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就像摸透了小宗的心事,接口道:“所以怕我骂人?要我别骂你,对吧?”
“是……”小宗低下头说。
“他们来不来没有什么关系,就算没到,我照样可以施法让他们的灵魂还体,再说,他们无法来这里事情才会有趣点。”
“咦?”
小宗闻言,忍不住头一抬,却见到师父脸上竟然露出一抹恶作剧的笑容,笑得他莫名不解,笑得他忍不住为凌痕与韦珺山感到一阵心寒。
蓦地,小宗有种感觉,自己似乎拜了一位很了不得的人做师父,而这个人似乎胸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可他为什么现在才发现呢?小宗不禁偷偷地瞄了师父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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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珺山拿着开水朝自己走了过来,凌痕突然感到一阵晕眩,一时间就这么失了神。当她回过神来,却意外地感觉自己的下半身一阵凉意,直觉地,她以为韦珺山不小心将开水泼在她的身上。
正当她想开口责怪他的不小心时,猛地惊觉人眼的竟不是自己的身体与外貌,而是看到——韦珺山躺在床上?!
“咦?咦?咦?”凌痕惊疑地连发三声“咦”。
发生了什么事?她刚刚明明还躺在那儿……怎么下一瞬间她就回到了自己的身体?凌痕不敢相信地摸摸出自已的脸、摸摸自己的胸部……
“这是我的身体没错!”她开心地跳了起来。
“呜……痛,好痛……发生了什么事?是谁打了我?”
凌痕连忙冲到病床边,高兴地说:“我们恢复正常了,你看,睁开眼睛看看,我们真的回到自己的身体了。”
身体的疼痛令韦珺山紧闭着双眼,直至听到凌痕雀跃的声音,才本能地睁开了眼睛,只见他的双眸之中充满了惊讶、不解与疑惑。
“怎……怎么回事?”他怎么会突然回到自己的身体?
凌痕抬起他的手,笑得好不开心,“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只知道刚刚头晕晕的,然后……然后就发现自己在自己的身体内了。我们终于不用再男不男、女不女的过日子了,你开不开心?我好开心喔,哈哈哈!”她连笑三声。
他的灵魂待在凌痕的体内已有十多天,多少看习惯了凌痕用自己的脸庞作表情、与自己交谈,一时间,所有的事情恢复了“正常”,韦珺山反倒有点不习惯。
能够回到自己的体内,要说他不开心?那……怎么可能?!
“我当然开心。”韦珺山的脑中一片空白。
他的语调好淡好淡,一点都听不出开心的意味,凌痕忍不住瞅着他。
“真的吗?”
“嗯。”应该是吧!但不知为什么……他的心底就是觉得有种……失落感?
“是吗?”凌痕奇怪地审视他的神情。
“当然是。”
“可是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开心。为什么呢?”她不解地问。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的心里没有半点雀跃的感觉呢?能回到自己的身体,对他而言该是件天大的喜事才对,不是吗?可为什么他不觉得开心,反而觉得失落?
啊,是了,他已经发现她的优点,已经习惯两人相伴的日子,可是……她却还没有发现。而他才想好好利用这段未恢复正常的时间,努力拉近彼此的感情,岂知就这么莫名地恢复正常……这教他如何不感到失落呢?
一时间他也忘了要去追究是什么原因使得他们能各自回到自己的身体内。
韦珺山勉强地挤出一抹笑容,看着凌痕问:“我们各自回到自己的身体了,以后……以后我们还能像之前那样吗?”
凌痕茫然地眨了眨眼,“你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多愁善感了起来?
韦珺山强忍住头部传来的阵阵疼痛,不容反驳地说:“回答我。”
像之前一样?同住一间房?同睡一张床?他洗澡时她在一旁盯着?
开玩笑,这怎么可以呢?她可是未出嫁的闺女,还得留点名声给人家探听,怎么可以继续之前的情形?
可他的神情那么沉重、那么在意,她实在不忍心拒绝。凌痕只得——
“像之前一样是不可能的了,不过——”她对着他咧出一抹甜甜的笑容,“我们可以当朋友啊!”
闻言,韦珺山心中的失落感不禁加重了数分,“是吗?”
他脸上的神情莫名地让凌痕的心一揪。她不由自主地撇开脸,并故意奚落道:“现在病人变成你了,这下子,你可知道我多么难过了吧?”
韦珺山苦笑一声,“知道了,全身都很痛嘛!”
“对呀!不过现在的疼痛可是比之前轻了许多,你还是比我幸运多了。”
言下之意,最痛苦的时刻是她度过的,他可得好好地感激她。
他再次苦笑,“是呀!”
韦珺山不在意承受痛苦的人是自己,他惟一在意的是……
“你现在已经回到自己的身体内,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了。”他扯出一抹不像笑的笑容。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走了进来。
凌痕看到那人,原本轻松愉快的神情霎时消失了大半,露出与韦珺山如出一辙的表情,“你不也一样?”
“珺山,你醒啦?人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君蕙一走进病房,有意无意地瞥了凌痕一眼,才笑着走近病床,并询问病床上的韦珺山。
韦珺山则面无表情地看着状似亲昵的君蕙,“还好。”
他淡漠的表现令君蕙一愣,“怎么了?你好像不怎么高兴看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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杠上恰女人 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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