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壶不开提哪壶,正中人家的伤心处。
初晴倔强地撇过脸去,闷不作声。
“晴子。”丝丝轻搭著她肩膀。“既然他都已经离开了,你就释怀些,甭再钻牛角尖了。”语重心长。“就当你和他缘尽于此。反正你哭也哭过了,何不就此放下?”
“丝丝……”初晴瞬也不瞬地看著好友。
“赶紧复元吧!一副要死不活的可怜兮兮样,教人看了乱不习惯的。喂,我华丝丝可没有如此软脚虾的姐妹淘,出去别亮我的招牌,挺可耻的。”丝丝打趣道。
“谢谢……”初晴眼眶微红。
明白好友说了一大堆酸言冷语,无非是希望她清醒,赶紧认清事实,别一味地沦陷在伤心海里,无法自拔。
“谢啥?皮痒欠人骂啊?神经!”丝丝摆了摆手。
温柔的天份,她华丝丝向来欠缺,更甭说会好声好气安慰朋友了……但一向心软的她,无法坐视不管好友的伤心,于是乎,只能如此笨拙地以笑骂的方式来表达她的关心。
希望晴子可以早日走出心里的阴霾,重拾往日的欢笑。
晴子,加油!丝丝在心里祝福道。
第七章
“安修女,我先走了,再见。”初晴朗声道别。
忙了一整天的打扫工作,她疲倦地伸了伸懒腰,缓步走出育幼院的大门。仰首望天,已是黄昏时候,满空彩霞美不胜收,有如一幅绚烂的画作。
虽然赛门已没有待在这儿,可近三个月来,她一有空闲仍常往育幼院跑,帮忙打扫、教小朋友们画画,或者陪他们玩要、说故事给他们听。
赛门很有小孩子缘,他突然离开教会,育幼院里的孩子们都很难过,当然……最不舍的人是她。将心比心,她希望自己能多抽空来帮忙照顾他们,也许潜意识里她宁愿能取代赛门,做一些他以前常在做的事情……
就像一种慎重的仪式,透过那些劳动,她感觉自己和赛门的距离拉近了。纵使是她异想天开,但心情的确好过了些,不再空洞寂寞得无助。
原来她并不如自己所以为般的潇洒……
朋友们都劝她趁早把赛门给忘了,说什么……多思无益,可是她却不愿意轻易淡忘他,呵,多可笑的执著。
多傻的执著?!
也许这一辈子都会牢牢地记住他——赛门,她黄初晴人生中最重要的人之一。她心存感激,曾经与他相遇相惜。
“赛门,我好想你——”她对著天边的晚霞呼喊道:“你想我吗?你曾想过我吗?你……会想我吗……”匆地哽咽。
唉……怎地愈来愈爱哭?她不禁感叹。
“我也很想你。”身后蓦地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是幻听吗?由于她思念若渴的后遗症?
她用力摇了摇头,拒绝被虚幻的魔音给蛊惑。
“我真的很想你。”幽幽的嗓音再次传来。
她浑身一颤,慢慢地转过身,定睛一看……
天呀!眼前所见可是海市蜃楼?!
她拼命地揉著眼睛,闭眼深呼吸,睁眼再一次深呼吸,抬眸重新凝住十公尺外的挺拔身影,居然——
真是她朝思暮想,魂牵梦萦的赛门!
“如果这只是场梦,千万别醒……”她喃喃自语。
“晴子,我……回来了。”口气仿佛历尽沧桑。
“赛门……”她毫不迟疑地飞奔向他。
投进他静待在原地稳稳张开的怀抱里,紧紧相拥。
呵,这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味道、熟悉的体温……她所熟悉的那个赛门回来了,回到她的身边。
他们忘情地拥抱著彼此,不留一丝一毫的空隙……
就此窒息了也不怕。
“你怎么又……”不是说不打算再回台湾了?
他很无奈地轻叹。“我投降了。”
“嗯?”她扬起小脸,凝望著他的眸中写满疑惑。
“我彻底投降了。”他低声重复道。
“什么意思?”
他低头脉脉地注视著她。“我是回来告诉你……我的答案。虽然迟了三个月,但我仍希望亲口回答你。”
“赛门?”她怯怯地轻唤他的名字。
“我以为只要拒绝你,就能若无其事且心安理得地回纽约,此生与你再无任何交集。”他顿了下。“可是回到纽约后,我变得很不快乐,每晚临睡前都会回忆起圣诞夜时你的那双泪眼,然后,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她屏住气息,瞬也不瞬也凝睇著他。
“因为我良心不安。”他不禁自嘲。“我欺骗了自己,也欺骗了你。虽然我想不起来这感觉是何时开始的,却能很清楚地感受到一件事实——”他深呼吸。“晴子,我也喜欢你。这才是那时我心中真正的答案。”
她眨了眨眼,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害你如此伤心,对不起……”他十分内疚。
她使劲拧著自己的脸颊——
好痛!那么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晴子,你肯原谅我吗?”他小心翼翼地询问。
只见她猛摇著头。顿时,他一颗慌乱的心跌至谷底。
怨得了谁?一切都怪他咎由自取,活该!
赛门苦涩道:“你会如此气忿,也是人之常情。”
“不!”初晴抢白道:“我的意思是——我从未怪罪过你,从来没有!所以,你不必为此向我道歉。”
“晴子……”他著实受宠若惊。
“我爱你。”她笑得好甜。“不曾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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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见证我的爱 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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