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想拔腿逃命的孬样子,你逃什么逃?”
“因为怕死呀。”被这个正着,他只好皮绷得紧紧的,走向战火中心。“你的脸比臭豆腐还臭!”
“又不赏你吃,你怕什么?”
真是睁眼说瞎话,不是赏给他吃,那阿得这会儿是在对谁凶神恶煞?鬼呀?!
不敢火上加油,吴承安皱皱眉,不是很乐意的杵在他身边,暗暗地在脚底抹上油渍,一见情形不对,才能拔腿就跑。
“有话就说出来,别叽叽歪歪的。”
就只怕现在他说什么,都会招来一顿好打呀;阿得虽然没闳恩虎背熊腰,但是他也有一双打死人不偿命的大手呢。
“唉!”
“你嫌我不够衰吗?唉?唉个屁呀。”
“反正,你骂不到小娴,就冲着我来吧。”他完全认了,也完全是两肋插刀了啦。
怒瞪着他,再无奈的瞪着死也不开的大门,司空邵得长叹一声,迫不得已的从隐密处翻出隔壁公寓的钥匙。
看来,他今天晚上是休想能搂着老婆甜甜蜜蜜了!
***
钥匙“咋答”一声,像是开启了吴承安的气定神闲。
总算阿得肯稍安勿躁了,他的心安定多了,正待说些什么来冲淡烟硝味时,眼尖的瞟见他肚腹的血迹,吓了一跳。
“唉,你受伤了?”
“没有。”顺着他的目光往下扫,瞥见自个灰条衬衫上的刺目红渍,他微僵。“该死,她弄伤了自己。”
“谁?小娴?”
“要不还有谁像她那么蠢,踩在一堆碎片上还像根木头似的动也不动,甚至还跳上跳下……该死,天知道伤口有多大!”他话说着又想去隔壁捶门了。吴承安制住他。“阿得,她应该不会有事,反倒是你,先冷静冷静,别又急着开炮啦。”而且,他也怕被殃及无辜呀。
“怕什夫,反正我就是木头人嘛,打不还手,骂不还嘴,她总没辙吧?”
这阿得口中的骂不还嘴,他不敢苟同;因为一个铜板敲不响,这对夫妻能这么劈哩啪啦的持续多年,绝对不是架构于什么骂不还嘴之类的笑话,至于打不还手?
“小娴打你?”
“不小心的啦。”尽管吵翻天,她仍是他心中的白雪公主,怎能任人质疑她的品性呢。“那种花拳绣腿,哪能叫打呀!”
这么说,他就是被小娴K过了啦!
望着欲盖弥彰的司空邵得,吴承安一脸的同情。
“很痛吧?”
手握着门把的司空邵得一震,还来不及驳斥他的同情,身后又传来叮当声。
“谁在喊痛?”甫自电梯跨出脚的江闳恩听到话尾,他左瞧右望两张朝他转来的脸孔,晃晃拎在手中的半打海尼根。“哪个倒霉鬼受伤了?我有慰劳品喔。”
见他出现,吴承安的心完全放下了。
哈,有人一块儿应召而来了;既然有闳恩同生共死,那为了朋友,他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呀?但是,该嘀咕两句的嘛,还是不能省略。
“你怎么那么慢呀?”害他生怕孤军奋战,还兀自心惊胆跳了好一会儿。
江闳恩似笑非笑的哼着不满。
“还嫌?穿好衣服也要好几分钟呀。”他辩驳。“况且我直接拦车,根本没去地下室开车,要不然现在哪到得了呀。”
“早叫你睡觉别老光着身体,遇到地震,屋子一垮下来,你就当真是死得无牵无挂也毫无拘束了。”
“有事要办,不脱光怎么办呀?”
“成天就只知道饱暖思淫欲,迟早会被淫虫啃了你的脑细胞。”
听他们你一言我一句,司空邵得的脸色又狰狞了,他伸手卡住吴承安的后颈。
“你叫他来的?”
“嗯。”
“多事!”
“嗯哼,我也这么觉得。”推开像座门神似的堵在门口的司空邵得,吴承安大步跨进地狱,还不忘招呼尚、未进入状况的江闳恩。“进来吧,免得待会儿这家伙又突然跑去隔壁开战。”
“隔壁?”
“战区就在那儿,你了了没?”
司空邵得闻言不禁气结。
江闳恩笑了,依言跟在吴承安身后,一屁股抢了那张舒适的单人椅坐下,却还记得有件事情没得到答案。
“唉,你们刚刚说谁受伤在喊痛?”
跟司空邵得两人排排坐在背向门的长椅上,突地听到江闳恩不知死活的掏出战火话题,吴承安偷笑着,接过他丢来的海尼根,再朝司空邵得努嘴嘲弄。
“还有谁!”
“阿得?”愕然的迎视着正大口饮酒的悲情主角,江闳恩停下开罐的动作。“你怎么了?跟谁开扁?”
司空邵得不语,反倒是吴承安唯恐天下不乱的当起三姑六婆。
“小娴喽!”
“小娴?”江闳恩难以置信的扬起嗓门。“小娴?真的假的……呃……”眼角捕捉到吴承安的暗示,他后知后觉的瞪向司空邵得身上的红渍,眼神猛地扭曲变形。“唉,幸好,她没有K你的脸,要不然,你别想见人了。”
“什么幸好。”司空邵得没好气的磨磨牙。“我们有约法三章了。”
“约法三章?”
“是呀。”想到这事,司空邵得不禁泛起自嘲的苦笑。“在她第一次往我肚子上狠狠的踹一脚时……”
江闳恩的下巴掉了。
“她真打你?”
“闭上你的大嘴巴,别一副吞了一只火鸡的蠢样子,难看死了。”小娴对他动手动脚又怎样?就说了不过是花拳绣腿的闲招,他只当她在替他搔痒,不痛不痒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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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掉老公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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