杵在门外的韦榷原本也笑了,但在听到周亚政表示要养她一辈子时,唇角微微的向下撇去。 眼睛藏在双掌后的巫贝儿不想放下手,横竖眼前是她不想看的脸孔,又何必这么虐待自己的视力呢?
“贝儿?!”
呜……被周亚政这么一叫,她好想待会儿就去户政事务所将名字改一改。
门外的韦榷也听不下去了。
叩叩叩!
闻声,巫贝儿马上放下手抬眼望去。
虽然这人很多此一举,因为,她办公室的门根本就没关;只要周亚政一来,她绝对是门户敞开,安全逃生路线净空,可这会有救星到了,快口吐白沫的她几乎要喜极而泣。
无论这位救她于水深火热的英雄人物是谁,她都决定替他立个长生牌位,每天照三餐膜拜……
“咦?”待看清楚来人是谁时,她傻了眼。
不待她招呼,神情自若的韦榷已大步跨进,完全无视周亚政愤愤不满的驱赶目光。
“你?”巫见儿难以置信的看着登门拜访的他。
“你在忙?”韦榷若有所指的看了下身旁的男人。
忙?
眼波流转之际,她瞥见了周亚政不悦的面色,暗爽在心,忙不迭地摇头否认。
“不,不忙,周先生就要走了。”坐直身,她对着周亚政绽放的笑容变得真心且快乐。“对吧,周先生?”
与其被周亚政勾勾缠,她倒宁愿跟韦榷大眼瞪小眼;至少,他不会对着她猛流口水,也不会用那种恶心兮兮的语气叫她。
而且,平心而论,韦榷的确比周亚政令人赏心悦目,就算等会儿两人真再来场唇枪舌战,起码她全身的细胞是活泼跃动的,不像现在,都快打盹了。
“贝儿,我可以留下来陪……”周亚政不甘心如此轻易就被打发。
“不可以!”她毫不留情的截断他的话。
“啊?”他委屈的神情活像被人抢走他的最后一餐。“我保证不会吵你,你根本就不会感觉到我的存在。”
对他的保证,巫贝儿嗤之以鼻。
现在连他的呼吸声她都嫌吵,若他再这么不要脸的缠下去,她考虑要上法院去申请保护令了。
“不,请你离开好吗?这是我的办公室。”她公事公办的口气强硬不容人改变。“周先生,我要谈生意了。”
“那,我在外头等。”
顾不得给人留点面子,巫贝儿仰首大叹。
“你还没死心?!”
“没有耶。”没想到周亚政还真的应腔。“待会儿见喽。”
这代表待会儿她还得接受他的虐待?
巫贝儿无力了。这是什么恐怖的世界呀?!
@ @ @
呼!
亲自将周亚政送出门,巫见儿一反身,直接将背贴在门板,长长的吐出胸口的郁闷。
天哪,她这是招谁惹谁?怎会犯上这种人?
“很烦人?”韦榷挑眉问。
“废话。”
“那你为何不甩掉他?”
“唉,谈何容易。”
“你不是最会开脱了?”
开脱?
“谁跟你说我……咦?”蓦地闭上嘴,她白了韦榷一眼。“这不关你的事吧?”说得像是他们有多熟,啐,也怪她,为何那么轻易的就让他搭上腔。
“当然。”
“我们也不是朋友吧?”
“呵呵,不是。”他答得很流利。
没错,他向来不将女人当朋友,他将她们视为情人,情人跟朋友,有段距离。
“所以,请你闭嘴,可以吗?”巫贝儿没好气的嘀咕着,见他坐得稳当,她嘴巴轻噘,但没再挑起舌战。
就算两人之间有嫌隙,终究来者是客,她不会失了分寸,至少,在他尚未表明来意之前不会。
“请问有什么事吗?”她问得很客气。
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他会上门找她,不是踢馆,就是找麻烦,她很确信这一点。
见她直捣黄龙,他也没浪费时间。
“王金河!”
闻言,巫贝儿微讶。这关他什么事呀?明明就是韦轩跟她接洽……
“原来要我送包裹给王金河的真正委托人是你。”她口气极端无奈,“可是,王金河根本就不住在那儿了。”
“那又如何?”挑起眉,韦榷笑得很邪魅。“阿轩大力推荐你,我也姑且信之,结果……”
听他支吾其词,她却无言以对。
“听说,你们的服务宗旨之一是使命必达?”他的话直掐入巫贝儿死穴。
韦榷的确捉住了她的把柄,基本上,只要一签好约,接案的那个人就得负责完成,绝无二话,这是三个堂姐妹当初成立魔女宅急便时,所定下的规则之一。
所以纵使那王金河下了地狱,她也得将他翻出来,把东西交给他。
只不过,之前她实在找不到王金河,只好无奈的跟韦轩致歉,看能否另觅他法,而好说话的韦轩大概是忙疯了,也没太在意,只说会再跟她联系。结果,他没给她任何消息,就飞到曼哈顿出差,于是,这事就这么搁了下来。
“那现在呢?还是要送给他?”虽然错不在己,但如今她也只得认了。
“你说呢?”
韦榷模拟两可的回答叫她绞起脑汁来思索。
真要她说?好吧,他的确是占了理字的上风,她再怎么不甘心也撇不开,毕竟事关生意、商誉,开不得玩笑。
拧眉思忖,巫贝儿没注意到韦榷起身朝她走来,直到她突感一股燥热,和那迷得她神魂颠倒的男人气味袭来,猛抬眼,才赫然发现,他双手撑着墙,几乎整个人罩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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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人俏魔女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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