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皇宫、还是公主。这两者都不是燕大哥会选择落脚驻留的世界,因为他向来就是个流浪不羁的江湖人,性好自由,从不会固定停留在同一个地方太久。
他和她,才是同一类的人。
“鹰一向是自由自在飞翔于天空,从不是任何人可以来管束囚禁驯养得了的。”黄鹂暗暗低语。
“宝娇公主,如果你真的明白这个道理,就不会妄想要驯服、强留住这个男人了。”
其实就算燕大哥什么都不肯说,但她也是个女人,又怎么会看不出宝娇公主真正的心思和念想呢?
深夜,宫灯晕暖。
都三更天了,可宝娇却还未睡,她正趴在贵妃椅上,支着下巴对着花几上一盆灿烂盛放的牡丹发呆。
牡丹,红艳富贵,国色天香,乃花中之王,可是牡丹同时也最为诗人墨客嫌庸厌俗。
真不公平。
哼,咏梅的,赏菊的,赞荷的就那么多,说穿了,也不过就是觉得它们飘逸出尘、楚楚动人、我见犹怜吗?
“装腔作势的花,矫揉造作的人,就比较好吗?”她喃喃自语,忿忿不平。
“真是一堆没品位的家伙,明明就是牡丹最漂亮,就是本公主的身份最尊贵,一点都不懂得欣赏……”
叨叨念念发泄完了,宝娇还是不由得气馁。
小金金出的馊主意到底行不行啊?说什么夫唱妇随,有助于培养兴趣、增进感情。
她才一提出要跟他们同台唱戏,就惹来他一阵阵怒气冲冲,那她还怎么巴巴地上台票戏,培养什么鬼东西啊?
烦死了,烦死了……
“爱情这玩意儿怎么这么难搞呀?”
她真想干脆用山大王那一招,直接冲过去抢了就跑,抓了就上。
可是就算她叫护卫们直接把他捆一捆,丢上她的床,他要是抵死不肯就从,她也没辙啊!
难不成真的要她堂堂一个公主对她下春药,用强的吗?
“嗯咳,”宝娇的小脸瞬间滚烫羞红了起来,忙用手扬凉。“搞什么?这屋里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热啊?”
瞧她待在房里,脑子尽被一些乱七八糟、无耻下流的念想给污染了,在这样下去,说不定她真会控制不住自己,跑去想御医要一些下三滥的药强喂给他,以逞自己的兽欲咧。
不行不行,她得出去外头透透气!
“公主,您这么晚了要去哪儿?”在外头绣花隔间守夜假寐的小管被惊动了,随手拿了件披风为她披上。“都三更了,您该好好歇息了。”
“我要出去散散心。”晕黄的灯光下,她心不在焉地口紧了披风绣口,挥了挥手。
“对了,你们都不准跟着我,听见没有?”
“公主,不行啊,夜都这么深了,您自己一个会有危险的——”
“在这皇宫里,谁敢找本公主的麻烦?”她没好气地睨了小管一眼。
“呃——”也对。
“都不准跟来,否则我喀嚓你们,听见没?”
“……听见了。”
宝娇满意地拎了柄宫纱灯笼,自顾自往外走。
透气兼赏月去了,瞧她多有气质、多有意境啊……
皇宫里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自然不可能有什么危险,反而是所有值夜班守卫的皇家护卫一见到公主的影儿,连忙躲进花丛树影里,谁都不想撞见她。
宝娇就这样大摇大摆地,凭借宫灯晕亮,就着天上月光,在御花园里晃来晃去。
夜凉如水,谧静沁心。
她骚动难安的心思总算得到了舒缓和安静,只不过脚下却自有意识,定着走着,就走到了燕戈居住的披星戴月小苑门外。
“这么晚了,他应该睡了吧?”她喃喃自语,眼里掩不住满满的依恋,忍不住在月洞门口张望。
咦?
她还以为自己花了眼,不然亭子里怎么会坐着个身形高大,眼熟得超像他的男子?
而且还在叹气,叹气的声音听起来也有点熟悉……
“燕戈?”她不禁又惊又喜,顾不得“半夜相会”恰不恰当,便猴急地奔了过去。“你也还没睡啊?”
天赐良机!
这真是她动手……呃,是和他联络感情的大好机会呀!
“公主?”燕戈回过头来,震惊地瞪着她,猛地站了起来。“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们真是有缘。”她咧着大大的笑脸。“你气消了没有?你还在生气吗?别生气啦,下次,我保证不会再这样捉弄你了,好不好?”
他嘴角微微抽搐。是啊,还真有缘……
而且这样大刺刺地问他是不是还在生气?简直就是多此一举的废话。
“公主,”想起被她耍得团团转的事,燕戈还是有些余揾未消,脸色一冷。
“夜已深了,还请公主速速回去就寝吧。”
“我还不想睡。”她笑嘻嘻道。
他冷冷挑眉,“可是男女有别,公主清誉——”
“你觉得我会在乎吗?”她好笑。
“也对。”他揉了揉眉心,强忍懊恼。
如果她是那种听得见别人说什么,会在意别人眼光的女子,又怎么会做出这么多令人气煞的蛮横之举来?
宝娇见他又气又恼,又莫可奈何的神情,不禁噗地笑了出来。
“好啦,别再愁眉苦脸的了,瞧,今晚月色这么美,你方才一个人坐这里,不就是图这轮皎洁美丽的满月吗?”她不请自坐,对着他笑。
“好啦好啦,有我陪也不错呀,两个人赏月总比一个人赏月有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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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不二嫁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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