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芳笑问:“不知公主想让二皇子用无痛开刀法、还是疼痛开刀法,前者需要使用麻沸散,那药矜贵,得先付百两。”
“哪有这么贵的药,你讹我?”玉珍公主怒道。
“明白了。”以芳轻轻抛出三个字,将酒精直接倒在伤口上。
剧烈疼痛让燕瑀弹身坐起,凄厉大喊,声音尖锐得让人头皮发麻,刑部逼供也没有这么惨烈。
苏木抿唇,心道:这丫头真狠。
眼看着她高高举起酒精,又要往下倒,燕瑀连忙喊,“我付。”
“早说不就好了。”以芳轻嗤一声。
他颤巍巍地扯下腰间荷包,却是再没有力气打开,玉珍公主连忙接手,从里面抽出一张百两银票放在桌上。
“我说这治伤的事儿,还是得听听当事人的意见,毕竟受苦的不是公主,无法感同身受。”说完,她用镊子夹起一根羊肠线以及一条用来绑药袋的粗棉线。“二皇子请选择,是要用羊肠线缝合伤口,还是用棉线,棉线一条只要五两,羊肠线制作繁复,一条得五十两,以二皇子的伤口看来,至少得用上十条。”
燕瑀痛到冷汗直流,在看到粗棉线时倒抽气,用那种东西缝……光想就心肝儿疼。
“羊肠线,我要羊肠线。”
“正确的选择。”以芳嘉奖他一个微笑。
见以芳玩得那么开心,苏木竟舍不得阻止她,浅浅一笑,眼角开出两朵大桃花。
她又夹起缝针,道:“有两种针可以选择,一号针每缝一针二两,二号针三两,这伤口估计得缝上百针……”
这会儿燕瑀好想哭,他哀求道:“够了!用最好的、最贵的,多少钱我都付。”
“爽快!”郑以芳飞快念出一串,“麻沸散一百两,羊肠线五百两,缝合三百两,手术两百两,药材一百两,汤药费五百两、看护费……总共两千六百两,麻烦前面柜台结帐。”
玉珍公主傻眼,这是……抢劫?
一时间她停下动作,燕瑀再也忍不住,他放声大叫。“还不去!愣在这里做什么?你想痛死我吗!”
玉珍公主点点头,飞快往外跑。
人走了,苏木身边空了,没有榴莲侵袭,连空气都变得清新,郑以芳声耸肩,将一块写着“手术中,请勿打扰”的牌子挂上,再将门给锁了。
麻沸散喝下肚,不过片刻功夫,燕瑀陷入昏迷。
“我都不知道当大夫这么好赚。”苏木一面缝一面说,这是暴利啊!
“当然,你是神医、我是神护士,神级的人,自然有神级的价码。”
“你知不知道,在铺子里我就敲了她几千两?”
“敲了公主不敲皇子忒不公平,说不过去。”以芳嘻皮笑脸,“何况咱们这是替天行道。”
这两个嚣张跋扈的贵人,早该被修理。
行!以芳开心就好,反正这事儿是他们自找的,这么浅的伤口,随便一个大夫都能缝合,偏生要闹上这一出,也不知道谁倒楣。“今天怎么这么早过来?”苏木问。
“周望的事查不下去了……”以芳将查到的线索一一告知。“但是我觉得他没死。”
苏木点头,他也这么认为,他与师父之所以能解此毒,纯粹是运气好。
师父曾经遇上一名中毒者,试过各种药方,花去九牛二虎之力都无法治疗,一回病患罹患肺炎,苏木以板蓝根为药,本意是治肺炎,没想到竟误打误撞把人给治好。
那名中毒者叫做陈焕,也是一名武将,如今驻守南方,当年他和郑启山一起杀进皇宫,结束旧朝,这样的两个人中了同样的毒,让他无法不多作联想,何况周望曾经那么接近权力中心……得再查查。
“你觉不觉得,今天这件事很奇怪?”以芳说。
她也看出来了?苏木欣赏地望了她一眼,她常说自己笨、说自己是轨裤,也总认为自己远远比不上以笙,可哪里是了,她分明就是聪颖敏锐。“你觉得哪里奇怪?”
“燕瑀好大喜功、性情招摇,每回出宫身后都要跟一大群人,搞得好像皇帝出巡,今天为什么只身出门,还受了伤。”
“没错。”
“而玉珍公主……”
“她怎样?”
“如果他们一起遇难,为什么她毫发无伤,全身整整齐齐、干干净净?”
一抹欣赏自苏木眼底滑过,“不错,观察得很仔细。”
“这代表玉珍公主没有参与事件,但如果她是在事后遇见燕瑀,依她的个性应该会大嚷大叫,这里可是京城,一块招牌打下来都会砸到三个当官的,谁不想奉承胤子龙孙?要是碰上个当官的,燕瑀一定会轰轰烈烈地被送回宫里。可是玉珍公主没有,为什么?”
“燕瑀要求的。”苏木淡声道,所以燕瑀不愿意透露身分。
“为什么?怕受皇上惩罚?”
“伤成这样,皇上还会对他下重手?”皇子子嗣不多,不管燕瑀是真嫡子还是假嫡子,好歹是挂在皇后名下,宝贵得很。
“你的意思是……燕瑀不是怕被罚,而是不想被知道?”
燕瑀怕死又不愿声张,于是找上知根知底的苏神医,事后一阵恐吓威胁,再许以若干好处,他相信自己有本事让医馆上下闭嘴。
当然,如果不肯乖乖照做,以他的皇子身分,弄死几个大夫、弄倒一间医馆算什么。
“他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我也想知道。”
“这件事要禀告皇上吗?”想到燕瑀倒楣,以芳忍不住心情雀跃,可不是吗?成事难,坏事还不简单。
苏木失笑,“才拗了人家那么多银子,就良心一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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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谋甜妻(上) 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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