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好!”阮单赞不绝口。“真亏你想得到!”
“你确定这帮人不会出什么岔子?”韩绍是生意人,总是多点谨慎。
“我确定。”韩天鹤相信自己的眼光。“我和马野龙聊过,他样子虽鲁,但不是利欲熏心的人。至于他那帮手下,我一个一个看过,都是老实憨直的驯马汉子。他们是真的走投无路,才会铤而走险。”
红萼一脸佩服。“所以说,你不但省下了一百万两银,还保住了马帮弟兄的清白?”
“不对。”韩天鹤摇摇指头。“实际上是九十九万五千两银——”
她不解。“为什么扣掉五千两?”
他答:“聘请马帮弟兄一年的饷金。”
“噢。”红萼恍然大悟。
“干得好,天鹤。”韩绍大笑。“一刻钟以前,我还在想,我二十年前开这阜康,是不是做错了,才会害你受此灾厄?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很确定,我没做错。”
“爹当然没错!”韩天鹤接口。“要不是您当年开了阜康,您也不会跟岳父大人认识。你们俩不认识,就没有现在的我跟红萼,没有红萼……”他握紧手里的柔荑。“我就不会呕心沥血、用尽心思想出这两全其美的办法,救了自己,也救了马帮一群人。”
韩绍连连点头。“你说得没错,这一切全是因果,环环相扣,缺一不可。”
“既然事情已圆满落幕,”阮单拄着拐杖站起。“我也该回去了。”
“我送爹——”韩天鹤起身。
“你不用忙。”阮单摇头。“倒是我这个女儿,你要多费心思照顾。你被掳这几天,她吃不下睡不好,整个人瘦得,风一吹就到了。”
怎么话又转到她身上来了!“爹——”红萼脚微跺。
天鹤一回来,原本摇摇欲倒的她,终于多了一丝血气,但还是一样,教人我见犹怜。
“我说的是实话,不然你问亲家公是不是这样?”
“没错。”韩绍接腔。“天鹤也是一脸倦容,我看你们俩都回房休息,我要朱嫂熬点鸡汤,让你们俩补补身子。”
“既然爹都这么说了,”韩天鹤牵起红萼的手。“我跟红萼就恭敬不如从命,回房休息去了。”
“去去去。”韩绍挥着手,和阮单一块儿目送他们俩离开。
“我说,”阮单转头望着老友笑。“我们俩这个亲家,还真的是结对了,瞧他俩,多恩爱的一对。”
“是啊。”韩绍想起刚才,一屋子亲戚,竟只有老友一人仗义而起,真是既感动又感慨。“天鹤刚说得一点也没错,当初你要是没带红萼来见我,我也不会多这么一个体贴勇敢又善良的好儿媳。”
“你也是,一个人把天鹤养得这么聪明,心地又好——”阮单接口。
“我看我们就别再互夸他们俩了。”韩绍拍拍老友肩。“赶不赶着回去?要不赶,留下来喝两盅?今天我开心极了!”
“有什么问题?”
阮单手杖一敲,同样搭着老友肩,快意地走回屋里。
韩家这厢,韩天鹤一把房门关上,立刻拥着红萼好生亲了个够。
“老天,我想死你了。”他的嘴磨着她的脸颊,微开启的唇密密地吮着她唇角。“我被关在马帮的每一天,都在想你要是知道我被掳的消息,会哭成什么样子——瞧瞧你,我真没料错!”
原本粉红水润的脸庞,现在白得跟纸片儿一样。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也满布红丝,一见就是几天寝食难安的模样。
“我没办法……”她声音暗哑。“我一想到你在马帮,不知道过得好不好,会不会有人故意跟你过不去,不给你吃喝棉被盖的……”
“我还好,”他双臂一展,“你瞧我,被关了几天,还不是生龙活虎的。”
“瞎说,明明眼底就黑了两圈。”她红着眼眶望着他脸。
“你不也一样。”他点点她眼角。
两人互看,噗地笑了出来。
“说老实话,一趟路从常州赶回来,还真的累坏了。”他扭扭坚硬的臂膀。“我一路上舍不得睡,就想着早点回来见你,让你安心。”
“我帮你捏捏。”她压他坐下,纤手在他肩上又捶又捏。“真的,硬得跟石头一样。”
“硬得像石头的不只有肩膀。”他一双眼在她脸上胸上打转。“另一处是哪儿,应该不需要我说,对吧?”
她拍了他后脑一记。“一回来就不安分。”
有这么个娇妻在侍,傻子才要安分。
他一把拉她到身前来。“不需要按了,我不想你捏得手痛。”
“但你肩膀——”
“泡个热澡就舒服了。”他扬声要佣人烧热水来。“陪我一块儿洗?”
她睨他一眼,算是默许。“我去帮你准备干净衣裳——”
他往后一拉,任她跌坐在自己腿上。“等会儿有的是时间,你先陪我聊一聊,解解为夫我的相思之苦。说,这几天,想不想我?”
“还用问?”她嗔他一眼。“没瞧我眼睛哭成这样——”
“不是这种‘想’,”他蹭着她脸庞。“是旁的‘想’。”
“哪有可能?”她捶了下他肩膀。“担心你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还想到旁的去!
“是哟。”他一脸可惜。“我倒是常想,一边担心你难过,一边又浮想联翩——”
这会儿他安全回到自己身边,心头大石卸下,她总算有办法回点俏皮话。
勾住他颈脖,她斜睨着他问:“想什么?”
“想着回来见了你,个头该做些什么。”他唇瓣再次寻上她,边亲边说:“我想了好几种办法,从前面从后面,或者就近直接在书房里,还是一块儿坐在澡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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呛牡丹 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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