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手机突然响起,她不会把正在录影中的相机在窗台上随手一搁;要不是这包厢,的收讯功能不大好,她也不会跑出去接听完电话就往外走,而忘了回来拿放在这里的相机……
她根本是一路飞奔回来的!当她想到她可爱的相机有可能在服务生进来收拾之前不见或被偷,她就紧张到心臓快停了!
那相机要价不菲,可是她的命根子之一啊,所以,当她冲进来看见它依然好好地被搁在角落高高的窗台上时,当真觉得幸运不已。
但她真的高兴得太早了,她走出包厢低头把相机的录影功能关上,才要把它挂上脖子,突然有人叫住了她,她回过头去,看见几个穿西装的男人正神色不善地看着她,还有她手上的相机。
“你是从这间包厢走出来的?”站中间的男人问。
“是,我回来拿我的相机……有问题吗?”
“相机交出来。”男人朝她伸出手。
那手,沾染上一抹红,那红很鲜,沿着他的手往上看去,她甚至看见了那男人的白色衬衫也沾了一抹红……
不只他,还有他身旁的人也是,衣裤上多多少少都沾到了那令人触目惊心的红,一阵风吹来,她甚至闻到一股腥味……
这味道,她再熟悉不过。
九年前,她曾数次在这种味道中醒来又昏迷,离死亡的边缘好近好近,近到她连沐浴在其中都无力尖叫恶心的地步。
是血的味道。
席舞下意识退了一步,用手护住相机。“这个不能给你们!”
先不说这相机是她的宝贝,就算不是,她之前拍下一堆达官贵人的照片在里头,这一交出去还得了?任务没办成就算了,她可能还会被告去吃牢饭!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几位大哥,这相机是我的,你们为什么要拿我的相机?”席舞边说边往后又退一步。
“交过来就是了,废话这么多?”带头的男人有点不耐烦。
“只是检査一下,拿来。”他们缓缓朝她走近,再走近。
席舞退了又退,终是鼓起勇气,抓紧相机立刻转身就跑——
“站住!”
一堆人在后头追她。
身后疾速的脚步声不断地传来,让席舞紧张得只能拼命往前跑,什么都顾不得——
“救命!谁来救我啊!”她边跑边叫。
根本没人敢理她。
或者说,根本没人来得及理她。
俱乐部里的人都悠闲度日惯了,香槟美酒佳人,对目前你追我跑的场面都十分错愕。
“救命啊,拜托,有人帮帮忙吗?”就算没人理,她也继续乱叫,总不能这样“默默”被抓走吧?
俱乐部里的人不算多也不算少,那几个高大黑衣人却毫不忌讳地当众追赶她,完全不顾旁人目光,由此可见他们对她的相机是势在必得……
该死的!他们该不会以为她的相机有可能拍下他们做坏事的证据,所以才对她穷追不舍吧?
那味道,是血没错。
所以在她离开的那二十分钟里,那个包厢内可能发生砍人事件?可她没看见受伤的人啊……被抬走了?是死了,还是伤了?
席舞想到刚刚才关掉的录影功能,想到她来取回相机之前,相机的镜头刚好正对着包厢内部……
天啊,不会吧?她的相机不会这么倒楣,刚好拍到人家行凶的画面吧?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极大,席舞头皮就一阵发麻,更加死命往前跑,但夜路走多了,总会撞到……人,这人的胸膛硬得很,害她这一撞还真是有点头昏眼花,上气不接下气了。
“救命……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撞你的……”席舞喘着,根本语无伦次,双手紧紧攀住对方。“救我,有人要抓我……”
她其实不抱希望的,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在什么状况都没弄清楚之前,出手帮她去对抗好几名高大的黑西装大汉,那些人一看就知道非善类啊,白痴才会蹚陌生人的浑水。
可她这人呢,只要有一丝丝希望都不会放弃的,既然这人被她撞到了就代表有缘啊,求上一求是一定要的,就算被拒绝也无憾。
她等着被这人狠狠甩开,没想到等半天,这人非但没有甩开她,还一把搂住头昏眼花又气喘吁吁的她。
“救了你,你要怎么报答我?”
头顶上,传来一阵好听又熟悉得要命的嗓音……
竟是……齐藤英树?他怎么也在这里?是她耳背,还是产生幻听?
席舞蓦地抬起头来,望向这个胸膛的主人——不是他是谁?就算他戴着墨镜,她也可以一眼认出他来。而且,要不是刚刚被撞到头昏眼花,光他身上的味道她应该就可以认出他了吧?
“干么傻傻地看着我?回答我,我若救了你,你拿什么报答我?”齐藤英树温柔地睨着在怀中的她。
那兜在她脸上的眼神,深情得让她的心扑通扑通乱跳。
“我……我……你想要我怎么报答?”
他低笑一声。“以身相许如何?”
“你——”
“不愿意就拉倒,反正我跟你很不熟。”说着,齐藤英树便要把她从他身上拉开似地伸手去扯她。
席舞反手把他抓得更紧。“许就许!你不可以不管我!”
“这可是你亲口答应的。”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席舞说到做到!你不能赖!”
齐藤英树又笑。“好吧,那我就帮帮你。”
话方落,就听到前头传来一声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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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动那一年(下)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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