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康介颐无奈地搔搔头,知道自己没办法不管他。
毕竟是二十几年的老朋友了,他怎么忍心眼睁睁看着大辅被债务逼死呢?
「好吧!这笔钱我暂时替你支付。」
「真的吗?太好了!介颐你放心,那位老太太都七十几岁了,大概也活不了几年,这笔钱不用支付太久的。」
「话也不能这么说,一心巴望人家早点过世,对方家属会很难过的。而我说暂时,是希望你能先找份兼职的工作,赚点钱来补贴所需费用。」
「我知道,我会的。」周大辅乐不可支,只知道自己把麻烦解决了,其他的根本什么都没听进去。
他才不会那么笨,再把麻烦事揽回自己身上!
「我会把你的地址和电话给他们,钱的事就麻烦你了。」周大辅无事一身轻,摆摆手准备离去。
不过才一转身,他就想起一件事,立即转回来,掌心朝上将手伸到他面前。
「嘿嘿,介颐,你还有没有钱,先借我一点周转吧?我身上半毛都没了。」周大辅一脸央求。
康介颐只得无奈地取出皮夹,抽出五张给他。「这个月我也有急用,只能给你这么多。」
「没关系,先这样就行了。」不够再来要就好了。
「谢啰!」周大辅拿走那五千元,潇洒地挥挥衣袖,不说一声再见。
「唉。」康介颐转身欲走向屋内,但是人还没进客厅,电铃声却又响起,他翻翻白眼,再度走去开门。
第五章
「介颐,不好意思,借我一点钱。」这人比周大辅更不客气,直接伸手要钱。
「信阳,怎么回事?」康介颐关心地问。
林信阳是他大学同学,本来担任补习班名师,但和女学生发生不伦恋被抓包之后,不但妻子愤而求去,对方家长也提出告诉,最后丢了工作,在补教界也混不下去,只好靠偶尔投稿、写写文章过生活,可是多半的日子都需要他接济。
他也常要林信阳努力找份正当、长久的工作,偏偏他母亲老是生病住院。
「我妈又……住院了。」林信阳看起来有点心虚,但康介颐并未发现。
「『又』住院了?」康介颐也不禁感到惊讶。
林信阳的母亲这一年来出入医院起码八、九次,上个月据说是盲肠炎,上上个月说是车祸,再之前是忧郁症……
他的母亲是不是年轻时没有好好保养,怎么才五十几岁就一身都是病?
「是啊,她不小心摔下楼。」
「不小心摔下楼?!」康介颐惊恐地瞪大眼。「你们不是住九楼吗?」
从九楼摔出来还有命吗?
「啊──不,不是!我说错了,她是从楼梯上摔下来,现在骨折入院,所以我想买点营养品给她吃,偏偏我没有钱……」他眼眶泛泪,把自己说成世纪大孝子,只是荷包里没有钱。
「如果是令堂住院的话……」康介颐心肠软,一听到长辈住院,立刻就把钱包掏出来。「但是我也不能借你太多,几千元的话没问题。」
「那够了。」康介颐才刚把纸钞拿出来,立刻被林信阳抽走。「谢了!介颐,要是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倒是其次,只是关于工作,你应该更积极一点。」
「我知道!我会认真找的。」林信阳随口敷衍,聊没几句便找借口离去。
康介颐望着才刚塞满又变扁的钱包,重重叹息。
「你是笨蛋。」
一转身,就见到闇儿用极不赞同的眼神看着他。
「闇儿?」
「他们都在说谎骗你,你看不出来吗?」
「不!他们怎么会说谎骗人呢?」他不相信好友们会为了金钱说谎骗人。
「不信?」闇儿冷哼。「我带你去看。」
「咦?」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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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闇儿,妳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四周噪音很大,康介颐捂着耳朵,提高音量大喊。
在这条经常传出飚车事件的郊区道路上,狂飙的重型机车一辆接一辆地呼啸而过,说话的人必须扯开嗓门,对方才听得见。
「带你来看一个人。」
「一个人?」谁?
「来了。」闇儿指向道路的那头,朝这儿急速飙来的,是一道康介颐非常熟悉的身影。
那人飙到围观群众最多之处,便开始卖弄似的要些特别的花招,甩尾、前轮直立,再不就是后轮倒立,或是原地转圈,引得众人一阵鼓掌叫好,而他也乐得接受众人的欢呼。
「那是……」康介颐瞠目结舌地看着。
那人停下重型机车,摘下安全帽向大家挥手,果然是周大辅没错。
「大辅?」康介颐惊喊。
听到有人喊他,周大辅回过头,见到康介颐,顿时像见到鬼,面色陡然发白。
「啊?介颐?」他一脸心虚地牵着车默默走到路旁,再无刚才的意气风发。
「你……怎么会来这里?」周大辅垂着头,根本不敢看康介颐的眼睛。
「大辅,你为什么跑来这里飚车?」康介颐不解地问。他不是答应不再骑机车了?
「不是啦!你不要误会,我不是飚车。」周大辅连忙辩解。「其实,我是想改行当赛车手,但是,没有适当的场地可以练习,只好跟着大家来这里。」
他一段话说得七零八落,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在狡辩胡认,但偏偏还是有人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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烙印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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