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公子说得太过了,我哪里被他操控于手中了?”她是被曲唯吓得不轻没错,但还不至于那么没用。
难道这就是美公子眼中的她?她有吗?凝儿想着自己对曲唯,不错,她很倚赖他,一直和他亲近,但……“倘若曲唯要少侠推选他呢?你能说不吗?”仇映宫问得没有保留。
“我……”凝儿又止住。她能吗?
曲唯兄问过她会推选谁,可是并没有要求她的支持,最终他会吗?
“如果……我觉得曲唯兄的确是第一人选的话,我会的。”
“那还要想吗?你喜欢他,难道不是觉得他最好?”
喜欢?这两字把她整张脸炸红了。
“三位我都很喜欢啊!”凝儿急急地说。“还有我自己也想称王的,还没有决定除了自己以外会投谁,因为要考虑的实在太多了。”
“都喜欢?包括仇某?”仇映宫垂下眼帘。
“当然!美公子聪明绝顶,学问渊博,人又如此风趣有魅力,最重要的是心也很美,谁会不喜欢美公子?”
“心很美……少侠看人真是不同于常人,”仇映宫似在自言自语。
“倘若看不见任何阴暗与障碍,怎能不跌倒呢?”
“美公子,你曾说我是无法掌握的,是吧?”凝儿忽然说。
仇映宫有些惊奇地看着他。“的确。”
“那么曲唯兄又何以掌握我?”
“自然不是用理了。”仇映宫沉静地说:“而是用情。”
情……她胸口被重重撞击了一下。
她不禁转头看了看隔壁,曲唯兄……听得见吗?
仇映宫嘴角又起了一抹笑。
“我看亲兄弟之间都没有这么好的。少侠年纪尚小,或许不懂,但仇某不能不质疑……少侠可有断袖之好?”
“断、断袖?”凝儿叫出声。“美公子在说笑!”
“看少侠从不对曲唯的举止抗拒,只能说是天性使然。如果情窦未开、从来没想过的话,那么现在起好好想想吧。”仇映宫翩翩立起。
心底的惊骇涨到最高点。难道……连美公子都看出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东西?
“美公子,是担心我会在推选中被……利用?”她极力镇定。“难道王道也会被私情左右吗?”
“不应该。但王也是人,在所难免。”
“不应该的事,如果真的不好,我是不会做的。”凝儿也站起身来,坚定地说。
“这一点,仇某到不怀疑。”仇映宫绝美的脸忽然漾起了一抹非常男性的神情,亮彩的双眸紧锁着他。“但我担心的并不是这个。”
她愣愣看着他,觉得他从未这样好看过,认真而不带一丝戏谵,嘴角温柔却坚定,整个人都不同了。
“美公子?”
“仇某担心的,是少侠。”他如丝绢般的声音抚过她,看了她许久,才起身走向门口。
“美公子!”她叫住他。“为何你如此不喜欢曲唯兄?”
他脚步止了,但没有回头,只是轻转向隔壁。“我不喜欢欺人的人,但更不喜欢自欺的人。”
他走了,怔仲的凝儿,独坐着。
早膳时分,凝儿发现气氛加倍诡异。仇映宫不再是往常嘴不饶人的尖利,一直用一种让人惴惴不安的深思神色打量她,对曲唯的敌意呼之欲出;而曲唯也反常地周身散发强烈的冷酷气息,连其他二人都感觉得到。
凝儿坐立不安,只能跟赫沙刑闲聊。“好公子,我们还剩几天?”
“不到一周。”
“这么快?”凝儿喃喃自语,不知道是继续这样的情势难受,还是要跟大家分别更难。“可我还是不知道……”她摇摇头,止了话。
赫沙刑看了看另外沉默的两人,点点头说:“推选之难,是在于王道并非唯一的决定关键,往往最后取决的,是其他的考量。”
“像是友谊吗?”凝儿迟疑地微笑。“一月之中,日夜相处,相濡以沫,共度难关,都快变成一家人了……如要反目,我是决计做不出来的。”
赫沙刑温煦地看着他。“少侠不必太过忧虑,一切终会明朗,就算有人要反目,在下也不会让人伤到少侠。”他看向另外两人,双眼清明。
“好公子,你不必为我费心。”凝儿有些不好意思。“我知道我看起来不经事,但也不需要特备待遇……”
“那倒不是。”赫沙刑摇头。“待人如斯,人以待之,这是天经地义的道理。少侠所得的都是付出的结果,不必挂怀。”
凝儿有些黯然地看一眼另外两人,还想说什么,忽然窗口传来扑翼的声音。
“好大的鸟儿!”她不禁叫道,一只白鹜展翅而来,毫不客气就落在碗盘之间,打翻了一盅茶,才傲然收翼。
“这是……”凝儿吃惊地看着大鸟旁若无人的霸然目光。
曲唯伸手捉住白骛的左脚,凝儿这才发现上头绑了一卷厚纸,曲唯一取下纸,白骛立刻投身展翅,众人都不禁后倾几尺,而大鸟已瞬间出窗而去。
“是酋王送书信来吧。”仇映宫说。
曲唯打开偌大的纸,上头是密密麻麻的字,众人趋近默读着。
“啊,是有关我们的?”凝儿讶然。
——赫沙刑,襄翼土马场第一马师之子,三岁开始习马,七岁入江湖大派铎鹰门习武,十五岁成第二弟子,十七岁时门中生变,四位长老离奇猝死,三大护铎流血争斗,赫沙刑退门拒争,回归王马场。二十在王马之赛夺魁,晋身第二马师与父并肩工作。二十三,铎鹰门新长者盛请回门同任长老,赫沙刑婉拒。年二十五,修站决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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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顶 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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