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没怀疑自己将会是南霸天的女婿。
如同旭日自东方升起,这是早已拍案定识的结论。
没想到有人竟敢做出翻案而逃这等天理难容的不孝之举!
吴桂满腔的不赞同,满坑满谷的教诲文字顿时涌入脑海,然而参酌前例,他只以最简短也最有可能被凤衣听完的讲法一表胸中忿懑:
「妳不能这么做!」
很明显,这种言简意赅的表达方式正好对了凤衣的胃口。
「那要怎么做?」凤衣问道。
「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岂同儿戏?妳不能……」
「呸!什么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这有什么了不起?我大哥就是听了你所谓的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娶了一个凶得要命的坏女人,害他一天到晚想出家!」
「令兄的遭遇令人同情,可是妳的逃婚和他……」
凤衣这次的中途拦截,不同于之前的来势汹汹,拦得很沉静:
「那混蛋是我大嫂的情夫。」
凤衣出乎意料地没有辩驳,只是垂下头,长长的刘海遮住那双就在片刻前还是慷慨激昂、盛气凌人的眼。
吴桂有些感慨,回过头来看看自己,自始至终没有感情纠葛,能毫无牵挂地迎接已定的生活,未尝不是种福气。
车里静了下来。
凤衣忽然抬头一笑:
「我大哥的卜卦本领很强,我这不就又遇到贵人了吗?」指了指坐在车辕上的车夫。
「只怕未必。」吴桂心头隐忧未消。
「我哥本事很强的,等着看吧!城镇马上就到了。」
就在凤衣信心满满的宣言中,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我先下去,等会儿再来搬你。」凤衣一掀车帘,便跳了下去。
「我可不是物品啊……」吴桂对自己无法行动的现状感到无奈。
而要不是车外传来兵刃交击声,他恐怕会继续感叹下去。
但碍于车帘遮眼,他见不着外面的情况。
几声大响,似乎是铁器落了地。
车帘再度被掀起,出现的却不是吴桂期待的俏脸。
两名大汉站在车外打量他,彼此交谈了起来:
「这小子衣饰华贵,看样子颇有来头。」
「可他好象受了重伤,要把他带回去吗?」
「你怕什么?老四前天才把曲神医抓回山寨,这小子只要有口气在,绝对死不了!就是死了,一把火烧了就是,也不用你掩埋尸首。」
「说的也是,就把他一道绑回去见大哥。老六,来帮忙绑人!」
随着这声呼喝,一颗头探了进来──
是那名车夫。
吴桂知道自己这下要倒大楣了,可他不能不问问凤衣的安危。
「你们把她怎么了?」一面这么问,一面在心中祈求凤衣见机先逃,千万别一块儿失陷,连个通风报讯的人也没有。
回答他的是车外一声怒气昂扬的娇叱:
「你们别对吴桂动手动脚,他受了重伤,禁不起你们乱绑乱抓!喂喂,绑得这么紧做啥?我的手疼死了!」
吴桂忍不住搬出他在短短一天内养成的新习惯──叹气!
也只能叹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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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凤衣被五花大绑、吴桂被两名大汉以竹架抬进山寨大厅时,凤衣虽然没有说话,瞥向吴桂的目光却是写满忧急。
她急的不是自己,而是他的命运。
无论如何,吴桂是她意气用事下的牺牲者,将人平安送回,她责无旁贷;结果「送」字还没一撇,又害他落入盗匪之手……呜,失策啊!
凤衣正暗自哀号,一个头发短得只比剃光要好一点的青年大步冲了过来,口中叫!着:
「老六,你这趟去了一个月,想必收获很丰吧?来来来,让我瞧瞧有什么新奇宝贝!」
「对不起,老大,我这次一点斩获也没有。」那个伪装成驿车车夫的壮汉指着吴桂和凤衣:「倒是在回山中途载到这两个人。」
寨主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虽不能说是貌比潘安,可也是面目端正,一见到不断挣扎的凤衣,忽然双眼一亮,一双眼珠子直直瞅着她不放。
凤衣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看什么?没看过好看的女孩子吗?」
吴桂听了又是一叹,她是好看没错,但自夸自赞可不是什么美德。
可自视甚高的人很多,敢说出口却没几个,想到这里,吴桂脸上自然绽出了微笑。
这无心的笑容落在寨主眼中,却成了恶意的嘲笑。
「你们好象还不明白自己的处境,本大王就说给你们听吧!听好了,本寨做的是无本生意,你们既然落到我的手里,就赶紧写封信向家人要钱,本大王派人把信给你们送去,钱一到手马上放人!」寨主粗声粗气地说。
「好好,只要你不伤害我们,我愿……」
「吴桂,你给我闭嘴!」这种非常时候,凤衣也不忘打断自己不想听的废话,转向寨主就是一瞪:「凭什么要我们给钱?我们又不是你抓来的。」
吴桂也是一瞪,却是惊讶之瞪。
不是被抓来的,那身上的绳索该作何解释?
显然不仅是吴桂被凤衣的神来之言唬住,寨主也露出充满兴趣的神色。
「那你们是凭自己的意志来的?」
「没错!」
「目的?」
「当然是拜山头啊!你堂堂一个寨主,连这个都不知道?」
凤衣鄙夷的语气一落,寨主当场跳了起来,看来其毛躁急进的性子与凤衣可说是不相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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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之笑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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