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文明,你是斯文人,捅人不用刀很厉害吗?」陈定轻哼了声,眼神犀利森冷蔑视。「如果不是因为她,你以为你有多重要,值得我浪费这一脚的力气?」
温宜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心头有股莫名复杂的热流淌过……不知道为什么,她眼眶渐渐湿了。
此刻她心里的感觉,就好像独自走在又黑又冷又遥远得看不见尽头的夜路,突然有人送来一盏小小的烛火,虽只是些微的光亮,也足以供应她这一刻的取暖。
莫谨怀挣扎着站起来,目光燃起盛怒,一站稳身子,就猛然对陈定重重挥拳过去——
「住手!」她心脏一抽,喉咙紧缩,想也不想就扑过去拦在两个火爆对峙的大男人之间。
——定先生只是为了帮她,不能遭受这样的无妄之灾!
——还有莫谨怀,外科医师的手等于是第二生命,你不要你的手了吗?
猝不及防,莫谨怀惊恐地瞳孔一缩,眼看着自己拼尽全力的拳头就要失手击上了他这辈子最心爱的女人——他的妻子……
可电光石火间,那挟带怒火和猛烈力气的拳头却只击中了空气!
陈定不知何时已经一个错步,闪电般伸臂搂住温宜的细腰,侧身,后退,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地将她远远带到安全距离,黑色长大衣翩飞的下摆随着他的身形敛止,这才静息服贴在长腿侧。
犹如黑色老疡凌空盘旋俯冲而下,抓起猎物飞回巢穴后再优雅收起双翼的模样……
惊魂甫定的温宜傻傻地被圈在他宽大强壮的怀里,明明是寒夜里逼近十度的低温,她却可以清楚感觉到自他胸膛透衣辐射而出的灼热体温,暖得令人心不觉阵阵发烫。
醇厚魅惑的古龙水和淡淡烟草气息融合,窜入了她的鼻息呼吸间……温宜脑子「嗡」的一声,慌得急忙忙挣动着退开了他的怀抱。
见鬼了!
「谢谢……对不起……」她低头结结巴巴开口,都有些语无伦次了。「呃,我是说,谢谢你。」
他眼神闪过一丝复杂光芒,随即嘴角微勾,「你知道我的来意,还要谢谢我吗?」
她霎时卡住……噢。
——他是来算辣椒那笔帐的。
「温宜,对不起,你、你有没有怎么样?」莫谨怀心如刀割,他满满愧疚又止不住惶急惊痛地上前想要拉过她,亲自仔细检查才能放心。「都是我不好——」
「当然是你不好。」陈定高大的身躯牢牢挡住她,嗤笑了一声,揶揄道:「莫医生,今晚也够了,你该回去了。」
「关你什么事?」向来内敛的莫谨怀今晚在陈定面前被打击得溃不成军,理智几乎尽失,双眼赤红,咬牙怒吼,「我警告你,你最好马上滚出我视线,别再介入我和我太太之间的事,莫家虽然一向低调,但不会让人踩到我们头上来!」
「嗯,我很期待。」他浓眉斜挑,有一丝兴味浓厚。
忽然间,陈定觉得自己背后肌肉被一个小小软软的东西轻轻点了点,他背脊蓦地流窜过一阵奇异的酥麻感,呼吸一窒,思绪暂停了两秒才恢复运作,侧首瞪向那根「惹祸」的雪白柔软食指……以及它的主人。
温宜苍白的小脸被冻得双颊隐隐酡红,神情温软而歉然,见他注视着自己,小小声地道:「定先生,不好意思,连累你了,还是我来处理吧,毕竟你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陈、莫两家都在上流社会社交圈中,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你不必要为了我一个人——」
「你意思是我多管闲事吗?」他脸黑了。
「不是这个意思,」她赶紧摇头,眸底歉意更深,有些艰难地道:「我只是不能让你难做人,我,早就应该跟他说得更清楚……总之,本来就该由我自己来收拾善后。」
尤其,那个人,是她曾经爱过也嫁过的……个中苦甜,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我就爱多管闲事,你管得着吗?」陈定神态冷俏,强硬霸气。
一时错愕楞怔地仰望着他,温宜脑中忽然凭空浮现六个大字——
后来,后来温宜脑子有点混乱,还有点痛,反正也不知道定先生又对莫谨怀说了一句什么,然后莫谨怀满怀愤怒重重地甩上车门驾车离开。
再然后……
她看着身材高大长手长脚、一脸嫌恶坐在自己套房里唯一一张双人沙发里的陈定,刹那间头更痛了。
好想捂脸,告诉自己,她的眼睛有业障啊,其实她看到的都是假的啊!
唉,她到底是怎么失心疯答应他送自己回住处的?
虽然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坐价值高达四百五十万美金的超跑……短短二十分钟车程,如果换算成计程车费的话,恐怕她卖一年的粥都不见得付得起。
可她觉得,其实超跑坐起来真的没有比公车舒服……半躺往后倾斜的姿势,真心确定符合人体工学吗?
——不过,也许富豪的身体构造和她这种普通老百姓就是不一样。
她买不起超跑,所以也很难理解。
正胡思乱想间,就听到纡尊降贵的定先生开口——
「你欠我『真正』的枣泥山药糕。」
她脸不自禁微微一红。咳。
「从来没人敢耍我陈定,」他皮笑肉不笑。「温小姐,这是第几次了?不如你自己说说?」
「……」她眼神有点发虚地略略乱飘了。
温宜一向是个最心软、自责和容易感到愧疚的人,可是几次打照面下来,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会踩到她的雷区。
所以她昨天才会一时失常,冲动的在山药糕里头裹了辣椒捂成的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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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温粥的暖爱时光(上)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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