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微微一怔。“查小凝的监护人是谁做什么?”她不明白天雷的想法。
天雷霍地起身,挺拔的身子隐约散发出一抹淡淡的肃杀之气。“把她监护人的名字改成我。”
“什么!”夜月睁大了眼,不敢置信的瞪着天雷瞧。“小凝的监护人要改成你?”不会吧,雷老大有没有说错?还是她耳朵有问题听错了?
天雷淡漠的扫了夜月一眼。“对我的话有异议?”
夜月摇摇头。“没……没有。”只是太过惊讶罢了。
“要冷秋去帮忙改一改监护人的名字,然后你和朝回去那丫头的家,把她的私人衣物整理好,带去雷火庄。”天雷在夜月没有异议之后,又下了另一道命令。
“什么!”这下子换朝日惊讶了。“雷老大,你该不会是……要小凝搬进雷火庄住吧?”
“怎么?连你也有问题?”天雷将目光落在朝日的身上。
“不……不是。”朝日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他真的不敢置信,一向不带女人回庄里过夜的雷老大,现在居然要收留一个小女生到庄里?!
“没有的话,还不照我的话去做?”天雷用不容反驳的语气,低冷的说。
“喔。”朝日和夜月不敢再多说,只是应着声,乖乖离去。
但是在他们心里,却同时冒出同一个念头:他们的雷老大疯了?!
* * *
深夜,寂静的病房里,只有清醒的天雷陪伴着躺在病床上仍然昏迷不醒的楚凝。
这是如何的一种情绪和感受,为何一听到她在街上被人狙击,他居然会紧张得立刻狂奔赶来医院?而得知她的遭遇之后,他还气愤的想马上揪出想杀害她的人,把他千刀万剐,甚至还要冷秋帮忙做一份假文件,窜改她的监护人姓名,让自己堂而皇之成为她的监护人。
她此时平静的沉睡着,苍白的容颜上,没有任何一丝的红润血色,这看得他的心都不禁揪痛起来。
他不知道这是怎么样的一个心态,从来,他都没有这么紧张一个人过。尤其她还是完全不熟识的一个外人。
这份莫名其妙、突然而来的感觉,令他有种害怕、想逃的意念。
老天!他不要有这么一个可怕的感觉和心情!
就在他思绪混乱运转之时,病床上的一个小小动静,令他的注意力全部都转移了。
躺在病床上的楚凝,此时幽幽转醒过来,缓缓睁开了她的眼。
“你醒了?”他低柔的出声。
楚凝慢慢转动视线,落在天雷那张柔和的面容上。“这是哪儿?”一时之间,她昏沉的意识还未完全清醒。
“医院。”天雷很简洁的回答着:“你中了枪,被送来这儿。”
经天雷这么一提醒,楚凝开始回想起自己昏迷前的事情。
“还好你身上有一张醒春的名片,让医院联络到我们。”
楚凝没有吭声,静静听着天雷的话。
“怎么样?有没有哪儿不舒服?”天雷关心的询问她。
楚凝摇摇头,干涩的回答:“我想喝点水。”
“医生说,你腹部刚开完刀,要等排了气才能进食。”天雷边说边拿起床旁柜上的一杯水,用干净的棉花棒沾湿,轻柔的在楚凝唇边润湿。“你现在还不能喝水,只能沾水润唇。”
楚凝又是一阵沉默,静静任由天雷温柔的为她沾水润唇。
几分钟后,突然她的双眼凝聚了两大泡的泪水,随即,在没有预警之下,如断了线的珍珠滚落而下。
被她这突来的泪水给吓到,天雷皱起眉。“怎么了!”他第一次看到她哭,一时之间竟乱了手脚。
楚凝没出声,泪水是止不住的流。
看她如此伤心的哭着,天雷真的慌得不知所措。一向最会对女人花言巧语、哄拐带骗的他,居然在这时完全没了辙,一句安慰的话也蹦不出来,一颗心被她落下的泪水揪疼了。
“你怎么哭了呢?你别哭啊!”他活像个二十出头的大男生,面对楚凝这突然的泪水,又急又慌。
“好……好痛……”好一会儿,楚凝才哽咽的冒出了话来,语气之中尽是委屈与哀怨。
“好痛?”天雷微微一怔,随即便明白了。“你是说伤口痛吗?”
楚凝咬着唇,点点头。
“伤口痛是一定的,哪个人中了枪伤不觉得痛的呢?”天雷显得有些笨拙的安慰着她:“忍耐着点,过一、两天就会没事了。”真是的,还以为她怎么了,原来是伤口痛。
天雷这根本没有安慰作用的话,惹得楚凝哭得更凶了。“可是……真的……真的好痛……”她抽抽噎噎的说:“要不然,你也来试试看被……被人打一枪,就……就知道……是不是很……很痛了。”不知怎地,面对他,她就是有莫名的安全、依赖感,让她能够放开心,尽情的撒娇。
“我做啥要试试看?”天雷没有多思索的直接应道:“我身上吃过的枪子儿可多得很,我怎会不知道这种痛?”打从十岁正式入雷火门后,他身上中过的枪伤根本数不清了,那种痛对自己来说,早已免疫了。
“你胡扯!”楚凝脸痛苦得皱成一团。“你怎么可能……中枪好多次……你根本胡扯……你不知道……好……好痛,好痛的……”
天雷本欲再说什么反驳的话,随即才想到楚凝根本不知道他的身份,于是到了嘴边的话,全又吞了回去。
“好好好,就当我不知道,那你也别哭成这样啊!”看她哭得梨花带泪的,天雷的心都忍不住揪成一团。“中枪一定就是会这么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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镶金女娃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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