男人,既诱人又可口。
“本公主的初吻体验还真不赖呀!”她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笑得跟个花痴没两样。
“呵呵呵。”
就在宝娇乐不可支、沉溺陶醉其中的当儿,小管满面喜色地奔了进来,兴奋激动地嚷嚷着。
“公主,公主,好消息,好消息啊……”
“什么好消息?”她回过神来。
“燕公子在栖风宫门外求见公主。”小管笑嘻嘻的禀报。
“真的吗?”宝娇豁地站了起来,狂喜万分。
这还是他头一次主动来找她。
“你还站在那边傻笑什么?快去把人带进来呀。”她突然想起自己才刚睡醒,牙都还没刷呢,慌忙喊道:“不不不,叫他等一下,先不要进来……不对,还是先把他请到漱玉水榭去坐坐,那儿临湖好景色,也舒服敞亮些……还有烹茶备点,都要最好的,听见没有?”
“奴婢知道了。”小管笑眯眯地去了。
“小花、小月,快来帮我梳妆。阿巧、阿妙,去给我挑几套新裁的漂亮衣服来。珠儿、翠儿,上回花织国进贡的那一匣子首饰摆哪儿去了?我记得里头有一对翠玉双飞蝶的簪子,还有鸳鸯镯子,快快找出来给我戴上!”
“是,公主。”宫女们个个跟着忙得人仰马翻。
一个时辰后——
坐在幽雅静谧的漱玉水榭里,燕戈状若平静地喝茶赏菊,不仔细看,绝对察觉不出他正心神不宁,心底强烈矛盾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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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不二嫁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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