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大家开始把话题围绕在幸福婚姻与儿女经上,她完全被排挤在外,一句话都插不上。
席间,她在人群中对上路允玺关切的眼神,匆匆地别过脸。
后来又来了一批男同学和伴郎敬她酒,没有人替她挡,她自己独撑着大局。彷佛所有人都视她为女强人,天知道脱下那件神圣白袍的她,脆弱得和一般女人没有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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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宝贝似乎在赌气,谁来敬酒就和谁喝。
她倔强地干了杯中的酒,藉由酒精来麻痹自己心中的痛,反正所有的人一味认定她是个女强人,强悍得连子弹贯穿身体都不会疼的。
她打从心里憎恨这一切,认为这是男人欺负女人、女人为难女人的世界。
直到喜宴结束,人群渐渐散去,她伫立在街角,感觉到酒精的后劲在体内波动着,头有些昏,俏脸染上一层红晕。
「我送妳回去。」路允玺迎上前,深怕她踉跄的步伐跌倒了。
他看她演了一整晚的戏,小心翼翼地藏起心中的痛和难堪,压抑住满腔的愤怒,伪装着笑颜,心中着实不忍。
每个女人都该有人疼,他明白她就是那个没人疼的女人。
「不需要,我自己可以搭出租车。」她别过头,疲惫得没有力气再伪装。
现在,她只想找个角落,一个人静静地舔舐心中的伤口。
「妳这样很危险!妳以为台湾的治安有多好?」她的固执真会磨光他的耐性。
「我的事不用你管,更不需要你的同情。」
「我可不想明天在报纸的社会版上看到妳的消息。」
她恨恨地瞪住他。这男人嘴巴真毒啊!
「就算我会遇害,也是我自己的事。」
「是妳的事没错,但我不想当最后的目击证人,去警局解释案情,也不想因此让自己的声誉受损。」
「你--」她愤怒的眸光锁住他,看着他优雅从容地举手招出租车。
一辆出租车停在路旁,他开了车门,单手护住她的头,让她坐进车子里,并且报上地址。
「我可以自己回去的。」她凝睇着车窗外霓虹闪烁景致,就是不敢迎上他的眼。
「反正顺路。」这理由连他自己都觉得牵强。
「你不怕我又吐了一身?」
「反正最糟的都已经过过了,没什么好怕的。」他一语双关,不着痕迹地安慰着她。
他温柔的举动,让她受伤的心暖成一片,心里的僵冷逐渐融化。
「谁说我怕了?」
「承认失败对妳而言真有这么困难?」
「反正你就是想看我的笑话,那现在看够了吧?!」她眼眶盈着泪,负气地回吼:「我就是这样,智商一百八的女强人,爱情里的低能儿!
「谁说分手一定是我太强悍?难道当医生就没有权利谈恋爱吗?我拿手术刀比拿菜刀行,这样也有错吗?」
她坦然地怒吼出内心的愤恨与委屈,顿时,觉得沈甸甸的心头轻松了不少。
「如果难过就哭出来,憋着眼泪会生病。」他试图诱劝她卸下伪装的面容。
她哀伤无助的模样,让路允玺胸口好闷,觉得应该有个人好好来疼她、照顾她。
「谁说我要为那种混蛋掉眼泪。」该死,愈说她的眼眶愈热,泪光氤氲了视线。
她不要在他的面前闹笑话,也不想出糗,更不要让任何人看到她无助的模样。
「那种男人是不值得妳难过,但是妳可以宣泄心里的悲伤,可以哀悼逝去的爱情。」路允玺心里想着安儿的话,总觉得她这样认真工作赚取结婚基金,最后还惨遭抛弃,真的是好傻,傻得让人想疼她。
「我又没有哭的权利,每个人都说我勇敢、说我坚强,可是我……」她声音透着浓厚的鼻音,很不秀气地打了个酒嗝。
「那就让自己懦弱一点,当一天的逃兵。」他伸出长臂,搂着她的肩,将她揽入怀里。
艾宝贝偎进他宽阔温暖的胸膛,犹如一个无依的小孩。
路允玺怎能如此霸道蛮横地敲碎她伪装的心墙呢?
男人不是最怕女人哭吗?
为什么他偏要她掉眼泪呢?
他不是讨厌她吗?为何现在又如此温柔地抚慰她受伤的心?
一连串的疑问弄拧她的心,她不想问,也无力去猜想,只想享受这刻的温暖。
「我一哭就会流鼻涕,你不怕吗?」她将脸埋在他的胸膛前,倾听他平稳的心跳。
「最恶心的场面我都遇过,还会介意吗?」他修长的指尖不自觉地抚上她漆黑如缎的秀发,心一寸寸的出了界,为她而悸动。
「你又欺负我。」软声抗议。
「下次让妳欺负回来。」
「不许骗我。」他的话让她的心有一点慌。
不知道是台北的马路太颠簸,还是她的心为他而跳动,瞬间,她困惑了。
他怎能这么温柔?难道他不知道刚失恋的女人很容易意乱情迷吗?
「你曾经害我出糗很多次!」她柔声数落着他的错,像个小孩般偎在他的怀里耍赖。
他的胸膛怎么能这么温暖?暖到足以融化她僵冷的心。
已经好久好久,她不曾这么亲密的和一个男人相处,就连和何学启谈恋爱时,大部分的时候都是她一个人面对冷冰冰的计算机屏幕,用「文字」谈着恋爱,而不是用「心」。
「那下次妳心情不好时,我扮小丑哄妳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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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再叫我宝贝!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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