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是找不到了。”又勋已经彻底放弃了。
映纯这时候已经痛得坐在地上了,这时她不但脸色苍白而且还流了一身冷汗。
又勋看她蹲坐在地上好像很痛苦似的。“小姐,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他想是不是要帮她叫辆救护车。
“我胃痛。”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是气若游丝了。
“要不要我帮你联络你家人?”他想起他车上还有移动电话。
她连忙挥了挥手。“不用了,他们都不在台北。”映纯可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挤出这句话来。
“钥匙是找不到了。就算找到了,你也没办法开回去,我看,我送你回去好了。”
映纯勉强地抬起头来,用她那张几乎没有血色的脸望着他有些犹豫,这黄又勋眼底有明显的关心和坦然……
他不迟疑的扶起映纯,让他坐在自己右侧。“你一个人待在这儿太危险了,这个时间也不容易叫到车……别担心,我保证我不是坏人……你家住哪儿?”
“送我到民生西路就好了。谢谢!”映纯一说完就倒在舒适的皮椅闭目养神。
又勋在开车之前抽了张面纸让她擦擦汗,免得待会儿冷气一吹就感冒了。
一路上又勋放着轻柔的慢音乐,他还是忍不住趁着空档时瞄了映纯几眼。虽然映纯这时候的脸是苍白无血色的,可是在泛白的路灯照射下更显得格外清秀及楚楚动人。这时她的呼吸已经慢慢调匀了,因疼痛而揪紧的眉头也略略的松开了。紧闭的双眼看来令人很怜惜,微张的樱唇更是令又勋为之怦然心动,那光润的肌肤看得出她还很年轻,这样清灵柔美的女孩竟一个人在这山上落难。
映纯经过短暂的休息巳感到舒服多了。恍惚间,她忽然忘记身在何处?猛一张开眼,她的眼神就直直的与又勋相接触了。这会儿她才想到刚才的事,不过她的眼神却还因为惊愕而直定定地望着他,又勋好像偷吃糖被捉到的小孩,忙收回视线。
“小姐,你醒了!”他还在为刚刚的失态而不好意思。
映纯坐直了身子,看了一下外面的景物。她开口说:“谢谢你……”她原本要说黄先生的,还好急忙的收了回去,不然可能就会被拆穿了。
“没什么,只是举手之劳罢了。”
“对了,还没请问先生贵姓?”虽然她对他已经是满熟悉了,不过为了怕她的西洋镜被拆穿,她还是明知故问的问了一下。
“我姓黄,黄又勋。”他握着方向盘简单的介绍一下。“你呢?”他反问。
“吕,双口吕,日央映,单纯的纯。”她倒也不怕让他知道她的真名,毕竟这并不会妨碍到她的业务进行。
“吕映纯,”他重复了一次。“很好听的名字。”
“还好啦。”她随便的搭了腔。她实在不敢说太多话以免被他看穿她的身份。
接下来他们沉默了好一会儿。一方面两个人实在也没什么共同话题,所以一下子空气中就充满了音乐声。
又勋望了望她手上的照相机。“你这么晚还出来摄影吗?”他找些话说。
“随便拍着玩罢了!”她随便扯个谎。
“哦?你是摄影家?”又勋看她这么晚还出来照相,想必是对摄影情有独钟。
“也算吧!”她没有正面回答。
映纯不敢跟他正面对看,因为她怕被他记住长相以后跟踪就不方便了。她故意把头靠向窗外,看也不看他一眼。
又勋看她不愿意多说,他也识相的闭嘴。开始专心的开他的车,不久,目的地也快到了。
“民生西路到了!你要在哪下车?”他礼貌性地问了问。
“在这靠边下好了。”映纯等不及要下车了。
“你确定你可以走回去?”又勋担心她的胃痛。
“没问题!我早好了。”她打开车门。“谢谢你送我一程。”她一说完就下车走了。
又勋看着她远走的背影,他心里对这个素昧平生的女孩子竟有一丝丝的好奇和莫名的关心。她的一举一动在他眼中看来似乎在不知觉中牵动他的心弦。
***
隔天一早映纯就跑去医院挂号了!因为她一整晚都饱受胃痛的煎熬,她已经忍不下去了。她一早跟“尤小姐”告了一天病假,看完医生以后还得把租车的问题给解决。
她去向租车公司的老板借了一把钥匙把车子开回去还,然后还赔偿了钥匙的钱。解决完这些事之后,她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她的狗窝。
一进门,把东西随手一丢,门口挂一暂停营业的牌子,她就倒下去安心地睡她的大头觉。由于几天下来的跟踪工作,她早已累得快挂了,加上昨天胃痛根本没睡好觉,她一躺在床上还不到三秒钟就已经进入梦乡了。如果不是一通响个不停的电话,她恐怕要一觉睡到明天早上了。
“喂?梅森征信。”她爬起来接电话,一说完这句话还连打了三个呵欠。
“是我,你的债权人。”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她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晓敏,你这通电话可打扰了我的春秋大梦。”她一边说一边伸了个大懒腰。
“什么?都几点了还在睡。你真是懒的可以了,还浪费了这大好天气。”晓敏的音量大到映纯不得不把话筒拿离三尺远。
“你用不着这么大声吧?你这一大声嚷嚷可把我的瞌睡虫都赶跑了。”她说的可是真的,因为她现在一点睡意都没了。
“待会儿出来逛街怎么样?东区的百货公司都在打折呐!”晓敏在电话那头突然降低了音量。
“你自己去不就好了吗?何必拖着我?”映纯最不喜欢人挤人的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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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女笨探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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