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高兴得顾不了那天最后的结局,一口气跑到他的眼前,直到对着他的冷漠,她才
开始思索该如何开口。
崔冷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这位公子,你有没有捡到我的玉佩?”硬着头皮,还是要问。
不吭声,他敢情是把她当成隐形人了。
“那天骂你是我不好,可是我现在已经开口问你了,你好歹也回答我一下好吗?”
这人真是酷毙了,一张脸冷得像花冈石,让人看了反胃。
“少来烦我!”崔冷不悦地开了金口。
“我是不想烦你,只要你把我的玉佩还给我,我立刻闪人。”她一口咬定是他拿的。
谁叫他这么泄!
“你看到我拿你的东西吗?”冷淡地掀起嘴角,崔冷爱理不搭地回着。
“那么你是没捡到了?”花巧蔾失望问道。
崔冷反复其词地拔草喂马。“我也没说我没拿。”
“你到底有没有拿!”花巧蔾生气地吼着。阴阳怪气的家伙!他这种回答实在教圣
人也会气得发疯。
崔冷的回答是冷冷地瞪她一眼。
“你缺钱用吗?”她问。
“什么意思?”不高兴了吧!
“拿了人家的东西不还是谓偷,小偷多半是为了钱财才会做这种见不得光的事。”
花巧蔾不屑地轻哼。
“大胆!”崔冷抽出马鞭恫吓她。
“哼!换点新鲜的吧,老是只会用鞭子吓人。”老套!花巧蔾气定神闲地瞅着他的
鞭子瞧,眼底摆明了轻视。
崔冷不知道为何自己想再见到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她为什么会不时出现在他
心里,而每次她都会惹得他怒气大发。
为了不在失手时伤了她,崔冷很快跨上马急奔而去。
“喂!”花巧蔾气得直追,可是两条腿终究不敌四条腿,只好不情愿地停下脚步,
心里直呕。
“巧蔾姊,那可怕的人走了吗?”一直在旁边观看而不敢出声的花小同,总算得以
安心地跑出来。
“走了!”巧蔾温柔地搂着花小同,轻声细语地对他说:“小同,不要跟你娘说我
们又遇到这个人的事,不然你娘会担心的。”
“好!”花小同伸出手掌。
“保证。”花巧蔾大力和他击掌,他总算学会了这个互信的手势。
“保证!”
★ ★ ★
易盼奴同情地看着花巧蔾失神落魂的可怜模样。“巧蔾,你今天还是没找到吗?”
“盼奴姊,那块玉佩一定被那个人拿走了。”花巧蔾安慰自己,一定是这样。
易盼奴知道那天她和花小同上“无心崖”的遭遇了,她也知道那个戴面具的人是谁,
她一直存着希望,希望那块玉佩只是掉落在小径或崖边而已。因为她不希望巧蔾有任何
的危险,只要牵涉到崔冷的人或事都是危险的。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那天儿子和巧蔾在崖上遇到的人,一定是“残月山庄”的崔
冷少爷。
“我要怎样才能拿回来……”花巧蔾擒着泪水,看着手上的干燥花。
今天实在会被那个人气死。她从现代带来的东西,除了这朵郁金香外,就是那块玉
佩了,有那块玉佩在身边总是非常安心,因为玉佩是幻尘的遗物,她一直把它当做精神
上的寄托;如今玉佩不知流落何方,她有种恐惧,如果玉佩找不回来,她就要永远被留
在这里了。
不!不要!无论如何,她必须找到玉佩!
一旁的易盼奴看着她手上奇怪的花。“这是什么花?为什么能放那么久都不会凋
谢?”易盼奴希望能暂时移转她的忧伤。
“这是干燥花,因为我家是种花的,所以我在登山以前做了一朵干燥花带在身边,
这花源于荷兰,叫郁金香。”花巧蔾破涕为笑地为她介绍着。怪不好意思的,刚才差点
又哭出来了。
“郁金香,这名字满不错的。”易盼奴其实听不懂什么干燥花、荷兰花的,但是她
不忍心见巧蔾垂头丧气。
“嗯!盼奴姊,这是我最喜欢的花,人家都说它是花中皇后,你看像不像?”巧蔾
把花拿给易盼奴瞧。
“娘、巧蔾姊,我回来了!”花小绿背了个小小的包袱,快乐地踏进门。
“小绿!”易盼奴和花巧蔾都站起来围在小绿身旁。“你不是说要待个把月吗?”
“因为老夫人叫我回来帮她看看有没有花匠,我们庄里的福伯因为年纪大了,回乡
安享晚年了。”
“唐代不是盛行蓄奴吗?”花巧蔾很惊讶那仆人竟能告老还乡。
“庄内确实有很多卖身崔家的长工,但是也有很多自由的仆人,像小绿、福伯就是,
他们没有签卖身契,所以想走的时候随时可以走,我们这里的人大部分有自己的田地,
不像扶风镇的土地大多是崔家的。”易盼奴耐心地解释道,这几天和花巧蔾相处下来,
发现花巧蔾不似她们这等不识字,只知相夫教子的无知女子,她不会刺绣,却会写字吟
诗,像个熟读诗书的千金小姐。
她对这个社会似乎很陌生,却又知之甚详。
她……难道她真的是个外族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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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郁金香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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