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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树牵着机车陪蔓如走出校门,经过那两个死缠烂打的外校生面前。
事情该有个结果,于是安树主动走上前去,冷冷的对他们说:“同学,追女孩子要能放能收,既然人家已经表明无法接受,就请有风度的放手,不要再为难了。”
“你算哪根葱,要你开口。”其中一个獐头鼠目的脸凑近安树,不屑的问。
“他是我男朋友。”蔓如躲在安树身后鼓起勇气道。
“啧!小白脸嘛!”另一个矮个子朝安树脚边吐了一口痰。
安树怒目一瞪,将机车架好,大声说:“你再说一次。”安树挺直身子,他高出说话者两颗头。
“哼!走着瞧,你小心一点,出了车祸别想到我。”矮个子歪嘴念着安树的车号,然后手一挥,吆喝着另一伙伴离去。
安树将车继续牵离校门口后才发动,“上车,我送你回去。”
“安树……他们威胁要……”蔓如被他们放下的狠话吓住了。
“放心,我机车都放校内,不会有事,来吧,上车!”
“但是……”
“上车!”安树有点急躁,他的心仍挂念“芳邻”内的石芳。
“对不起。”蔓如小声的说。
“事情能解决就好。”说完,他加快油门,往蔓如的家飞驰而去。
等到他再回到“芳邻”,已是六点多。
“老板娘,石芳呢!”安树没找着石芳,跑到柜台前询问老板娘。
“你有寄放在我这儿吗?”老板娘爱理不理的回答,这小子,笨!不知让石芳哭过多少次,这一次恐怕……
“她什么时候走的?”安树不太相信,石芳真的不等他了。
“安树,”老板娘语重心长的说:“若无法好好善待石芳,就松手吧!”说完她又忙着手边的工作,不再理安树。
安树一时呆愣住,他从没想过这个问题,放手?要他放手?他心裹住着石芳,脑子想的也是石芳啊,为何……
“她变得沉静、不快乐,你没发现吗?你没想过是谁造成的吗?你有没有站在她的立场想过?!”老板娘的话一句句敲入他混乱的心,如雷灌耳。
是他!
他对蔓如的心软造成石芳难过。他第一次相信石芳的坚强,他……
安树的双手插入乱发撑着头颅,他第一次担心来不及,担心不再有机会,昨天石芳不多问却直掉眼泪时他就该觉醒,结果他竟一再的让她难过。
安树失神的呆坐片刻走出“芳邻”,发动机车时,心中亮起一个希望──淡水,石芳说她想去淡水。
也许他可以找到她。于是加快油门,他飞快的赶往淡水。
他看看左手无名指的石头形戒指,看看黄昏的天色,希望黑夜不要太早来。
结果,他遍寻淡水各处石芳可能去的地方,却没见到那个身影。
吹着海风,他竟有股想哭的冲动,隐约中他知道太晚了。
许久,他才背着一身湿碱的海风味踏上回家的路途。
回到家中,战妈正看着电视,她环抱手臂,懒懒的用跷在茶几上的腿指着茶几上的小盒子,“你的,没有邮戳,可能是亲自送来的。”
聪明的战妈其实早已猜出是谁,只是不晓得这两个年轻人怎么了。
安树一看,有糟透了的预感,弯下身拿起纸盒便往房里走去。
一打开,安树便无力的往床上倒去。是那条树形坠子的项炼,他送给石芳的生日礼物。
伴着项炼附上一张纸条,石芳的笔迹──重重的“谢谢”两字,其余什么都没写。
安树握着项炼,脸埋进枕头内,泪水充满了他迷蒙的眼。
第八章
石芳没有再到“芳邻”去,每天下课便被李见杰拉着往网球社跑。
两人谈恋爱的消息不迳而走,石芳依然保持着守口如瓶的三不态度──不承认、不否认、不解释。直到小毛来问。
“总算逮到你了。”小毛踏进文艺社后出声。
石芳放下水彩笔,回头问:“你找我?”一脸诧异。
“你想我该不该找你?”小毛反问。
石芳瞬间垂下眼睑,她努力不去触碰的问题,此刻摊在阳光下,令她不知如何回答。
“你真的和网球社的那个人在一起?”小毛问得颇不礼貌。
何谓在一起,是交往吗?她和李见杰算是在一起吗?那么当初她和安树算是什么?石芳哀怨的想。
“你真的放得下那颗白痴树?”
抚抚项上空无一物,石芳笑了笑,“原本树就不是我的,何来放不放得下。”她说得无风无雨。
“石芳,不要连对我也是这副无所谓的面孔,我们是哥儿们。”
深吸一口气再吐出,石芳咬着下唇,她发誓不再哭了,这下子眼眶又灼热起来。
“小毛,我若不放下,只会纠缠得安树痛苦而我也不好过,有过一段就够了,真的,我已经很感激他愿意陪我一段,很够很够了。”她不断点头,诚恳的望进小毛的眼眸。
她将回忆深锁的坚定看得小毛心疼,“你这白痴!”他不忍再看,侧脸啐道。
“嗯……安树还好吗?”快放暑假了,接下来会有更长一段时间没有他的消息,石芳忍不住问。
小毛不回答,反问:“我们“三剑客”真的解散了?”他满脸愁容与不舍,是这司迪麦广告所说的──幻灭是成长的开始?
他觉得安树和石芳一夜之间都成长了许多,但却将友谊幻化掉了。
这也是石芳不舍的一点,她怀念“三剑客”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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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能说爱你 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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