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送课长回去就好了。”
“真的吗?那就麻烦安洁了。”
喝醉酒的人就像烫手山芋,没人乐意接手,有人自告奋勇,大家当然也乐得拱手相让。男女同事们醉的、没醉的,一哄而散,一下子全走光了,独留陶安洁看着醉趴在桌上的何书晏兀自烦恼。
他虽然瘦瘦的,但毕竟是男人,个子又高,重量也不轻,她一个弱女子,该怎么把他送回家呢?
再说——他到底住在哪里啊?她根本不知道啊!
到底该怎么办呢?
这时,饭店的清洁人员来收桌,看到醉得不省人事的何书晏跟一脸烦恼的陶安洁,便问:“他喝醉了啊?”
“是啊。我想送他回家,但是又不知道他家在哪里。”陶安洁点点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一个女孩子也扶不动他吧?不如找个房间住一晚,等他明天酒醒了再回家比较轻松。”那人经验老道地建议着。
喜宴上,这种醉鬼看得太多了。
找个房间窝一晚?陶安洁的眼睛陡然一亮。
这倒是个好方法!既省事又不费力,而最方便的选择,当然就是直接跟饭店订房啰。
也幸好饭店还有空房间,她很顺利订到一间房。
在饭店人员的协助下,她终于顺利把何书晏送到楼上房间。
“送到这里就行了,谢谢你。”到了房间门口,她不好意思再继续麻烦人家,给了那位服务生一点小费,便让他走了。
接下来的事,就全靠她一个人处理了。
“来,课长,进去休息了。”
她半拖半拉,笨手笨脚地扶着还醉得很的何书晏,吃力地走进房间。
而这一路的移动,已经让何书晏很不舒服了,他努力强忍住那股呕吐感,但她半拖半拉的粗鲁举动,让他实在忍不住了,当场就吐了出来。
“哇啊!不可以吐——”陶安洁尖叫一声想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
他不但吐得自己一身都是,她身上、以及地毯也遭殃了。
“糟糕!这下该怎么跟饭店解释呢?”
她不担心自己的衣服弄脏,只怕饭店会要求他们赔偿高额地毯的清洁费。
“抱歉……”何书晏喃喃地道歉。他潜意识里知道自己做了不好的事,连眼睛都睁不开,却知道要开口道歉。
陶安洁忍不住苦笑着安抚他:“没关系啦。”
把他扶上床,小心不弄脏床单,然后赶紧帮他脱掉脏污的上衣,但是裤子也沾到了,她只好红着脸也把外裤脱掉,只留下贴身衣物,再拧来温毛巾替他稍微擦拭一下身体。
把他打理干净后,让他舒服地躺平,然后盖上被子让他好好地睡。
也大概是吐过舒服了,他很快就平静地进入梦乡。稍微处理过脏污的地毯后,接下来陶安洁该烦恼的是自己的问题了。
她身上的洋装也弄脏了,这下该怎么办?
没办法,她只好麻烦饭店的人送洗,不过送洗再怎么快,也得到明天早上才能处理好。把自己洗干净后,没衣服可穿的她只能套上饭店准备的浴袍,权充睡衣。
折腾到现在,她也累得不象样,看看时间都快一点了,难怪她这么困。
饭店的床很大,即使何书晏睡在上头也还剩一大半的空间,那柔软的床垫、蓬松松的洁白枕头,彷佛在向陶安洁招手,她几乎是毫不抗拒地接受诱惑,立刻爬上去躺平。
闭上眼,还来不及做睡前的沉思,便很快沉入梦乡。
她累瘫了,只想好好睡个觉。
何书晏缓缓从睡梦中苏醒时,天已经亮了。
他一醒来顿时觉得头晕头痛、浑身僵硬酸痛、还隐隐作呕。
“唔……”他试图睁开眼睛,但是眼睛一接触到光线,就刺痛得几乎睁不开。他立即又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才能张开。
睁开眼之后,他有片刻迷惘,自己房间的摆设,几时换了?
接着他才领悟到——这不是他的房间!
那么这是哪里?他立刻紧张地坐了起来,开始打量四周。
看房里的摆设,很明显是饭店,他怎么会在这里?
接着他想到昨晚的尾牙宴,应该是他喝醉了,有人把他送到饭店来。
这么一想,他便安心了,然而不经意转头,发现有人躺在自己身旁,他整个人惊骇不已。
“安——安洁?!”她怎么会在这里?
令人震撼的事实,把何书晏吓出一身冷汗。
她身上只穿着饭店的浴袍,浴袍凌乱,下半截已经松脱开,些许春光外泄。再低头看看自己,情况更糟,他身上只剩内衣裤而已。
他们紧紧相偎,她一条白嫩嫩的大腿,甚至还被夹在他的腿间……
“老天!”
他倒抽一口冷气,飞快抽回自己的腿,拉起棉被遮掩半裸的身躯。
他们做了什么——不!是他做了什么?
安洁是那样天真保守的女孩,她不可能有什么大胆的举动,他们衣衫不整地躺在一起,必定是他做了什么!
罪魁祸首是他,不可能是她!绝对是他!
“课长?”他慌乱的举动以及叫嚷吵醒了陶安洁,她揉揉眼睛坐起身。
“天哪,请以最严厉的刑罚来惩罚我吧!”他捂着眼,痛苦低吟。
“课长,你怎么了?”陶安洁小心翼翼地问。
为什么他一醒来就露出那副彷佛世界末日的表情?她实在不懂。
“安洁……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对不起,真的真的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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诈欺交易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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