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绕过七、八个摆放杂乱的储藏铁架,在左侧边的小空地看见蹲弯着身的林美里。
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幢已经完成百分之七十的小木屋,只差一片屋檐还没放上去——
“小心!”
他喊声的同时,美里正徒手扛起一长片屋檐。
虽说木屋是由薄木板组成,但并排了十来片之后,还是很有分量——何况她还得独力扛起放在和她身高差不多高度的墙板上。
“我来。”
他一靠近她身边,一股好闻的古龙水味立刻袭进她鼻间,她手足无措地看着他把小木屋屋檐轻松搁到正确位置上,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摆这儿对吗?”他回过头问。
“对。”她慌张地点头。“谢谢经理——”
瞧她忙得一脸汗——安韦斯转头瞧瞧四周。就她一个人?“林组长没找其他人帮你忙?”
“是啊,组里其他人都有事情……”她局促不安地拾起铁锤和钉子。“经理可以休息了,我来就好。”
他个子太高,人又太帅,整个人就像个大磁铁似的,教人目不转睛——
“我帮你扶着。”安韦斯就这样大刺刺站在小木屋前方,丝毫不担心木板上的屑屑可能会弄脏他所费不赀的西装。
她犹豫地看着他。
安韦斯人高马大,加上压迫感十足,站在她身边,简直就像棵参天巨木,直让人喘不过气。
在心跳这么快的情况下,她实在很难自在工作。
“干么杵着不动?”他俯看着不到自己肩高的小身影。
这么近的距离,安韦斯轻易地发现她的眼睫毛又浓又长。
要不是看得出她脸上脂粉未施,他还真要怀疑她是不是贴了时下最流行的假睫毛。
“没有,”美里拿着铁锤,对准钉子用力一敲。“一下子就好。”
她在心里叨念着自己,你也太人在福中不知福了,人家什么身分,肯纡尊降贵帮忙,你不知感激就算了,还敢嫌压力大-……
叩叩叩叩、叩叩叩叩……美里俐落地把十来根铁钉钉进她所需的位置。
安韦斯隔着一长片薄木板注视着她,她工作时表情很认真,眉间蹙起、双唇抿紧,严肃的神态,彷佛她是开刀房医师,正在动手术下刀一样。
这两天他一直想着自己犯下的大乌龙,思考着该怎么弥补这倒霉的替死鬼,现在终于逮到空档来找她。
“林美里。”
他一出声,专心工作的美里双肩一颤,手上的锤子立刻失了准头。
她竟又敲到了才刚敲过的那根手指——
“哎哟……痛……”她疼得两脚直跺,眼泪都挤出来了。
“敲到手指了?”他赶忙抓住她的手检查。“怎么会这么严重——”
原本只是有点红肿的指头,这会儿已经泛起了黑青。
“因为是第二次……”她哭笑不得地解释。“经理刚才打电话来的时候,我就敲到了一次。”
那还真是抱歉,。安韦斯放开她的手。“我上去帮你拿急救箱。”
“不用不用——经理不用这么麻烦,”她边甩手止疼边说。“我就剩一点工作,弄完再上去搽药就好了。”
“其他的我来钉吧。”他手伸到她面前。“你坐着休息,还有哪里要补强?”
“不用经理,真的不用……”
不理她的连连拒绝,安韦斯迳自脱下西装外套。只穿着衬衫加西装裤的他,看起来越发精壮,尤其他的背影,少了西装外套,很明显可以看出他肩膀到腰杆,呈现相当美妙的倒三角形。
可见他平常很认真在锻链身体!
他不由分说拿走工具,好恶分明的他,最讨厌亏欠人——那会让他自觉矮人一截,而矮人一截,对自尊心奇强的他来说,尤其可恼。
安韦斯衡量前头的间隔,再把铁钉插上。“钉这儿对吗?”
林美里好不容易才把看直了的眼睛从他后腰上移开。
“对,还有这里。”她伸手指着。
安韦斯望着眼前的指头,她的指节均匀,每一根手指是那么的细白又长,活脱脱是老一辈人口中“练钢琴的手”,没想到这么漂亮的手,却因为自己的莽撞,留下触目惊心的瘀伤。
察觉他目光停在自己手上,她赶忙把手收回,还不安地拨了下头发,尴尬微笑。
在他身边,她总有一种手脚不知往哪儿摆的别扭感。
尤其又被他这样直直盯着看。
对自己心脏健康实在不太好。
瞧她一脸惶恐样,他看着她叮咛。“等会儿上楼,记得用药膏治疗手伤。”
她干笑地点了两下头。“我知道。”
“还有哪儿需要钉?”他又看着小木屋问。
“没有——差不多了。”其他的,她明天手比较不痛时再处理就行了。“谢谢经理。”
她恭敬地点了下头。
他看了她一眼,不再坚持地把铁锤放下。
今天他过来找她,除了验收小木屋进度之外,还有另外一件事。
“你放在我桌上的作品集我看过了。”他拉了两把椅子过来,示意她坐下谈。
她怯怯地跟着坐下。
“我这个人不喜欢拐弯抹角,所以就开门见山问了。”他支起原本靠在椅背上的身体,压迫性地往她方向一倾。“你老实告诉我,你真的满意目前的工作吗?”
没预料会是这么直白的问题,坐在椅上的美里表情一僵。“经理问的是哪一方面——”
“所有。”他换了个姿势,一双长腿轻松地交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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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吻不相识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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