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杜绍杰铁青着脸叫住欲逃之夭夭的她,“你现在是在放我鸽子吗?”
“别……别把事情看得那么严重嘛,”她咬着下唇,转而向沈哥求救,“沈哥,你告诉他,事情没那么严重。”
沈浩冷哼一声,懒得介入。
“我只是有约在先,一时疏忽。”
好个“有约在先”、“一时疏忽”!
“不要太晚回家,听到没?”杜绍杰气归气,却将全部的罪推到小善存身上,舍不得骂茵茵。
“你在生气?”他的宽宏大量反而令柳茵适应不良,增加了内心的罪恶感和不安。
“没有。”他说着善意的谎言,心中那把怒火已不能用“生气”两字来形容。“下次逛街记得买一本记事簿回来。”
“杜哥,你……还好吧?”席岱庭发现他紧握着木椅的手把,抓得手指关节都泛白了。这样叫没生气?
“要走快走,我又不是大银幕,不用瞪着我瞧。”人在气头上所说的笑话通常令听者更心惊。“我要看菜单,别挡光。”
“牛肉烩饭不错。”席岱庭配合着他,伸出一只手向妹妹挥了挥,示意她趁火山还没爆发前离开。
杜绍杰强迫自己别朝她的背影看,目光死黏在菜单上。
“妹走了。”席岱庭说,替他解除警报。
“唉!”他肩膀一垮,整个人没了力气地向桌上倒,额头撞上桌面,“没用。”真是没用的男人,想气她却又舍不得气,想留她却又不敢留。“阿浩,你的刀呢?借一把来用用,”他似个酒醉的失意人,“我要割腕……”现在撞墙、撞桌子好像都不足以泄恨。
“哼!”沈浩以冷哼作答,知道他是说气话,但也不敢真拿出刀来。
“杜哥,你和妹妹之间是怎么一回事?”她觉得平时“乐观进取”的杜哥好像得了失心疯。
看在大家都算一家人的情分上,杜绍杰也不讳言,“就是我在追她,她不让我追。”他以两句话道尽大半月的风风雨雨,简单不经修饰的话竟被他说得凄凄惨惨的。
“哇,你自求多福吧。”看到刚才那场“好戏”和他现在的心灰,席岱庭不愿再淌入浑水中,连忙划清界线。
“你若敢负她——”知道他是出了名的花,沈浩预备放下狠话。
“我这样子像是能负她的人吗?”为什么都没人肯信任他?杜绍杰倒在桌上,一张嘴哀叹不断。
这倒也是。沈浩辜且相信他。
“你们觉得那小子怎么样?”他愁苦地问。
“太瘦,弱不禁风。”席岱庭语气不屑。
“话太少,没男子气概。”他补充一句。
“发型难看。”
“长得没什么特别。”
“有点矮。”
“呆头呆脑的。”
正当席岱庭和杜绍杰你一言、我一句,批评得不亦乐乎时,闷不吭声的沈浩发表意见了,“我觉得你们两个做人不厚道,说话没口德。”
席、杜两人面面相觑。
大哥这么说是不是代表他支持姓刘的小子?
“要配妹妹,他还不够格。”沈浩酷酷地发表他的看法,然后踱到吧台拿啤酒。
另外两人的表情从僵硬转为大笑。
还是手足亲——虽然是假手足。沈浩还是和他们并肩作战的。
骂了一堆话,杜绍杰长久以来的怨恨也吐了出来,终于对未来存有些微的希望。
只不过想到茵茵和小善存在约会,他还是忍不住想撞墙。
现在他才知道什么叫作“自作孽不可活”,引以为傲的情圣封号也能令他引以为恨。
***
杜绍杰撩开窗帘往前门凝视。
他一定是疯了。疯得无法坐下来享受一晚的优闲,疯得每五分钟就看一次手表……
疯得想翻遍高雄县市所有电影院,把柳茵抓回家,一辈子绑牢在自己身边!
好一个情圣!他咒骂着自己。
情圣不是应该尝尽情滋味,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吗?为什么他这个情圣只能没用地在这里等门,完全猜不透下一秒自己会有什么心情、会做出什么笨举动?
情圣不是应该完全主导爱恋,拥有全部的控制权,轻轻松松地操控一切吗?为什么他现在悲怜得坐立不安,满心只盼望她能快回来安定他的心?所有的所有似乎已超乎他的控制。他不只失去了控制还失去了自制……没了保护自己的能力,只能任黑暗和不安扯痛他的心。
情圣不是应该徜游情海中,所向无敌、无往不利吗?为什么她却总是游移在屈服和拒绝之间,带给他那么多甜蜜后又带来不安?
栽了、栽了!
他认栽了。他宁愿别做什么情圣。
她让他觉得以前拥有的都不算是情爱,只是小孩子在扮家家酒。
她让他觉醒,让他知道以前的一切都算不上什么。
他……他现在的心又甜又苦,在情海中飘呀飘的,需要她才能安定下来。
他……没错,应该是这样,他爱她。
爱她。一个很坚定的声音从他心中最深、最狂之处喊出。不是喜欢、不是宠溺、不是迷恋……简简单单的一个“爱”宇。
难怪她会令他失去控制,因为情圣只谈欲不说情、只有喜欢没有爱过。
不当什么情圣了,他要当个痴心汉——能谈情也能大声说爱的男人。
虽然爱让他失意,也教他丑态百出,但爱上了就无法甩开。
他知道、确定她就是他追求的完美、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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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下情咒 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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