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晋听出她声音中夹带的痛苦,一颗好不容易僵起的心叉软了下来,但在事实未 明之前,他绝不能做出会令自己后梅一辈子的事。握了握拳,抬起沉重的步伐,迈了几 步却又突然倒了回来,他的目光被桌上的纸墨给吸引住了。
“他日曾是多情郎……”
他惊慌地自腰间取出夏宁儿写给他的那信笺。与桌上纸笺上的字迹相比对天呐!这 是宁儿的字!是宁儿,真的是宁儿!
他惊喜交集地注视著夏宁儿的背影,一股湿热在不知不觉中糊上双眼。
房间里安静得转不见一丝声音,夏宁儿以为他走了,那憋在喉咙里的哭声如波涛般 汹涌溢出,整个人瘫软他跌跪在地上。蒙著脸哭嚷著:“为什么没有人肯相信找?小菊 不信,爹也不信,就连延晋也不信,是我选错了身体,还是根本不该再回来?老天爷。
请告诉我,我现在该怎么办?都是那该死的李延晋!害得我现在连回阴间的勇气也 没了……”
李延晋缓缓地移步至她身后,然后蹲下来,头著唇低喊!“宁儿。”
“啊?”
夏宁儿猛地扭头。不料撞上了李延晋的下巴,那秀挺的小鼻子差点儿就给撞断了;
两人同时“哎哟”叫一声,双双跌坐在地上,一个摸著下巴。扭著眉,一个摸著小 鼻子,瞪直了眼。
她气嚷!“你干什么呀?”
“宁儿!”它是顾不得疼痛了,几近粗鲁地摊她入怀,声音中充满万种柔情地低语 !“噢!宁儿,你终于又回到我身边了!”
李延晋的心里还是有她的,原来他的心并没有被孙沅沅给占满,她感到欣喜不已, 爱娇地将脸埋入他宽阔的胸膛里。差点就被他的浓情给融化了。
不!好像不对耶!尽管他的心里有夏宁儿的存在,但与孙沅沅比起来,她的地位肯 定是渺小得可怜她深深相信。所以,她并不打算这么轻易地饶过他,因为那实在显得自 己大没个性了。
她恶心地将脸上的泪水及鼻涕擦在他胸前的衣服上,然后再使劲地推开他,怒目以 对地嗔道:“啜!男女授受不亲耶!你是个读书人,应懂礼法才是。怎可随便吼抱人家 ?如果教别人看见了,你教我以后怎么嫁人?还有,谁告诉你我是夏宁儿啊?你休想趁 机吃本姑娘的豆腐,哼!”
李延晋压根儿没在听她说话,目光压低在自己胸前那摊恶心巴啦的东西上,一张俊 秀的脸,像吃了屎似的扭曲得难看极了。
“宁儿,你这是在干什么呀?”天知道他是个多么爱干净的男人,此刻他真是想吐 !夏宁儿在心底窃笑不已,故意皱著神气兮兮的小鼻子,以表示生气!“谁教你乱抱人 家?”
“你是我的妻子啊!难道我抱一下都不行?”他脸才台起来,又忍不住低下去瞧胸 前一眼。
“呵!”她滑稽地挑眉一笑,声音至少拉高了八度以上。“我是你的妻子?姓李的 。你有没有搞错呀?我是个疯子、是个丑八怪,你堂堂一个御史,一个顶天立地、相貌 不凡的男子汉,怎么可能有我这样的妻子?真是爱说笑!”她一想起早上他那句你也配 称作美人?她就恨得牙接痒的。
“噢!宁儿!”他懊恼地扭起了眉。“我知道你是为了早上的事在生我的气,可是 你想想。你那么突然地跑来告诉我你是宁儿,教我一时之间如何相信、接受?
更何况。夏瑄儿诡计多端,万一我一个不小心落人她的圈套,岂不一辈子翻不了身 ?因此,我当然得格外小心了。”
这个解释很合理。合理得教她不得不接受,可她还是不打算就此放过他。
她斜睨一脸无辜相的李延晋,扯动脸皮,滑稽地笑笑。“难道你现在就不怕被找骗 ?说不定我刚刚那席话是故意说给你听的呢!”
李延晋挑起两道浓眉,用食指摸了摸高挺的鼻梁,露出一副前所未有的憨相。
“算我心甘情愿受骗行不行?”
夏宁儿瞪大双眼,好不容易消了的气又涌了土来:可她没大吼,也没大叫,不过是 咬牙切齿,外加翻白眼。
“李御史延晋大人,您的意思可是就算我是夏瑄儿,你也甘心受骗喽?那么之前公 子您对姊姊兴致缺缺是佯装出来的?”她在心中暗骂一句!真是个表里不一的混蛋!
一股酸醋味扑鼻而来,他乐得想笑,却又憋住。“是也不是,不是也是。”
这算嘟门子的回答?莫非是在逃避问题?该死!怎么不干脆一口承认省事些?
她讨厌极了这种捉迷藏的游戏!
“我看根本就是!”这话醋味更浓。
“你说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他全然是随她怎么想的态度。
“你真是个疯子!”她忍不住川牙骂道。
“嘿!”他笑得可贼了,吊儿琅当地朝她挤眼睛。“那敢情好,疯子配疯子,不正 好一对儿?”
夏宁儿呆怔了好几秒。这文质彬彬、一向正经的李延晋,突然有此轻挑的态度。实 在令人惊奇。是自己不曾注意过吗?还是……她感觉有些拗不过,一对腮帮子胀得鼓鼓 的。
“你你赖皮!”她找不出有什么可以反驳的话来。
他似笑非笑、邪里邪气地看她。“你不也是?第一次见面,就在我的字画摊上捣乱 。然后又死赖著不肯走。”
“你你的意思是我不要脸体著你喽?姓李的,你厚脸皮!臭美!我告诉你,那天若 不是本姑娘闲得慌,才懒得理你这又没志气、又穷、又……又讨人厌的笨书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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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情小顽女 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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