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玮慈饶富兴味的看着他们,突然听到这番保证,脑袋还真一下转不过来。“喔,呃,对不起,我看你们感情很好才会有这种感觉。”
“没关系啦!”法蓝一手勾住诺因的肩,十分善良的帮他作做证,“他这家伙呀,有三、四年没近女色了,你没来之前,我们对他都有同样的怀疑哩!”
“要你多嘴来着!”诺因反手一勾,狐狸精的手臂马上被拗成奇怪的角度,痛得法蓝哀哀叫。
“好了,”一道淡淡轻轻的男中音从房间角落传来,“很晚了,我们真的得让小姐休息了。”
张玮慈循声望去,才发觉说话的是一直站在一旁不出声的银发男子,只见他缓慢的走到她面前,双眼虽然没有焦距,但是行动却很俐落。
“我是伊曼,”他对她笑了笑,这时她清楚的看见他那双天蓝色的眼珠毫无神采,果然如自己猜测般是个盲人。“我住在楼下,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诺因感激的看着他,呜呜呜,真想以一声狼嚎来表示自己的感谢,果然还是伊曼善解人意呀!
“夜深啦,早点回家最好。去去,全部给我滚回去睡觉。”
说完,他拿起楼上的钥匙,示意张玮慈跟上他的脚步。
布雷克看着两人上楼的背影,疑惑的抓抓头,“诺因是不是忘记佩卓的存在了?”
第三章
兰斯洛深蓝色的眼睛直直凝视着她,声音温柔而悲伤,“你知道,我是这样的爱你,我甚至愿为你付出生命。”
珍妮拢拢她淡金色的鬈发,樱桃色的唇弯成上扬的圆弧。“生命?这么说来,我手中掌握不少男人的生命。”
他胸口一阵轻轻的痛。
兰斯洛明白,对于很多贵妇人而言,他只是一个合适的玩物。
公爵与印度女人私生之子,不同于常人的异国长相,合适的身份地位。
而且最重要一点──
他年轻,幼稚,而且天真。
──出自兰斯洛伯爵系列二《东印度之光》。
诺因打开灯,张玮慈过了好一会才适应眼前房间的摆设,惊讶得下巴都阖不拢。
“你确定这个房间的房租很便宜?”
诺因点点头,肯定地笑道:“只要你跟房东合得来,不用钱也说不定。”
这是骗人的吧……房间里那些巴洛克风格的装潢,古董家具摆设,地毯像是羊毛的,墙上挂了一张罗特列克复制画……每一样看来都很昂贵!
她如果弄坏当中一个,那可就……
“别站着,先坐吧。”诺因为她将室内的灯都打开。
张玮慈惊恐的发觉,那些灯全都是水晶,其中还有一盏,她曾经在蒂芬妮的介绍中看过──一九三○奢华年代出品的彩色水晶灯。
“诺……诺因,我身上没有什么钱……打破了怎么办?”
诺因不大明白蜂蜜女孩为何看起来那么惊慌。“你是说这些东西吗?这只是屋主的乐趣,她喜欢古董。”
她瞬间觉得自己的表情化做孟克笔下最有名的名作──呐喊。
“诺因,我觉得我还是随便找个地方睡就好……”
她转身想走,又被他一把拎住。
“屋主人很好的,也是女人,别担心,而且她一直希望找个房客。”他和善的──至少他以为自己是和善的──微笑,露出保养良好的白牙。“你今天先睡这里吧。”
他拖着她来到一间充满玫瑰花香的卧室,映入她眼帘的第一样物品,就是那张维多利亚时期的四柱大床,雪白柔软的枕头床单,高挂的公主帐帘,床头柜上放着一把以黛安娜王妃命名的玫瑰……这是一个充满女性气息的客房,让人一看就想好好睡一觉。她忽然感到浑身疲乏。想马上倒头呼呼大睡。
“我会跟屋主说一声,”诺因对她笑笑,见她一脸疲倦,好心的拍拍她,“你先休息吧,这是钥匙。”
轻抚过她的发丝,有礼的跟她道过晚安,他脚步轻巧地回到楼下自己房间。
屋里有人。
张玮慈非常确定这个窸窸窣窣的声音是脚步声。
她张大眼睛,看看腕上的表,上面定定指着凌晨两点。
原本睡梦中的她,隐约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声响,将她扰醒,现在转成一阵浅浅而短促的脚步声。
她连忙起身,七手八脚穿好衣服,突然,她意识到脚步声静止于自己身后。
边转过身,边听见对方说──
“你就是我的新室友吗?”
一个身穿十九世纪初期法国上流社会风行的希腊长袍、黑发白肤的美丽女子对她微微一笑,笑容灿烂,但是──
她居然浑身散发银白色光芒……而且还是──
半透明的!
“妈啊!有鬼──鬼啊!”
难怪这么漂亮的地方,房租便宜成这样!是鬼屋啊!
张玮慈吓得头发全竖了起来,绿着脸,飞快地大跨步穿过那半透明的灵体,迅速打开门冲了出去。
一打开五楼大门,迎面飞来一只蝙蝠,她想也不想,“B”地一声,一拳挥开那只倒楣的小动物,三步并做两步的飞奔下楼,不意竟见楼梯间站着熟悉的高大身影──
“诺因!”
诺因转过身来,双臂一张,恰巧把绊到脚、从楼梯上摔下的娇小东方女孩抱个满怀。低头检视,只见她吓得脸色苍白,昏了过去。
“怎么了?”
三楼的法兰与二楼的伊曼闻声跑上楼,也怔住了,“怎么搞的?”
“她揍我!”布雷克大步从楼上走下,捂着鼻子仰着头,怪声怪气的大叫,“她居然揍我耶!喔!痛痛痛!我只是想上去看看在吵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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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野狼不啃干柴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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