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情形如何,都不是她乐见的。
第十章
斑鸠正拿起话筒,大门被人撞了开,连门铃的通知都没有。她看到一个怒气冲冲、神色骇然的男人直挺挺地走进来,目光如炬的瞪着她。
「敬西呢?」
「你……」斑鸠没有想到邢西领会这么快就找上门,还来不及反应,便见他朝着楼上移动脚步,她下意识抓住他道:「你先等一等,我有话跟你说。」
邢西领哪里听得下去,忿忿不平的甩开她喝道:
「要说什么?你们未得到我的允许就把她带来这里,你们想逼我杀人吗?」
「你话说得太重了。」斑鸠撇开这点不谈,提醒他,「敬西恢复了。」
邢西领的脚步僵了僵,冷硬的转过脸,「你说什么?」
斑鸠耸耸肩道:「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想起来的,不过她就是恢复了。」
「不正好称了你们的心意?」
「还有一点--」斑鸠刻意的等待他的反应,顿了顿才接口:「你如果真的爱她,你要有心理准备。」
「什么意思?」
「她不记得你了!」
邢西领的脑中一片轰然,脚步踉跄了一下,他不相信这个事实,口气因而激动不已:「不记得?她全都不记得?」
斑鸠大力的点头,像似宣判:
「她现在的记忆停留在植入芯片之前,也就是说根本没有你的存在。」
不可能!邢西领奋不顾身的往楼上冲去,砰的一声打开卓敬西的房门,黄莺对着他凝视一阵,反手将门一带,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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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卓敬西有说不尽的鄙视,至于与他独处,她更是没来由的嫌恶,不了解面前男人眼中复杂的情绪代表了什么意思,她懒得理他,准备走出房间,猝不及防地被他抓住。
她本能地生气大吼:「你要做什么?你是谁?」
她忘了?她真的忘了?
邢西领不肯相信,企图抹灭她眼中迎来的陌生,她怎么可以忘了他?
「你放不放手?」卓敬西冷冷地一甩,却挣脱不开他的力道。
这眼神、这语气--不是他认识的敬西,他的敬西到哪儿去了?
可恶……
突然,他的手背传来刺痛,低头一看,是她狠狠咬下的齿痕。
卓敬西习以为常的「呸呸」两声,将他视为病菌似的骂道:「活该!这是你挡路的后果。」
「你--」邢西领无法释怀,心慌意乱地瞪着她。眼前这个充满轻蔑神色、毫无血泪的人是敬西?打死他也不愿相信。
「哼!」卓敬西冷哼一声,伸手转开门把,却又被他捉了住,身子被制在门边。她盯着他,发现他的眼神变得愤怒和心痛。
「我要你记起来我是谁,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要你忘了我。」邢领西的声音跟着低哑,他不会放弃。
「狗屁!」她的脚预备往他的鼠蹊部踹去,却意外的被他事先知晓给制了住,手也被他箝得死紧,她不能理解--这个男人了解她?
她对自己的想法嗤之以鼻,现在,只有她的嘴巴能动了,「我根本不认识你,要我记得你?臭美!」
「你一定熟悉这一幕,」说完,他急促的俯下头想吻她,可是却怎么也启不开她的唇。
直到他停止,耳边传来她的蔑笑。「你的技巧真差。」
无疑地,她在污辱他。
不是因为她的那一句话,而是在她的眼底,他找不到他的影子。
他该怎么想?他的心像被人掏空了般,血淋淋的曝晒在阳光底下,正一点一滴地蒸发……
「你怎么可以这么待我?」他痛心疾首地道。
「待你?」她轻笑,「我就是这样,你知道你现在正在浪费我的时间吗?」
「你忘了吗?你说过你爱我,我们还要结婚,甚至你也需要我的保护啊!你怎么可以……」他挣扎的说。
卓敬西的眉头横成一直线。「我没有说过那种话!再者,我一向不需要别人的保护;还有,我讨厌男人,更讨厌你这种男人。」
「你不可能讨厌我……」邢西领感觉心被划了一刀,淌着鲜血。
「是不可能。」她更正:「而是『根本』讨厌。」
「不会的……」他冲动的粗喊,他不相信……
「这没什么会还是不会。」卓敬西冷冷淡淡地说:「我了解我自己,我的感觉不是一个外人可以来评断的,活了那么多年,我会不知道我讨厌什么吗?」
「妳跟我住在一起,甚至跟我同床……」
「同床?」卓敬西吓了一跳,什么时候?这个男人疯了吗?「怎么可能?」
「就是有!」邢西领情绪激昂的说:「你还说过喜欢我的亲吻,我的一切……」
「笑话!」她无情地批评:「这么恶心的行为,我不会说,也不会做。」
「你觉得恶心?」不可能,她怎么可以这么想?
「没错。」她不屑地道:「我没空跟你谈这种事,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所以请将你的手拿开。」
「重要的事?」邢西领脑中影像一闪。「你要去找枭王?你认为他比我更重要?」
「那是当然。」她确定地说。枭王是斗智的好对手,也是一个聪明的社会败类;她遗传了父母的热血,不能姑息这种人存活。
「你宁可为他花心思也不想想我?」
「你到底想怎样?」她不能体会他话中的意思,正思索着该如何逃离,一边转移他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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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码情人 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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