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响了好久……终于,接通了。
“凌波。”
丫杰没事!
心中狂喜没超过一秒,她倏然察觉他的语调完全不对,不像平时的他那么活力十足,反倒像是生了场大病似的有气无力。
“你还好吧?”
“不好……”他简明扼要地报告自己的惨状,末了还可怜兮兮的送出一句,“我头好痛,失血过多,现在直发冷哩。”
“真的是你?”宇文凌波紧握著手机,花容完全失色。“真的是你!”
出事的人真的是丫杰!
“不是我是谁呀?要不然,你电话是拨错了?”搞不懂为何凌波重复了好几次同样的惊愕,可是,他心里却是五味杂陈。
想帮老爹退贼,结果贼儿成功地抢到财物,跑了;而他这个见义勇为的好青年被打破头,倒了,栽在一个窝里反的老家伙手上。
想想,除了他,还能有谁比他更倒楣?
老爹竟对他怀恨至此、如此之深,思及情路迢迢,恐怕得再经历千辛万苦才能抱得美人归,他就好想哭!
“我找你好久了。”
“好,恭喜你已经找到我了。”他语气透著些许的烟硝味。“干么啦?”
“你别赌气好吗?我的眼皮跳了一整天,我……呜……你……我担心死了,你还讲这样!你现在人在哪儿?”
静默,屠杰不语。
“怎么了?”等了几秒,没听他吭气,她急了。“丫杰,你别吓我。”
“我在陈宏辛这里。”屠杰说得有气无力,听到隔壁产房隐约传来女人的尖叫声,他觉得脑袋上的洞裂得更大了,好晕呀。
“陈宏辛?”
“嗯。”
“你不是脑震荡?”
“嗯。”
“那,怎么会跑到妇科医院去?”她没想太多,直接将疑问脱口而出。
“岂只是妇产科,你知道我现在躺在哪儿?”不说不气,她一问,他又怒气冲冲了。“待产室!”
惊吓过剧,宇文凌波半天说不出话来。
屠杰也呕得很。
讲完电话,他冷眼瞥向一旁藉此机会整他的两个老家伙。
“伟兄,你送他来我这里是对的。”这是陈宏辛笑里藏刀的赞同。
“这我清楚呀,凭老弟你跟这小子的交情,绝对有最顶级的医疗跟照顾。”这是“鱼尾纹”不怀好意的附和。
“我要转院!”屠杰闷闷地打断他们陈仓暗渡的交谈。
没人理他。
“那是当然。别的不说,老板亲自来验收医院的设备,我们一定会极尽所能地让他宾至如归。”
“所以喽,出了这种要命的事,我第一个念头就是找老弟你啦。”
“承蒙伟兄这么器重我,我一定不负使命,救人第一!”
“屁话少说,我要转院,现在!”屠杰又闷又冷地呛声,再度打断他们的你来我往。
还是没人理他。
“而且,你这医院近嘛,不送这,要往哪儿送呀?”
“没错没错,再怎么说,生意当然不能落入别人手中。”
生意?他们俩当他屠杰是商品呀?!
“我、要、转、院!”他气得快冒烟了。
总算,宇文伟丢了个你很吵的眼色给他,再一副你瞧瞧这小子多无理取闹的调侃神情,望向陈宏辛以取认同。
“他想跑耶,陈老弟,他这情形能让他跑吗?”
“那可不成!先别乱动他,让他躺著休息,再观察几个小时。”
两个上了年纪的男人极有默契的你一言、我一句,不肯救屠杰出苦海,也不让他自个儿求生,就这么硬生生的将他软禁在待产室里头,听著两个待产的大肚婆,正拚了命的唉唉叫。
好,好,好一个“宾至如归”呀!X的。屠杰咬牙切齿地暗谯。
豁出去了,啥也不想啥也不骂了。他薄被一扯,直接将脸盖住,懒得听他们冷嘲热讽,静待佳人前来关切。
此时此刻,只有凌波的温柔可以抚慰他受伤过剧的身心呀!呜……老爹竟然攻击他,原来他对他竟是这么的怀恨在心。
他想眼不见为净,可宇文伟还不想放过他。“未来女婿呀,被子盖这么紧会断气的。”
算他孬种一个,气归气,但只要老爹开口,尤其是按上一个女婿的头衔,他就稍稍平心静气了,甚至很没志气地将被子掀开一角。
可是,他满腔怒气仍需要找个发泄的管道。
“陈宏辛。”
“啊,老臣在。”
哼,还老臣哩,想跟他油腔滑调,没用啦!敢跟外人勾结来陷害他,除了叫他滚蛋,没有第二条路走。
“你被开除了。”屠杰以极冷极酷的口气,决定将他扔出去。
当年他会接收这间妇科医院,是因为想了却父母行善救人的宿愿,正巧相识多年的忘年之交想换个环境,于是他以超低价接手这间经营得摇摇欲坠的医院,再交给陈宏辛,托他统筹打理一切,自己则乐得轻松,兀自当起藏镜人老板。
而陈宏辛很争气,不但撑起了快垮的医院,还将医院搞得有声有色,几年下来,已在业界闯出不小的名号来了。
可是,他今天决定跟这胳臂往外弯的老朋友翻脸,翻定了!
未来的老丈人不能开除,那,他开除变节的院长总可以吧。
却不料陈宏辛闻言,非但没有脸色大变,反而是忘我地仰首大笑,差点殃及两个大肚婆提早临盆。
“你要开除我呀?这就有点难了。”呵呵。“真不忍心看你失望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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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波愚每人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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