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屑与美人计这种没品的招数,但是见到那个从来也没听过话的南宫禅对自己展露出的痴迷……
织夜简直大喜过望,直想买几串鞭炮大肆庆祝了。
既然他对自己有意,要操纵他还不简单?
想到此处,织夜绛唇轻启,声音甜得腻死人。
“你知道我一向锱铢必较,当年你欠我三文,我要你还我三年,如今你欠我一吻,你说该怎么还我?”
说完,织夜信心满满地等待南宫禅道出一辈子做牛做马之类的好听言语。
而南宫禅不愧是害她常年为头痛所苦的干才,让她失望的功夫可说是已臻炉火纯青了。
傻了半晌,南宫禅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然后,在织夜期盼的目光中,南宫禅一把将她揽进怀里,更进一步覆上那张惊讶的樱桃小嘴。
瞬间,织夜脑海中呈现一片无法解读的混乱状态。
那个混蛋居然……居然……
居然吻了她!
另一方面,南宫禅忘情地吸吮着那鲜艳的唇瓣和甜蜜的津液,直到胸前传来愤怒敲打,才放开怀中丽人。
“你的吻我还给你了,这可是十倍奉还哦,”南宫禅笑着,像极了一只偷吃得逞的馋猫。
“你胆敢以下犯上?”
织夜用力抹嘴,恨不得掐死吃笑不已的南宫禅。
她宝贵的初吻,就这样被当成了债务……还了?
这是什么狗屁还法?!
“是你要我和还你的吻的啊。”这厢自觉无辜。
“谁要你这种下流还法?”那边可是气坏了。
“你又没有指定,我怎么知道你不喜欢我这么还!”
“你那是占我便宜!”
“既然你这么说……南宫禅状似无奈地耸肩:“我让你亲回来就是了,你觉得我占了多少便宜,就占回来吧。”
“我不要!”织夜怒喊。
她居然忘了,眼前这个混球已不再是三年前那个笨笨的傻小子!
织夜忍不住怀念起当年那个听话、好骗的清涩少年。
“我已经提供法子了,是你自己不要的,那我也没办法喽。”南宫禅忍笑忍得好辛苦。
拜织夜所赐,自己落到三年来不是在流星楼内四处躲藏,就是在海边默坐整天的惨淡下场。
要在再不有些长进脑袋不是白生了吗?
“你……”
“再不进去,恐怕你的璞玉要离开了。”
“哼,这笔帐以后再算!”
“你真要再算?”南宫禅意有所指地问。
闻言,织夜掏出钥匙的素手一颤,钥匙顺着项链落回胸前。
忿忿瞪着他:“你要自由不要?”
“你要招贤不要?”
“你先到附近转转,熟悉一下城里地形,一个时辰后再回南方客栈找我。”织夜无奈,只得给他开锁。
“知道了。”
“你已经答应了我不逃跑了,绝对不能食言!我会在客栈等你。”收起链铐,织夜不放心地再叮咛一次。
“放心,我记得很清楚。”
南宫禅率先走出暗巷。
挥挥手,身形在下个瞬间便被人潮吞没。
织夜望着那隐入人群的背影,直到再也喀吧不见踪迹,才收回目光。真是怪事!她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
隐约有种感觉,似乎会有什么坏事发生。
难道南宫禅会一去不回?
不会吧……
“想这些也没有用,还是专心做眼前该做的事吧!”她自言自语。一转身,步入南方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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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显示,织夜的预感起码有一半是正确的。
南宫禅打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有去有回”。
混在拥挤的人潮中,南宫禅显得格外从容不迫。
对他而言,“狩猎天子”已经结束了。
剩下的问题只有他该怎么打发契约剩下的时间。
发现他再次不告而溜,她会有什么反应?
……要是招贤成功,恐怕只是冷哼一声,甩甩手叫下人别拿这点小事来烦她吧?有反应还算好的,就怕半声不吭,连听到的表示都没有。
南宫禅不禁苦笑。有了那块璞玉,哪还要他这颗顽石?
“不论如何,我只答应不逃跑,没说不去隔壁城镇逛逛、开开眼界吧?一路走马看花,逛昏头迷了路,以致回不了客栈,也并非出于自愿,你可不能怪我背信食言哪……”
喃喃自语间,南宫禅直接出了城门。
抬头望着写着“平阳”的城牌,南宫禅感受到久违了的平静。
这样算是自由了吧?
背过身子之际,又想到此时已过了约定的一个时辰,以织夜的口才及紧迫盯人的伎俩,那块璞玉怕不早成为流星楼的新进杀手了。
“有新人的事要忙,没什么时间气我吧……”
轻声言语中,南宫禅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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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禅的临别一猜,连正确的边都沾不上。
南方客栈中,织夜尚未结束这场恶站苦斗。
她当然想早点把这道上好佳肴打包起来,连夜送回流星楼受训。问题是……难啊!
“公子真是好耐性,与小女子对坐了一个时辰,竟是不言不语,只是瞧定了我微笑不休,敢问这是所为何来?”
织夜表面巧笑倩兮,务求一举一动纯真可喜,心里却满满地装着把眼前这一脸笑呵呵的少年乱刀砍死的可怖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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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山避海难甩你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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