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害的!
她把一个人害成失明了!
这个事实把她身子震得发抖,终于颓然软下,顺着玻璃墙滑坐到地上。
“谁在外面?”吕候将将敏锐的听到花房外细微的声音。
瓦娃急忙站起身,向前挑了两步又停下,回头向花房内瞧去。过了一会儿,她举步走进花房,轻手轻脚的走到距离他约两公尺处。吕候将突然转身面对来人。“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包瓦娃。”瓦娃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立即报出自己的名字。
“你在外面做什么?”吕候将听到是女孩子的声音,语气便放软了些。
“我……我是被花房吸引过来的。”
吕候将听出她语气里的瑟缩,勉强绽开一抹微笑,“我还以为你是来应征护士的。”
“啊!是,我是来应征的。”
“你到底来做什么?”吕候将皱眉问道。
“应征的。”
瓦娃话声方落,忽听他喝道:“出去!”
她愕然的抬头,瞧见他一脸沉怒,急忙说道:“难道这里不是应征的地方?”
“不是,回去!这里不需要什么护士,走!”
吕候将边说边挥着手杖。
瓦娃移动身体闪躲着,直到她退到安全距离后,才急说:“你这个样子,不是需要个照顾你的人吗?”
她不知道这句关心的话,听在吕候将的耳里是多么的刺耳。
“出去,我不会录取你的。”
他不容置疑的语气,教她难堪不已。但从他冷漠的脸上,瓦娃知道他看不到她的表情,难堪没人看见,也就不算什么了。“报纸登这里征求护土,不是你征的,可能是别人吧。”
“就是我。我改变主意了,你回去吧,这里不征护士了。”
“但是你在报上登说待遇从优……”
“怎么?”
“我想了解是如何从优法?”
吕候将脸上冷怒的线条松驰了许多,嘴角抿了抿,半转过身去,软了语气说:“我都说不征护土了,你问了也没用。”“我……我想知道待遇多少,我需要钱。”
“哦?”她的话引起吕候将些微的兴趣。“你需要钱?是呀,来应征的人都是需要钱的,但是做了两天,甚至半天就辞职不干了,看来他们需要钱的程度不是很严重。”“我很严重!”包瓦娃急着说:“我急需要钱!我要存钱出国。”
“移民?”
“不是,是去念书。”
“继续念护理?”
瓦娃一时不懂他在说什么,愣了一下,这才点头道:“是的,继续深造。”这种谎话对她来说是家常便饭,她已经从羞涩低语,到现在可以脸不红气不喘的说谎。她看他沉吟起来,似乎有点希望,她遂放软语气的说:“求求你。”
吕候将你头思忖半响,再抬起头来时,说道:“你要有心理准备,我可是很严格的。”
第二章
“包小姐,你要有心理准备,先生可是很严格的。”在吕家工作多年的老佣人何妈叮咛道。
“叫我瓦娃就行了,‘包小姐’三个字听起来挺别扭的。”瓦娃笑说。
“好。对了,你千万别问他怎会变成这样的。”何妈提醒她。
“他……他是怎么变成这样的?”瓦娃忐忑的问。
何妈瞪了她一眼,才刚叮咛她这问题不许问,她马上就问起来了,不过她还是回答,“是一场车祸造成的。”
果然是车祸造成的!
“那……抓到肇事者了吗?”
“你猜错了,没有人撞他。”说着,何妈突然叹了口气,“是他撞到人。”“那人呢?”瓦娃觉得脸上洒洒麻了起来。
何妈摇摇头,看着瓦娃神秘地说:“没有人,在车祸现场受伤的只有先生一人,你说怪不怪?如果先生真撞人,那人在哪里?”或许是因为心虚吧,瓦娃有一种被指问的错觉,以为何妈在指责她,几乎就要承认那个人就站在她面前。何妈又摇头叹道:“真是见鬼了。”
“是先生自己说撞到人吗?”瓦娃突然问道。
“是啊。唉,现在变成这样子,对先生来说是生不如死,别看他平平静静的,那不知要花多大的定力才克制得住,可怜!”瓦娃推着餐车,进入宽敞明亮的起居室。
阳光把起居室照得透亮,看来吕候将在车祸前定是个喜欢在阳光下活动的人。“几点了?”吕候将大致晒在腿上阳光的灼热。
“快十二点了。”
瓦娃把餐车上的食物放在窗前一张白色圆桌上;他就坐在旁边。
“是你啊,昨晚睡得还习惯吗?”吕候将语气淡淡的问。
“很好,这是我有生以来住过最豪华的房子!”她的语气里有着浓浓的满意。闻言,吕候将莞尔一笑,“没想到你的动作挺快的,我给你三天的时间搬进来,没想到你昨天就搬来了,家人放心让你住进来吗?”瓦娃脸色一敛,敷衍说:“我租房子住,早搬进来也省房租。”
“对了,我还没问你基本资料,你口述给我听。”
吕候将闲适地坐在一张镂空的铁椅上,阳光斜照在他身上,一幅享受安逸的景象,有谁能想像得到他的双眼看不到东西。“我姓包……”
吕候将一派绅士地点头,“昨天你说过了,包小姐。”
瓦娃一面在脑中思索,一面说:“职业学校毕业………”
“好,这样最好。”
“你问我答”是瓦娃最拿手的,比她平空捏造事实容易得多。
“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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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目爱人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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