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格齐金是好人……只有他能保护你……”他喘息的说:“我失去了掌握自己幸福……的机会,我不希望你重蹈复辙,你明白吗?”
“我明白……”她凝视着他的双眼,一边擦拭自己的眼眸。
“回去吧!”
望着他与病魔做最后的挣扎,她噙着泪水点头。
最后,雷那瑟在她点头的那一刹那,与世长辞!
◇ ◇ ◇
梅禾嫱不如自己哭了多久,当她走出那片黑暗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已昏迷了雨天。
而雷那瑟,他已由形体转换成一坛灰白。
立在路旁,眼前的灰蒙一片究竟是什么?她突然迷惘起来,耳边响起的嘶吼,是驴、是马?她分辨不出来,直到一名吉普赛人穿着打扮的女郎从车内走出.立在她眼前,朝她的额前轻轻一触,温暖的感觉透过掌心传来,将梅禾嫱的神智拉回现实中。
“怎么啦?”头巾底下那双美丽的眼睛水灵灵的望着她,带着磁性的乾净嗓音由掩面的丝巾后传出。
梅禾嫱在她触碰的刹那间,莫名的亲切感油然而生,吉普赛女郎软软的手帕抚过她的脸颊,梅禾嫱才知道,脸上的泪珠沾了风沙,成了淡黄的两行泪痕。
“谢谢。”梅禾嫱接过她手中的丝巾,忙着擦拭。
女郎的一双眼彷佛有洞悉人心的魔力,眼角微微弯起,她笑了笑,领着梅禾嫱走人车内。
“我们有缘,一起走吧!”
“你……上哪儿去?”梅禾嫱讶异的问。
“到你该去的地方。”她神秘的说完,又笑了出来。
梅禾嫱莫名其妙的看着她,将伤感暂且抛在脑后,好奇的问道:
“我见过你吗?”
“没见过,你觉得我很面熟吗?”女郎反问,朝着前方一吼,那匹驴好似听懂人话,嘶叫回应之后,徐徐前行。
“不是面熟,而是……”说不上来,梅禾嫱找寻着形容词:“我不知道,只觉得你很切。”
女郎的眉毛弯如月,她开心的笑道:“是吗?这是你的感觉罢了!”
“那么,你是……”只见到她的一双眼睛,梅禾嫱心有不甘。
女郎指着自己的装束,“我是谁不重要,有缘的话,你自然会知道我是谁。”
“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哪里?”梅禾嫱又问。
女郎自车箱角落拿出一只黑盒子,只见她将它打开后,伸手向内一抓,呈现在梅禾嫱眼前的,是一把沙。
“这……这有什么好稀奇的?”只不过是普通的沙子而已嘛!
“这是来自喜马拉雅山的雪里沙,可以预测未来的沙子。”
“雪里沙子!”梅禾嫱左看右瞧,就是打量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亏你还曾是个活女神,连这个也不懂?”女郎失望的说。
“你……你怎么知道我曾是活女神?”梅禾嫱吓了一跳。
“那当然!”女郎自信的张开手,“我刚才摸过你嘛……”
“哇!”梅禾嫱反弹的叫了一声,离她一个手臂的距离。“你到底是谁?”
“用不着这么大惊小怪!”女郎爽朗的笑着解释:“雪里沙告诉我,今天的旅程上,会遇上一个与我相当有缘的女人,这一路上,就只有你一个女人站在路边神情恍惚的样子,至于摸你额头嘛——只是我一兴起!不小心知道你曾是个活女神而已。”
“你……你会吗?”
“你终于会意过来了?”女郎收起了笑容,双眸透露出奇异的光芒。“我是个占星师。”
“可是……”梅禾嫱小小声的说:“又不大像。”反而有点像巫师!不过,梅禾嫱没胆说。
女郎似乎可以看透她的心思,眼珠子一转。
“既然你跟我有缘,这样吧!那坛骨灰交给我,我帮你撒人恒河,其他的,就得靠你自己才能解决。”
梅禾嫱的眼睛瞪得不能再大了,她手中的坛子被白布层层包住,她连里面是什么也知道?
“怎么了?”不是解释过她的职业了吗?还这么大惊小怪!
“没……”梅禾嫱拒绝说:“我想……我还是自己来吧!”
“喂!”女郎睨了她一眼,“我不希望我的好心没好报!雪里沙说我跟你有缘,我就必须为你做一些事情,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梅禾嫱老实的说。的确,她何必知道。
女郎又瞪了她一眼,此时,从黑暗中窜出一抹飞快的影子,吓得梅禾嫱花容失色,手中的坛子慌忙的往空中一抛,她的身子跟着往后倒。
等到梅禾嫱回过神,便见到一只黑猫相安无事的坐在女郎身旁打呵欠,而坛子则稳稳的落在女郎手中。
“你……”梅禾嫱本想说—一你是故意的!
女郎抢白说:“咦?是你自己丢给我的,可别说我多管闲事啦!”
“要不是你的猫……”梅禾嫱的话老是被截断,以往是人,这次是动物,她的眼一瞥,正要扫向黑猫,只见它双眼向她投射森寒的绿光,瞪得她头皮发麻。
“尼泊尔怎么了?”女郎抚着黑猫的毛道:“它很乖的。”
尼泊尔?“该不会它也是你占卜的工具吧?”
“你这么说,它可是会生气的。’女郎煞有其事的说完,黑猫亦配合的张嘴吐了一口邪气。
梅禾嫱只好了口水,“那……你知道我要回印度?”
“哈!那是你说的,不是我卜的。”女人得逞似的道,拉开窗帘,不知对那头驴子了些什么,只见它在叉路上一转,往右走去。
梅禾嫱更好奇了,“它……听得懂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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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的禁忌天堂 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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