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照她那种被动的个性,教她憋死还容易些,指望她说亮话还得有人先替她开窗呢!」浩子不假思索地说。
靖茹摸摸他的头,赞道:「嗯!有进步。」
任何形式的赞美,都能令浩子陶陶然地乐在其中,虽然有很多时候他自己都不知道被称赞的原因,就像这次。
「现在知道为什么我们写的信起不了作用了吧!也许她正等着我们去找她呢!」
小三古灵精怪地转转眼珠,「不如把奕娟也找来,这女人被恋爱冲昏头了,置朋友死生于度外,欠扁!」
「没这么严重吧!」靖茹轻轻地笑着,「也好,大夥好久没聚聚了,就来召开个『党员大会』全员集合。」
「那云飏呢?」浩子问。
「别理他,他想通了自然会回来。」这是她的直觉。
「确定?」
「就算他不自动自发,我有的是治他的办法,你们等着瞧吧!」这她倒有十足的把握。
被关在音响里的伍思凯,安分而尽职地唱着——
时间已做了选择,什么人叫做朋友
偶而碰头心情却能一点就通
因为我们曾有过理想类似的生活
太多感受绝非三言两语能形容
可能有时我们顾虑太多
太多决定需要我们去选择
担心会犯错 难免会受挫
幸好一路上有你陪我
词∕姚谦
坐在南下的火车上,望着窗外更迭替换的景色,心思却飘到更远的某处,那是一个陌生的国度,一种奇异的感觉。
他不知该如何为这感觉下定义。
中学时,跟着同学泡马子,冲着女孩子们吹口哨的经验是有的,偶而约个女生看电影、喝茶聊天。当时所谓的情书不过是,能否和妳做个朋友……诸如此类。
除了好玩,没啥特别的感觉。
而对釆晴的感觉是特别的,一种心灵的悸动。
这是爱情吗?他不知道。
他所知道的,是当他向自己承认,对釆晴的欲望,不止是朋友般单纯,他的付出也希望得到回应。然而,那是爱吗?他不知道。
他所知道的是:当釆晴告诉他,她是同性恋时,那股撕裂了躯体的痛楚与绝望;他可以接受再艰难的考验,却无法使自己变女人!他永远也达不到的标准。那心痛的滋味,是因为爱吗?他不知道。
他所知道的,是他必须锲而不舍地找到杜维青,解开疑惑,绝不轻言放弃。那执着的守候,是为了爱吗?他不知道。
他所知道的,是釆晴的喜怒哀乐牵动着他的心弦,她笑,他有着极大的满足;她哭,他愿为她张开双臂,告诉她,他的肩膀可以挑起她的重担。为她挡风遮雨的渴望是源自于爱吗?
唉!他哪里懂得什么叫「爱情」呢?
他凭什么怀疑釆晴所认定的爱情?
贸然去找杜维青,这样做对吗?他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
总之,真相即将大白,或许是转机,或许……他不敢再想。
患得患失,揣测不安的焦虑占据、啃噬着他的心绪,他已经无法面对她而不感到心痛!他怎会爱上一个只爱女人的女人?
他只有等待,等待她心灵的苏醒,或者,他希望的毁灭。
临时决定回家,匆匆整理行装便上路了。
于是,他坐上在南下的火车。
维青照着云飏给的地址找到了釆晴的住处。
在碧嘉软硬兼施的耳提面命下,她破例穿了件长裙以突显她的「女性特质」,天知道她有多久没穿过裙子了!
相隔四年,再见她时该会是什么情景?维青有些紧张,尤其是这身令人别扭的打扮。
小三拎着二袋补给品!饮料和零食,上回见浩子那儿冰箱空了,乾粮也所剩无几,便抽空采购一番,以备不时之需。远远的就看见一个人影在门口徘徊,原本打算直接上楼,走了几步又觉得不对;这幢房子几乎是学生宿舍,学生宿舍遭窃是常有的事,而且这幢楼还是「很高级」的学生宿舍呢!还是谨慎一点好。
维青对自己的穿着做好心理建设,才要上楼就被回头的小三挡住去路,他带着审核的眼光上下打量她,然后噗哧的笑了起来。
「莫名其妙,没看过女人穿裙子吗?」维青在心里嘀咕着,下意识地低头检视自己的衣着。
难怪他要笑了,她的姿势和他一样,只不过他双手提的是食物,而她提着的,是她的裙襬。
她困窘地放下裙襬,忍不住要咒骂碧嘉的杞人忧天了。「借过。」
小三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眼睛仍藏不住笑意。
维青仓促地大步行走,一时忘了麻烦的长裙,一个踉跄,砰!!她被自己的裙子绊倒,跌坐在楼梯上。
这副狼狈相,当然希望没人看见,但尾随在后的人,怎么可能错过?
毕生没出过这种状况,第一次出糗就有目击证人,维青巴不得立刻消失。更可恶的是,他居然毫不客气的贴着墙角就哈哈大笑起来,「需不需要帮忙啊?」
话里一点诚意都没有,尤其那声「啊?」,简直充满揶揄和嘲弄。维青悻悻然的拍掉沾在裙襬的尘土,「你先走。」
小三扬扬眉,不置可否地迳自拾级而上。
他迫不及待的想和浩子、靖茹分享这个笑话,但房里毫无一人。无所谓,反正他只是来补货,笑话改天讲也行。
釆晴住的是二楼,三楼、四楼住的也都是学生,他们各自有他们的快乐和悲伤。基本上,这幢房子的气氛是活力充沛的,但少了浩子的装疯卖傻、小三的抬杠、靖茹的认真、奕娟的骠悍和云飏的体贴,一切显得空空荡荡、死气沈沈。楼上的笑声模糊而不真切,听起来像罐头笑声,令人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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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爱一次又何妨 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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