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进去看看馥萱需不需要帮忙?"她藉口地逃离他俩伫立的门旁。
“颜儿。”他及时拉住她的手肘,“对不起,我并非存心冒犯。”他想起古时盛行男女授受不亲的民情道德观,而他方才的措举,对她而言应已造成轻佻的逾距了。
“我知道。”她的丽容无端地微微泛红,“否则我早一掌劈向你了!"她欲冲淡他们之间暗暗翻腾的忸怩。
“哇!这么暴力呀!"他亦佯装一副倍受恐吓的惶恐貌。
“你出言不逊哟!"她警告的眼神。
“我哪敢那么胆大包天?我可没忘记你是个身怀十八般武艺的‘侠女’。”他必恭必敬地说,只差没狗腿地鞠躬哈腰。
“很识相嘛!好吧,我就宽宏大量地原谅你。”她顺道吹自己的美德。
“那么我该感激不尽喽?"他挑眉地抿唇微咕哂。
“诚意够就行啦!"她与他相觑而笑。
花颜儿尽释炫人风情的欢靥.令温胤宁情难克禁地心潮澎湃,小麋鹿撞得晕头转向。
“要不要到牧场里绕绕?"他首次破例向人提出邀请,连他都不甚明了自己哪儿失常了?
花颜儿噘着樱唇,骨碌碌转了圈秋瞳后才说:“也好,都居住于这儿有些天了,假若还对周围环境不熟悉,似乎也说不太过去。”
“程叔所打理的牧场绝不会让你败兴而归。”温胤宁打包票的挺着胸膛。
“我相信程叔的能力,但若你不先解释‘牧场’是啥玩意,程叔管理得再理想,我也无从评断分辨。”她摊了摊双手。
“嗯。”他欣然应允。
温胤宁堪谓最佳导师,他不仅从牧场的发展史细说从头,更不厌其烦地有问必答,而且绝对详尽,充分展露—个新闻从业人员的专业本色。
现在,他俩慵懒闲散地倚靠在圈养牛群的栅栏旁。
花颜儿兴致盎然且新鲜感十足地抓着一大撮草束,喂食着正大快朵颐的小黄牛。瞧得它吃得津津有味,她看得亦觉心满意足。
“你知道吗?这里所豢养的动物都让我有亲切感。”她喂得不亦乐乎之余,也未冷落温胤宁。
“毕竟,它们的改变未较人类及世界多。”
“的确。”她拍了拍掌中的草渣,“听你说了这么多关于牧场的种种,我心里居然油然而生一股响往的情愫呢!"
“你愿意的话,这儿可以一辈子满足你的渴望。”他竟自私地冀盼她能永远的驻留。
花颜儿忽又消沉地低眉敛眸,“可是,我终究不隶属于这方时空,无论将会有多么艰巨,我都必须想法子回去我的世界。”
耳闻她真实的心声,他无以名状的情绪竟发酵着所谓的失落感。
“你怎么啦?闷不吭声的?"她狐疑地睇视着他。
“我……我只是在想自己能怎样协助你。”他怕遭识破地掩饰说道。
“其实你们已经帮我很多了。”她感恩地说。“怎么好意思再让你为我费神呢?"
“我们这里很流行‘助人为快乐之本’,倘若你拒绝我的帮助,就是在歼灭我的快乐哦!"他欲热络稍嫌低迷的气氛。
“真的?假的?"她实感窝心地笑道。霍地,她双眼像是发掘到奇珍异宝般地熠熠闪耀。“小白兔?!"她万分惊喜地讶呼道。
“那是馥萱的心肝宝贝。奇怪,它怎么会四处胡乱跑哩?馥萱这丫头也太粗心大意了。”温胤宁纳闷地纠着眉结。
“实在可爱。”花颜儿已经玩兴大起地急迫朝那只似乎迷失于此片草地的白兔疾奔而去。
温胤宁亦尾随慢跑跟上。
意识到有“毒手”欲袭击的小白兔,惊惶失措地左右逃窜,它的狡猾巧诈教两个围剿的“歹徒”疲于奔命,却也逗得他们其乐无穷地眉飞色舞。
花颜儿示意他来个前后包抄。
温胤宁接收指令地举出OK的手势。
当他们扑身擒逮时,机灵的兔崽子却一溜烟给跑了,想当然耳,两个“猎捕者”便很乌龙地撞得满怀。
“对不起!你还好吧?"搂着可人的软玉温香,他不太自然地关询道。
“不……不碍事!"这般贴近的肤触,教她既慌张又迷乱地颜映粉晕。“那小兔可真精明。”
“咱们赶紧把它抓回来,否则馥萱届时又将账算到我头上!"他苦笑地说。
“哎呀!它跑更远了。”花颜儿刻意忽略心底的波动,把焦点调回那小祸首身上。
“事不宜迟,追!"温胤宁戏剧化地疾步追去。
就在这一头,褚晨薇停住吉普车,她诧异摘下墨镜。
“胤宁?"她真不愿相信眼前这幅景象。他居然请假陪一个女人……抓兔子?看看他脸庞上焕发的笑意,竟教她陌生得直以为自己认错人。
他们地顺利地“缉拿”到小兔子,花颜儿兴高采烈地抱着它又亲又逗的。
温胤宁欢悦之余,不经意视到伫立车前的褚晨薇。他缓缓地敛隐笑靥,心中疑惑她出其不意的出现。
褚晨薇知道他发觉自己的存在了,她索性落落大方地迈步走向前,虽然心里凝集着淡淡酸雾,但她脸上仍挂着招牌浅笑。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儿?"他没有印象自己曾经告诉过她。
“你以为人事室是虚设的部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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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字写在时空中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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