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任随风摇摇头。“我抱着随吾时,不小心弄到他的伤口罢了。”
“哦?是这样吗?”龙始根本不信,只是没点破。“我还以为你再怎么也不会大叫呢!那天,你也没喊出声来。”他是故意的,变相提醒任随风他的威胁仍在。
“始哥。”任随风低喊。
“妈。”任随吾抓住她的手。
“妈,爸爸说我会做花童呢。”任随汝根本不了解目前情况,仍一脸甜笑。
“对,小汝这么漂亮,和妈妈站在一块更漂亮。”龙始微笑。“对吧,随吾。”
任随吾不哼一声,忍了下来。
任随风看着龙始,不懂他为何如此残忍。“随吾累了,始哥,你和随汝到外面玩好吗?”
“既然累了,那你也别妨碍他休息了。”龙始反将她一军,大手同时覆到任随汝的脖颈上。
任随风僵了一下,低声在儿子耳畔道歉,落下一吻又一吻。
“风。”龙始催促她。
“妈,没关系的。”任随吾深闻母亲的香味,推开了母亲。
任随风咬了咬下唇,再一次道歉。“很抱歉,我太没用了。”
没用的不是她,而是他。任随吾摇头,不看她压抑泪水的样子。
“那儿子呀……”龙始语气越慈爱就越挑衅。“我和你妈走了哦。”
“爸爸,我也要走吗?”任随汝看着兄长,又看看父母。
“你要陪随吾,他一个人会寂寞。”龙始放下女儿。
她点点头,跑回兄长身边,对她而言,她再喜欢爸妈,也不及对兄长的喜欢,毕竟是龙凤胎。
任随风看着儿女,然后不情不愿地被拉走。
等了好一会儿,任随吾便放开妹妹,打发她出去。
然后,他拿起电话,按了几个数字。
“龙伯伯。”
他的轻唤,将会改变他的一生。
☆ ☆ ☆
“大哥,这会不会怪了点呀?流水席?”龙终皱了一下眉。“这太落伍了!”
“大家族哪有流行不流行、落伍不落伍的?”龙始含笑。“而且我们太多朋友了,少请任何一个,都会落人口舌的;老一辈的又不喜欢自助餐,流水席是唯一的选择。”
这句话一下子便勾起任随风的回忆,八年前,始哥也这么说过,就在续哥要相亲那天……
“风,怎么了?你不喜欢吗?”龙始试着拉回她的心神,大手同时绕上她的腰际,马上感到她全身僵硬,不再是往昔的柔软。
“不,我无所谓。”任随风摇头,身体下意识地抗拒着他的碰触。
“那就好。”或许他一如当年的自私,或许他已习惯逼自己去忽视她所有的不情愿,忽视到已经没有心力去探究她不愿意什么,所以,他一样不能够填补差距。
她要的,是平淡。
她梦想的婚礼,是小小的,在乡下的小教堂之中,什么人也不请,只有他们两人,平平静静地举行婚礼。不是要盛大的,也不是要气派的。
根本不可能吧,他们根本不合适。当年她还以为爱情可以改变一切,甚至改变自己去迎合他,但她不再是她,他也不再是他,两个扭曲的人,却令彼此之间的差距明显化。
但每个人都以为她心甘情愿和龙始再续前缘……她的样子像吗?真的像想和始哥结婚吗?可笑呀!她甚至没演过任何一次戏,却仍可骗得过所有人。
看着他们谈论她的婚礼,她却如此抽离、如此不实在、如此虚假,假到教她难过。
“小风,你不舒服吗?脸色好像不太好。”一直没有说话的龙余突然喊她。
这令所有人都一致地看她,龙始甚至捧起她的脸,眯起眼看她。
“你哪里不舒服?脸色真的有点苍白。”他皱眉,“你若不舒服就该早点告诉我。”他不喜欢她在他身边有事而不告诉他,就像她不信任他似的。
感到掌中的脸微微发颤,他眯起的眼更不放松,眼眨也不眨地看着她闪动的眼眸,清楚地看见她的眼眶发红,雾气渐起。
有这么可怕吗?不过是搂她,她也僵如化石,只是注视她,她也怕得想哭?
就是知道她不想和他上床,这几天他才硬生生压抑着,但她怎可得寸进尺?难道要他连她一根手指都碰不得吗?!
“始哥,我没事的,真的没事。”她一再保证。
“你的脸色真的很糟糕。”龙始越看越觉得她像个病人。“头会痛吗?”龙始的拇指移到她的太阳穴上,轻轻揉了起来。“你以前就有偏头痛的毛病。”他以只有两人听到的语音诱惑她、感动她,只求得到她的心。
她无语,闭上了眼,眼角马上滑下了一颗泪,落入他的指缝间。
“别这样,风,别再这样,只要你放开些,我们会幸福的,你忘了吗?那时候的我们——”
他沙哑地诉情被她打断:“我好多了,始哥。”她抓下他的手。“谢谢。”
“和我,不必客气。”他收回的手马上紧握成拳。
他真的很明白、很清楚、很了解她的不情愿,也明白自己威胁她嫁给他很恶劣,也只会令她更不谅解他,但她怎么不去试着体会他失去自己爱人八年的心情?再见她,他怎可能不激动?怎可能不千方百计拥她入怀?
他,只有她呀!
“我想先去休息,可以吗?”她说话的方式和八年前一样礼貌谦和,但如今的怯怕却是当年所没有的。
他的女人怕他。
“再待一下,我们婚礼的细节快谈完了。”然而,他却依然想让她陪他到最后,这样令他觉得她是自愿嫁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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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龙的冷妻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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